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悄然突入,见都醉倒,遂将前后门闭上,抱到空间内,挨次行奸,奸毕悄然竟去。
潘秀才打了一个圈子回来,见乃妻、阿姐都不在坐,寻到空间内一看,甚不雅相,究其所以,两人醒过来,忙把话来掩饰去了。谁知瑶华与阿新都却明白,忽然走出房来,潘秀才仍然躲过,止岩、陆氏两个勉强应酬了一回,瑶华辞谢回船,止岩跟着下来,见小陆先在船上,与江允长讲话,见瑶华下船,谢了一声就去了。江允长来禀说:"陆姓来相恳说,这位师父仍要趁船上苏州,行李也来了。"瑶华笑道:"也使得。"遂即开船。止岩想瑶华必须知道,只拿话来分说,瑶华与阿新相视而笑。止岩又夹杂着道:"苏州景致极多,地方宽阔,非离了本地人没处游玩,所以法弟特来奉陪。"瑶华道:"足见师父周到。"
这潘秀才所住的镇市,名叫陆墓,相离苏州城只有三十里,遇着顺风顷刻便到。船抵了岸,瑶华令陈玉上岸租赁下处。止岩忙道:"不必另赁,我有个熟识的庵堂,地方洁静,也无闲人缠绕,正合姑姑的意思。"瑶华便令陈玉随同止岩上去,认明了路径,好来发行李。陈玉与止岩去不多时,已见陈玉回来,发了行李上去,瑶华同这几个女人步行随着,约有两里多路就到了。见山门上嵌着横匾,上写"松翠庵"三个大字,果真居址幽深。见止岩领了五六个本庵的尼僧相接,瑶华听她们语言声口轻清软滑,一如娇鸟争鸣,不觉十分羡慕。众尼道:"我们师兄说姑姑是爱清静修洁的,我们大殿后,左边有一进楼房,上下十间,还有厢房侧屋,是别居一院,再无人来混杂的。"瑶华道:"这也很好,就烦师父们领去认认。"众尼齐随至楼下,瑶华见中堂挂着一个匾,上写"静修堂",两边墙上都挂着名人字画,十分幽雅。房间又深邃修洁,两边侧厢各有四间,一切动用器皿俱全,俨同在艺圃大楼下一般,真称心怀。已见众仆妇在那里安顿行李,仍令止岩住在一处。
不多一会,只见一队尼姑都穿了大衣来拜,瑶华即时邀进,大家见了礼,才各坐下。共是五个尼僧,一个年纪最老的,约有五十余岁,其次的将有四十,再下手两个俱止二十余岁,另一个仅有十八九岁。遂即动问道:"请教各位的法号?"止岩道:"我来代宣一遍。"指着最老的道:"这位法号叫做能静,第二位就叫能修。"瑶华听了似乎很熟,止岩道:"这两个弟兄。"又指二十多岁的两个道:"上首的叫证缘,下手的叫证善,都是能静的徒弟。年纪最轻的一位,她叫不梁,又是证善的徒弟,现年是她当家。"瑶华道:"怎么倒是小一辈的当家?"能修道:"法弟们都是轮着当家,故不论辈分。"能修问瑶华道:"姑姑贵处是那里?"瑶华道:"是河南。"能修道:"是那一府?"瑶华道:"是归德管的。"能修道:"想必是乡居了。"能静道:"在那一乡?"瑶华道:"是在西乡。"能修道:"西乡不是将近亳州了。"瑶华道:"正是。能修师父你如此熟识,莫非到过敝地么?"能修道:"贵省未经到过,惟切近贵省的亳州常常来往。"瑶华一边答应,一边心上想着:这个尼僧,我在那里见过来?一时却摸想不着。到是那能静又对瑶华道:"因有个家兄,在亳州切近的再生庵里出家,故舍弟常云游到彼。"瑶华恍然大悟,是幼时见过的。
看官要晓得,凡人四五岁上的事,皆不有记忆,就有些影响,亦再不能清楚。这瑶华曾随着无碍子打坐,得有静养的功夫,莫说四五岁上,就是前生的事都能追想。故一提即醒。瑶华得了这一句,便道:"这再生庵却也知道,我记的那年听得遭了回禄,这位住持也就随火化了,可是有的?"那能静、能修两个齐声道:"就是家兄了。"又各垂泪。能修又道:"姑姑在那个宝刹里出家?"瑶华道:"也历了好几处。"能修道:"离福王爷的王庄相近么?"瑶华道:"却不甚远。"能修道:"福王府里有位韩夫人,法弟也曾会面过来,又承他送些东西与我,还有一个玉戒指,这不,还戴在指上。如今还好么?"瑶华道:"闻已下世了。"能修道:"这位夫人的年纪还轻呢,还有一位郡主,想来也下嫁了?"瑶华道:"闻已招了郡马了。"能修道:"我还记得,尤家镇上的永宁庵里,有个能缘师陪着韩夫人来再生庵里,请那位带发修行的师父。这静缘师仍旧在永宁庵么?"瑶华道:"也闻得她为了什么一柱事,被卫辉府里拿去,不知怎样了。"
正说着,只见十一二岁的一个小尼姑来问能修道:"酒菜都有了,设在那里?"能修道:"你就叫佛婆送到这里来,另外一桌送在东边厢房内。"瑶华见这小尼姑眼眉纤细,衣衫光洁,未言先笑,有一种旎人欢喜之态,甚觉有趣,忙把她招了过来,问她年岁,日常可学功课,名叫什么?止岩道:"她叫阿小,还没有法名,就是能修的徒弟。"阿小也回答了几句,声如笙簧,十分可爱,觉得自己声音甚是粗俗。一会儿,道婆送到酒肴,遂各起身摆设停妥。众尼请瑶华首会,止岩二坐,其余皆本庵,就挨次坐定,各各举杯请饮。瑶华忽记忆能修是戒酒的,怎么今日又开戒了?心中不无暗笑。能静道:"寡酒闷饮似觉无味,我们何不请姑姑行个令,快饮一杯何如?"止岩道:"姑姑却是好量,可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