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虎也。紫霞遂取情真带将马精拴着,凌虚取挽心带将猿精拴着,碧虚取弱丝带将虎精拴着,清虚取伏默带将烈马拴着,一一擒后,降虚收镜。九头怪及三游神自觉见制于诸仙,低头不语。紫霞曰:“尔属兽精,宜守本份,何得敢与天仙争斗!而今已被擒下,有何说乎?”言已,即命正心子去到深壑,将三缄师徒释之。
  正心子忙于壑内解释师徒之捆。谁知捆已解释,不能行动。
  紫霞复予仙丹数十粒,师徒吞后,精神始复,步履如常。三缄曰:“吾捆释矣,吾宝安在?”正心子曰:“尔宝失于何地?”三缄曰:“前入八镜宫时,已为妖物所盗。”正心子遂导三缄师徒来见紫霞,言及失宝之事。紫霞乃问四妖曰:“三缄仙宝藏在何处?”四妖不答。紫霞曰:“尔如不言,吾将宝镜取来一照,管叫尔性命难全!”九头怪曰:“三缄宝器尚藏后洞。祈释吾捆,吾去取焉。”紫霞曰:“尔欲逃乎?”降虚曰:“吾押彼去,取出仙宝,倘有奸诈心肠,吾仍以镜照之,好诛彼命!”紫霞曰:“如得真人押去取宝,妖不能逃矣。”降虚于是竟押九头怪去,取宝而归。






第八十八回 白兔庄农人说怪 西村地老丈谈妖


  降虚真人与清虚、凌虚、碧虚诸真,同将四妖带至紫霞洞府。紫霞谓降虚曰:“今将四妖收伏,若何区处?吾欲以五雷掌诀击成粉碎,除厥后患,如何?”降虚曰:“四妖尚有所用,不如俾彼师事三缄,他日万鬼阵中,亦可为破阵之一助。”紫霞曰:“如真人言,美则美矣但不知四妖心内肯服三缄否也?真人且为劝之。”降虚曰:“如是,诸兄请坐片时,待吾去劝四妖,看彼若何回答。”降虚出,见四妖而询之曰:“尔今为吾擒获,欲生乎,抑欲死乎?”四妖曰:“生死何说?”降虚曰:“欲死耶,吾遣雷火击尔;欲生耶,须拜三缄为师,帮助阐道。道阐明日,不少尔等仙真,胜尔在兹徒以妖法骇人多矣!”四妖曰:“承仙长施恩,宥吾不死。吾亦知长为妖属,难脱兽皮,愿助三缄阐明大道,以成正果。然三缄仙官被吾难为如斯,恐不肯录收吾辈。”降虚曰:“仙官三缄量大能容,不似小人之见。趁彼尚在玉房山下,尔等随吾前去,拜在门前可也。”四妖欣然。
  降虚见四妖已服三缄,与紫霞言之。紫霞遂命正心子飞身来到山下,将三缄师徒呼转,坐于路侧。少顷,诸真同至。三缄参拜毕,紫霞谓之曰:“此四妖为吾等降伏,自知误入兽道,难脱皮毛,而今愿拜尔门。尔其收之,以为驱使。”三缄曰:“彼既难为弟子,恐于已收后变生意外,又将如何?”降虚真人曰:“谅彼不敢有是想矣。”三缄曰:“既承师荐,弟子有何说辞?”降虚曰:“四妖前来,仙官三缄已录收尔等。今归门下,须知师宜敬重,不可因师教训而为命是傲焉!要思尔辈修炼辛苦,始能化作人形;兹幸有缘,得遇三缄阐此大道。又兼三缄仙官传尔先天,勤苦习之,其成道也,较诸人类为至易耳。吾令谕尔,尔宜谨遵!”四妖闻降虚言,环拜三缄门下。
  降虚谓三缄曰:“四妖既拜尔门矣,宜各予道号,以便称呼。”三缄曰:“九头烈马取为『道烈道人』,第一游神取为『传道道人』,第二游神取为『束心道人』,第三游神取为『慈祥道人』。”四妖得了道号,心内欣喜,随同三缄下玉房山,缓向前途云游而去。紫霞等祥光驾动,亦各归于洞府。
  三缄师徒行约十数里,来至白兔庄。庄中居民俱以农业为事,农业外则非所知。三缄见是庄水秀沙明,林木畅茂,其心爱甚,意欲在此庄头暂宿数宵,以慰梓里之念。奈人殊地异,欲入无从。正踌躇间,忽一少年负薪而至。三缄曰:“壮士,其欲归村乎?”少年曰:“然。”三缄曰:“尔居何地?”少年曰:“白兔庄中第三户耳。”三缄曰:“吾乃云游道士,心爱是地幽雅,思欲一入贵庄,玩赏消闲,不知肯容纳否?”少年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不可容?况吾见道爷,道貌道心,能入吾庄,光沾不少。若不嫌敝闾粗陋,即随吾去,亦可栖身。”三缄师徒遂尾其后,一趋一步,缓缓而行。但见天外烟生,迭迭山融成一片,村中日落,清清水色绉千层。三缄暗自思曰:一轴名画,恨无绘师。若有绘师照此描来,悬于壁上,真不啻嘉陵山水,得睹奇观!少年瞥见三缄沉吟不语,乃询之曰:“村庄湫隘,不堪目入,道长悔其不应从鄙人而来乎?”三缄曰:“非也。吾观贵村,山水映于晚霞之中,不让海屿仙境耳!”少年曰:“若山若水,乃天造地设,高低丑好,俱属生成,道长尚世鄙之如斯,如入寒家,尚不若蓬蒿中藉以蔽兹风露者,其鄙之更当何如?”三缄曰:“听尔所言,应是画雕栋梁,五彩俱备?”少年曰:“吾乃农家者流,又非簪缨世冑,哪得有此?不过荜门圭窦,仅可遮夫日月焉。”少年言罢,已到户外。犬见客而接吠,人拾级以齐登,入了重门,虽是茅屋数间,却也布置停匀,曲折有势。
  少年将三缄师徒导入堂内,忙呼家人曰:“贵客临矣,可燃灯来。”家人捧灯来堂,安置案上,然后献茗。不一刻,山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