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宜,自然克享天年,而无夭寿之患。仙子婴神甫出,亦贵守护严谨。久久老炼,放之快,收之亦快,安畏邪精所扰乎?”三缄曰:“如是,弟子婴神尚嫩,冀师常为护持。”紫霞曰:“吾自命尔道兄朝日在此守护。”三缄曰:“师恩若此,弟子何日报之?”紫霞曰:“尔自有报时也。”言毕,归于洞府。即命复礼子、正心子来万福楼中,守护三缄婴神出入。
  守之已久,三缄婴神,千里路途,顷刻能到。紫霞此际意欲命彼一人都下云游,以收门徒。又奈三缄弟子尽在万星山上,无人传彼大道,左思右想,其计忽得。遂来楼内,传三缄而言曰:“尔道已成,尔之门徒尚未收足。师今来此,特命尔孤身独自云游都中一带,以收尔弟子未满之人。”三缄曰:“今有数十弟子同在此山,弟子异地云游,谁为教导?”紫霞曰:“尔毋多虑,师命诚意子代尔教之。”三缄曰:“吾弟子前因灵宅之误,不肯师事他人矣。可奈何?”紫霞曰:“吾命诚意子化尔形容,以万福楼为传道地。凡有功夫未得及一知半解者,招来此地传之。”三缄曰:“师言固是。特恐诸徒见吾下了万星台,心生疑惑耳。”紫霞曰:“尔自明日为始,传尔徒众,或二人,或三人,同至此楼,以传其道。尔先为教惯,然后云乘黑夜,向都中而往。诚意子化尔形象,接续代教。尔诸门徒自不见疑。”三缄曰:“师言如是,则机无可泄矣,诸子又乌能知之?”即于是日命狐疑前去遍传诸子,齐至万福楼。不一时,弟子等尽行得到,侍立两旁。三缄曰:“师传尔等来此无别,因尔等大道有得一二步,二三步者。尚未知之精而习之熟。自明日始,可三人为一班,来此楼中,问道之所已得、所将习与所未得,师好为尔等讲明而切究之。”诸子闻言,欣然散去。
  又于楼外议贴规条,以年齿之大小受教之先后。果到次日,西山道人及凤春、紫花娘同来楼畔,听师教谕。从此习以为常。
  教至旬余,三缄交于诚意子,暗乘祥光一缕,由后山而去。
  却举金刚山里有一金刚童儿,乃古佛剎中金钟修成,预知三缄路过此间,特来与之试试法力。三缄甫至山下,只听钟声响亮,忽来一虎,色黑毛深,舞爪张牙,阻着去路。三缄暗想:“此地又非野荒,为何有虎当道乎?是必妖庳化来以试吾者。
  师传变化之法,吾且试之。”于是扭身化作猎士,手持铼叉一柄,直刺黑虎。黑虎将躯躲过,举爪以抓猎士。猎士一叉横刺,正中虎腰。虎哮一声,化为巨石。三缄见虎化石,仍阻去路,转化一石工模样,持钻劈之。金刚童儿见三缄持钻劈石,复化一龙,高飞天外。三缄急化飞虎,相斗半空。童儿力不能支,化作金钟悬于霄汉。三缄化一老秃,手持钟杵,唱偈而至,向钟一击,钟忽化为皮鼓,大过于筐。三缄不疾不徐,暗化钟杵为鼓槌,向鼓擂之。鼓化黑烟,霎时散而无迹。三缄窃喜仙法颇灵,即属只身,不畏妖部矣。
  金刚童儿化为黑烟,飞至芙蓉山前驻下,暗自惊曰:“不意三缄仙道厉害如此,吾将何以伏之?”猛然思及雷震童儿亦能变化,吾不免搬至前面,以候三缄。计议定时,即转古佛剎中,私谓雷震童儿曰:“吾与三缄略试道法,孰料彼道高过于吾。特来搬兄,同至芙蓉山麓,再与相斗。如果不胜,拜彼为师。”雷震童儿曰:“三缄系紫霞真人弟子,师法高矣。而且前劫又属虚无子所化,以仙根而学仙法,焉有不精?尔乃金钟修成,吾以皮鼓修得,均是受击器皿,何敢与彼一试法术乎?”金钟曰:“谁家门前牌挂无事?吾有所托,尔试助之,尔有所求,吾亦助尔也。”雷震拂情不过,遂与金钟风车驾动,并到芙蓉。
  三缄自与金钟战后,曲曲折折,贪看山水,不知不觉,已抵芙蓉山。仰面视之,见山形层峦相接,一顶高出,酷肖莲花一朵,开放于兹。访诸行人,以芙蓉告。三缄曰:“吾睹其形如莲花开放,不期前代竟以芙蓉名之也。吾且登高一望,以资游览。”于是祥光驾动,直趋山顶,甫立峰头。仰视于天,似与云霞相近;俯察于地,则青畴万顷,入目难尽。三缄爱其山高而秀,贪看忘行。
  金刚童儿潜候山下,时已久矣,心甚不耐。钟声一震,乘风直上,手执铁锤二柄,向三缄而吼曰:“尔属何妖,敢窥吾山形势?”三缄曰:“山为天地所生,原以资人玩游,岂系尔家之物?”金刚童儿曰:“闲话休讲。尔既道家装束,如有仙法,吾誓与尔一试高低。”






第一○○回 收吴子三缄巧辩 设西方万佛奇谈


  三缄曰:“尔我素无仇恨,何得手持军器,以阻吾道耶?”金刚童儿曰:“尔休言与我无仇也,曾记金刚山下为尔所败者乎?”三缄曰:“尔既败吾下风,应宜潜形敛迹,为何既败而复兴师?”金刚童儿曰:“前者失利,出于不觉。今日来此,誓与尔定高下,拚生死焉。”三缄曰:“吾见尔小小孩童,何不守尔本份,修尔大道,以期有成?如与吾较量高低,设或丧吾手中,自促年华,岂不可惜?”金刚童儿曰:“吾慵与尔言。
  尔有何道法,尽尔力量用出,吾不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