交战,立刻将人马退去,让如玉进城。如玉见敌人避去,只道他有些怕意,也不遗将追杀,也不在城外安营,做内外互应,为椅角之势。见金钱镇城池颇大,遂带兵一齐入城。到镇城帅府刚才坐下,便听得人声潮涌,火炮连天。小军报道:“贼兵已将城四面围了。”如玉吩咐各门添兵谨守,准备攻城,随传众将议事。众将俱入帅府参谒。如玉向赤心、白虎再三致谢日前之事,命二将坐于两旁,共商退敌之策。白虎道:“贼兵与我兵多寡相较,看来也差不多。兵书云:’十围五攻。’今他敢于围城,是铁里模糊自恃勇猛,元帅可设法拿住此人,余俱不足道也。”如玉道:“容某想一良策。”
  说罢,退入后堂,吩咐家丁排设香案,将第二联柬帖供在桌子中间,大拜了四拜,”将柬帖拆开一看,上写道:“邯郸国大将铁里模糊,智勇兼全,驸马宜速想妙策退之,冷某实无计可施。此嘱。”如玉看罢,大惊道:“这冷先生不成话了!
  这是甚么时候,甚么地方,才教我想妙策退敌?都是不管人死活的话说,这还了得!”又想道:“或者是太监将此帖抵换了害我。”再细细观看,还是于冰手笔,与前帖字画一般,心中越发着慌。又将他贴身两个内官叫来,问道:“我这两封柬帖,通是交与你二人收管,为什么将我的抵换了?”两个内官一齐跪倒道:“此帖二三十年,总在公主卧房炕柜内锁着,钥匙又是公主收管。当年破马如龙时拆了一个,这一个是得胜回时,奴辈同驸马当面交与公主收存。此番又是公主亲手交与奴辈二人,还再三叮嘱,惟恐遗失。且匣儿外,又加着公主亲笔封条,如何就有人抵换?”如玉喝退二人,又想道:“冷先生是个爱干净的人儿,必是我与公主行房事,得罪了他,故意儿惊吓我。
  我若诚心拜祷他老人家,定将前言改换,亦未敢定。”于是又将帖儿供放在桌上,旁边又摆放了笔砚,然后恭恭敬敬,复又叩拜。扒伏在地下,有一杯滚茶时候。惟恐早起来冲破,于是慢慢的站起来,将帖儿又恭恭敬敬,取在手内一看,还是头前那几句话,一个字也未改。如玉呆了一会,将那帖儿拍了几下,大恨道:“冷于冰,你坑杀我了!”拉过把椅子来,坐在一边,垂头丧气,和中了疯痰的一样。
  猛听得鼓声如雷,火炮连天,震撼的屋瓦俱动。家丁们报入来说:“贼兵此刻攻城甚急,西门城角已被贼兵攻陷,恐怕杀入城来,诸将俱在那边抢护,军政司着速请驸马示下!”如玉听了,举止失错,心上乱跳起来,向家丁道:“万一贼兵入城,兵将是各顾性命,靠不上的。你们好生保护着我,跑得出城去,就有几分生路了。”又听得喊杀之声,无异江翻海倒,只吓的面如死灰,止教打听贼兵入城没有。少刻,火炮声息,喊杀停止,家丁们报入来说:“西门城角,亏得众将齐心,且战且修,已糊补完妥,贼兵俱退入营中去了。”如玉心内才略略的太平些,连饭也不吃,也不与诸将会议,独自思想退敌之策。想到四鼓时分,一策也想不出,觉得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没奈何,将赤心、白虎二将连夜请入后堂,商议破敌妙计。二将议论了好半晌,俱无高见,三人坐到天明。
  探事的报道:“贼将见攻城不下,于昨夜四鼓时候,分兵两路:步登高领大兵一枝,从东路杀向本国;铁里模糊领大兵一枝,从西路杀向本国。如今城外,四面一无所有,祈元帅定夺!”如玉大惊道:“此话果是真么?”探子道:“小人打听的至真、至确!元帅不妨差人再去探听。”如玉探手,探子退去。
  须臾,家丁传报:“请将禀见!”如玉坐了大堂,众将参见毕,说道:“刻下分遣人打探,周城二十余里,四面无一个贼兵,系铁里模糊分东西两路杀奔我国去了。”如玉道:“国家乃根本之地,理合回兵救援。”白虎道:“就只怕是铁里模糊奸计。世上那有个坚城重兵在后,他敢带兵直入我国?假如我国发动人马,元帅遣将从后追杀,他岂不是个腹背受敌么?
  “赤心道:“铁里模糊不过人强马壮,力大鞭沉,刻下诸将中没有他的对手,究系一勇之夫。他晓得用兵为何物?白将军真是过虑。依小将主见,我与白将军各领兵一万五千,也分东西二路,追杀下去。若本国遣人马御敌,便胜有八九。元帅可在城中整顿人马,俟铁里模糊败回此地,元帅可领兵截杀,断他归路。”众将可在城中整顿人马,俟铁里模糊败回此地,元帅可领兵截杀,断他归路。”众将道:“赤将军所见极高,元帅该照此遣行。”只见诸将中一人,大叫曰:“不可,不可!”
  众视之,乃左护军副总兵王者辅也。如玉道:“总兵有何高见?
  “王者辅道:“铁里模糊鬼诈百出,并非一勇之夫。今白将军所言,甚合兵家正理。世安有坚城重兵在后,而敢直入人国者?
  依小将看来,他因城中兵势众多,断断不能攻拔,因此虚张声势,说是分兵两路,杀奔本国;究竟他的人马,俱在城外远远埋伏。我兵一动,则军势已分,他必来攻打城池。待得我兵回救时,此城已为他有。此显而易见之情也。依小将主见,当将计就计行事,只管着赤、白二将军带兵出城,分东西竟趋本国,却不可走远;听得城外火炮响时,便知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