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身边,惟彼以枪来,此以麈挥而已,兼之四面攻击,甚难招架,只得吹气一口,化线朱光而逃。
  弃海忙收了枪,呼及诸道友曰:“灵宅子化光逃去,必取宝物以诛吾等。吾等催动风车,急坠万星台前,倘如彼追至,自有吾师解救。”言已,风车催动,齐向万星台而坠焉。弃海先入洞中,参拜三缄。三缄曰:“弟子等都来乎?”弃海曰:“都来矣。”三缄喜,传呼入洞。诸弟子一一参拜,师徒相见,悲泣不已。久之,三缄曰:“尔等自今无论女男,俱可同游矣。
  但龙女、紫玉诸女徒等尚未知师在此,尔弟子谁去传之?”三服、乐道同声应曰:“弟子愿任此役。”三缄曰:“如是,速去速来。”二人去后,弃海禀曰:“吾奉师命,将诸道友导至半途,遇着灵宅真人,苦教弟子等投彼门下。弟子不服,侵以不入耳之语,彼遂与弟子云中大战。幸诸道友四面围攻,彼难支持,化光循去。然去则去矣,弟子想彼战败,必来报复。师徒居此,不可不防。”三缄曰:“待彼来时再作理会。”一日,三服、乐道将龙女、凤女、紫玉、雪青子、榴真人、了尘子、从善道姑、醋枉道姑、回念道姑一一导至。三缄命各入洞,分班习道。复为分别门徒,传以三步功夫,使其前进。
  弃海等得师所传,如获奇珍,时时习之,不在言下。
  且说紫霞前日与诸仙议论已妥,欲传三缄大道。碧虚真人先至万星台,仙法略施,将山化为数十重,层峦迭嶂,如莲吐蕊。每重亭台楼阁,错杂不一。山形化后,紫霞乘得彩云,仙乐嗷嘈,来至是山首层万福楼中坐定。两旁侍立者:复礼子、正心子、诚意子、虚灵子、灵昧子,按部就班,一时碧虚、凌虚、清虚、云衣、霞衣子等同来楼内拜贺紫霞,紫霞真人设宴相待。宴罢。诸真各回洞府。紫霞独坐楼畔,以候三缄。
  三缄一日谓诸弟子曰:“万星台山形镇静,宽平可爱。吾欲游玩,愿随者去,不愿随者,仍于洞所各炼道功。”诸弟子曰:“师欲游玩,弟子等俱愿随之。”三缄于是取齐宝器,紧带身旁。出得洞门,望而惊曰:“是山宽平而无峭壁,荒芜而没楼台。今胡变作耸翠之形,高起亭台楼阁这像耶?吾师徒既游此山,切毋相离左右。恐系妖魔现此幻境,牢笼吾辈也。凡随吾游者,宜防备之。”诸弟子曰:“师命是遵,不敢有违。”三缄遂率诸子,由崖而上。层层石级,约有十丈之高。石级登余,有亭高耸。三缄极目,额悬四字曰:“乾坤一气”。又仰视亭上一层曰:“无欲亭”。师徒步入亭中,直到其顶。俯首下视,若在半霄之上,周围视罢,下得亭来,又是一岭巍峨然,怪石嵯峨,如金如玉,晶光四射,雅色宜人。三缄师徒由岭直下。下到岭尾,复见一阁,红垣围绕,一派青松翠柏,万竿修竹。由门入之,阁上一额,云“玄气调神”。二重度入,其额则曰:“养我华根”。玩赏一周,斜由阁左行去。行约二三里许,露一渊焉。渊之周围,系栏杆遮护。渊外一碣,大书“太渊”两字。太渊上面,门开七道。由太渊而上,有“清灵剎”。
  路过“清灵剎”外,有一茅庐。三缄曰:“是山佳境,何多如是?吾必穷其底蕴,此心始安。”狐疑曰:“山右已见,不若由山左去,看又如何?”三缄曰:“可。”师徒于是由山左转去。所行之处,如空空阁、非我阁、非虚阁、无间阁、恬淡阁,指不胜屈。三缄目不停视,曲曲折折,直到山半。山半亭台楼阁较前更多。
  师徒性情不一,有贪看亭台者,有贪看楼阁者。又兼山麓忽来数队道士,渔鼓简板,唱道之声不绝。遂将师徒分散,各游一地,惟狐疑、紫光二子随三缄上顶。顶上一楼,宽大异常。
  仰视其额,曰“万福”。三缄入,见一老道凝神独坐,忙参拜之。老道曰:“子何来?”三缄曰:“弟子云游到此,出其不意也。”老道曰:“尔所学者何业?”三缄曰:“弟子不揣固陋,欲服玄门之气,以求长生。”老道曰:“如是,子非凡品。
  尔道能辟谷乎?”三缄曰:“间或能之。”老道曰:“尔已得半矣。可于明日晨早来斯,吾有所传,不令外人知得。”言罢,仍复凝神独坐,紧闭双眸。三缄侍立逾时,拜辞下楼,就于楼之东廊安止。狐疑询曰:“吾师今日所游何处?”三缄曰:“楼中耳。”狐疑曰:“弟子同入楼内,师忽不知所往,因候于兹,不意吾师尚在其中也。”三缄曰:“吾师徒三人,即在此地安闲数日,然后下山。”狐疑曰:“此地雅致,师心悦之,弟子敢不候之?”是夜安宿。
  次日早起,三缄独自上楼。老道曰:“子来乎?”三缄曰:“来矣。”老道曰:“尔气已浩然,精已固然,神已凝然,可谓朝元返本,明善复初矣。所欠者,一气未克冲和,命门揭之不开,丹光故不能出鼎。待吾传以服食紫华之英,必要如是如是,方教尔头戴白巾,足距丹田之法焉。”三缄得此一传,心内明然豁然,拜舞而退。习主月余之久,颇已纯熟,由此悟彼,即华池之沐浴,灵根之灌溉,无不洞澈。道习数月,五脏有相得之机。久而习之,已觉一气冲和,命门一揭而开,丹光出鼎矣。老道于此见三缄内功已满,胎婴结就,只候神出泥丸,乃命之曰:“尔在楼中,好好炼尔胎婴。俟实体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