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寨的大略呢!”就此谈谈说说,晚膳过后,各自安寝。

次日一早,果然菊文龙、菊猛、秦高、张霸、海光,并李彩秋、邓素秋,到了营门纷纷下马,向领旗官说明来历。领旗官随即报入大帐,杨魁问道:“他们还是单身来的,还是带着兵马来的?”领旗道:“就是七人七骑,后面并无兵马。”杨魁暗暗诧异道:要据传报,说有什么秦高三人,昨日酒楼上看的却一些不舛。但那些兵丁不知那处去了?当下便命请见。领旗官一声传出,只听三声炮响,两边粗细乐一齐合奏,这时把一个菊猛威武煞了,他从出世大约不曾周周正正的走过一步路,这时也就一摇二摇的,跟着大众进里。才到中堂,杨魁早远远的迎出,让进大帐;张钦差也下帐,见过了礼,分宾主坐下。张钦差一一皆问了姓名,杨魁也同秦高三人问了姓名,但那李彩秋、邓素秋见过张钦差,就有韩毓英、哈云飞接到后面去了。当下杨魁又问菊文龙路间耽搁的缘故,菊文龙因张公在坐,未便直说,便指着秦高三人道:“只因从这三位庄前经过,被他们留了盘桓一日。菊某因麾下正当需人之际,所以劝着一同前来投效。并且这三位弟兄,招募得二百义兵、四名头目,粮草辎重颇觉充足,也一并领来听命,未知大帅同将军肯容纳否?”杨魁见说,心中早已明白,便答道:“既是尊驾契友,焉能不代安插!”秦高三人便上前谢了收录之意。杨魁同张公商议了一阵,便将海光同菊文龙、菊猛、李彩秋、邓素秋均留在中军委用,着小太保秦高、穿云燕张霸,仍领原喽兵二百、头目四名,在前营东角扎营,为犄角之势。二人上前领了大令,自去到文昌宫招集本部,扎了营头,不必深表。

杨魁自打发秦高、张霸走后,便向菊猛道:“昨日那妖匪追你到什么地方才得脱身的呢。”菊猛尚未回言,但菊文龙见杨魁没头没尾的向菊猛问这句话,心中奇异不过。只听菊猛果回道:“他追到一个洞门口,我因手上兵器不便,就把身边的剑抽出来,才一使动,他便飞跑大吉,过后我仍然踏水回来了。但将军由后山走去,怎样得出来的呢?”杨魁便又将黄泥网路径说了一遍。此时菊文龙方知菊猛已暗偷虹霓剑,到过小西天,心中暗道:这拗骨头委实胆大,他在我面前连半字都不曾提着。就这设想的时候,只听杨魁又问菊猛道:“想你由前面进去,那金光寨一定是看见过了,究竟是什么形势呢?”菊猛道:“我一去就奔的里面,心想把那逆贼狄元绍擒着了,结果了他的性命,那时三军无主,他再有怎样的利害妖寨,都不济了。那知我菊猛才出手运气就不好,不得上我的算,所以他什么金光寨、银光寨都不曾留心去看。将军如要去看,今晚菊猛不妨再走一趟,横竖来去连盘程钱都不要,要算很便当呢!”杨魁道:“且慢,到晚再酌罢。”菊猛听说,便叽咕道:“说走就走,有甚酌不酌,他如不走,我不会一个人去吗?”

菊文龙听说,心中好不忧虑,便推着出帐有事,将菊猛喊过说道:“我有一句话关会你,在军营中做事,比不得在家里,要怎样便怎样,须要有了主帅的将令,才能出外;若无将令,那便要照军法问罪的呢!”菊猛一听,忽然就同雷打痴了一般,半晌方说道:“这样说法,我干不来,我要家去了。不若还是拍拍牛屁股,倒还由得自己些呢!”菊文龙一听,真个是便作难不过,可算来了不过一刻,暂时便走掉一个,那面场上怎样得过?而巳这位小老子,他有生性脾气的,一声说到要走,大约铁绳都扣他不住。想了又想,不觉计上心来,便说道:“我晓得你向来一点恒心没有,虽属在军营里当个小小的将官,也要有大大的福分。你既要走,你就走罢,免得将后不听军令,被主帅用乱棒打出,那三代宗祖的脸面,还被你削尽了呢!”菊猛听说,忽然同平空的响了霹雳似的,就大喊了一声,接口便说道:“我不走,我偏不走!我的福气大得很呢!我情愿在主帅前投效服输,偏不听你的话,偏叫你说的话没得灵验!”菊文龙晓得他上计,暗暗欢喜,又故意的说道:“猛儿,不是我逼你走,军营里事儿戏不起,那便性命交关。”菊猛发急道:“罗唆什么?我总不跌辱宗祖便了!”说着,便走进帐里,菊文龙也跟了进帐。

这日杨魁命营中大排筵宴,一者代菊文龙夫妻叔侄接风,二者将众位英雄借此引见引见。看官,你道这菊文龙到此,因何比旁的英雄加倍恭敬些呢?这因他这三口虹霓剑,杨魁晓得要破金光寨,非此不得成功,所以格外恭维。当下便在中军帐一翅的设了八席:第一席马如飞、周仁、周义、周礼,第二席菊文龙、江标、周智、周信,第三席牛忠、冯志坚、郑伯龙、菊猛,第四席秦高、张霸、海光,第五席刘振玉、陆殿邦、史公威、马渠,第六席许大立、苏坚、徐名振、柬高,张钦差、杨魁坐了主席,韩毓英、哈云飞也陪李彩秋、邓素秋坐了一席。共计男女将官二十九员,一时间欢呼畅饮,军乐齐作。

席间便议论了一阵破敌的计策,谈了一阵济公的道理,末后便谈到那虹霓剑。菊文龙便将那和尚怎样上村募化,及至前日那剑怎样出匣,济公在门前怎样来去歌唱,又说了一遍。张铁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