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比也。”明日,改元如意元年,大赦天下狱囚。右仆射杨执柔特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有不豫之色。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不治道,速请改之。”后曰:“我出之旨,谁敢他议。”遂削执柔官为民。自此众臣不敢议论。
  后爱敖曹之极,想起二张,一时面赤,欲夺二张官爵与之,又欲治大第。敖曹辞曰:“陛下外多爱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何为?”后愈怜之。中宗之妃刘氏吴氏,知如意君之物大,因相与为言曰:
  敖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余。
  吴氏笑曰:“驴物能容受,太后亦是驴也。”刘氏曰:“我曾闻驴至心肝马至肺,若至心必死矣。”吴氏曰:“干着那件事,口中常叫着死,想是逗着心矣。”二人说罢,抚掌大笑。不想被武后宫人探知其事,即来对武后说知。武后听见,把一张脸涨得通红道:“鼠辈敢如此无状。”俱赐自尽。
  太后一日临朝,天下举人会试。太后想起三百进土之内,或有美少年,愿得一观。命诸士俱进洛阳殿,面试三策。后殿试自此始。诸士策完,太后亲问贤愚,悉加擢用。时人为之语曰:
  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
  擢搥侍御史,盌脱校书郎。
  有举人沈全交续二句云:
  糊心存抚使,眯目圣神皇。
  醴泉县一人侯思正,面奏太后,求为御史。太后曰:“卿可识字?”侯思正曰:“懈豸何尝识字,但能触邪正。”太后允而从之。自此半朝邪佞,狄梁公几欲挂冠,只为中宗,故尔屈存。
  后来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狄梁公望云思亲 武三思计偷韦后
  诗曰:
  几年愁绪亦堪披,忽听江干送别离。
  红树欲攀仍雨溼,绿杨将折又风吹。
  掩扉念我栖迟久,分袂怜君缱绻迟。
  后会杳然留未得,可怜南浦挂帆时。
  狄梁公因奸邪盈满,屡欲挂冠。只为帝在房州,未得复位,所以不能放心。遂请假旬日,往房什候帝。太后与敖曹正在淫盛之际,亦恐梁公在朝进谏,便准行他的假。梁公取路,径住房州进发,来到前边一座高山。梁公行于颠顶之上,东指白云而言曰:“此云之下,即我亲舍也。”徘徊之间,有一人从后叫曰:“狄梁公于此望云思亲乎?”梁公急回头一望,乃袁天罡也。二人施礼。
  梁公曰:“一向不见,遍问诸人,皆云不知先生踪迹。今先生从何而来?”天罡曰:“吾窥太后淫极,满朝尽是狐媚。我不屑与交接,故暂隐于此山回龙寺中。今梁公何往?”梁公曰:“子之心即我之心也。”因对先生曰:“往房州候帝耳。”天罡曰:“且在回龙寺中少住几日,再去不妨。”天罡引梁公投寺而去。二人进寺,梁公看寺,果然造得齐整。但见:
  层层楼阁清幽,叠叠廊房雅致。大雄殿外,彩云缭绕罩朱扉。方丈阶前,瑞气氤氲笼碧瓦。老松竹篁,掩映画梁雕栋。苍松古柏,荫遮曲槛回栏。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狄梁公于佛前礼拜,暗暗祝祷,祈求太后回心,迎接圣驾,扫尽邪臣,肃清朝野。祝罢,天罡引入后殿,转过三间书房,二人坐下,茶罢,梁公问曰:“吾闻先生与淳风皆知未来。淳风先生已发未萌,不幸仙游矣。今求先生谕我将来,敬当佩服。”天罡曰:“梁公欲问者何?”梁公曰:“国祚耳。”天罡笑曰:“快了。今年仗公一语,便能自还。再等七年,帝位复矣。”梁公喜曰:“以何语能返后心?便能自还。”天罡曰:“此乃天机,未可预泄。事到其间,自有应验。”梁公曰:“武党悉能除否?”天罡曰:“须张柬之方能,其余不可。”梁公曰:“柬之老矣,奈何?”天罡曰:“必须梁公力荐,方能用之。”又曰:“此数语不可闻知他人。因梁公天下盛德,天亦敬之,故敢奉闻,俟公好相机行事耳。如他人一知,则上天震怒,我罪不能逃矣。”狄公点首道:“谨领尊教。”次日同天罡去问候庐陵王。这也不在话下。
  再说武三思向不娶妻,因家中有个玉妹,常可取乐。又要留着些精神,去应酬太后。不期在驿中遇了花妖,见他娇媚,便思立为正,欲生子接后,不想又往壁缝里去了。太后有了敖曹,再也不去召他,一时间没起兴来。玉妹年已老成,心甚厌之。思量要寻一个门对亲,娶他一位做妻子,一时间那里有这样一个侯门大女子来凑他。想道:“我如今倒做了一个英雄好汉反无用武之地。”他一边想着,信步进了后宫。只见一个官娥,拿着一把扇儿,在那花间扑蝶。三思看见,忙去帮着他。那宫娥见了三思,忙叫道:“武爷往那里去?”三思见他生得娇姿艳质,言语温柔,道:“我特来花间觅友,与他去月下佳期。”那宫娥笑着便走,道:“这等去了,好让你寻觅。”三思顺手扯住了道:“你倒去了,叫我那里去寻?”把他抱了,至香露亭中椅儿上。一把擎住,便要求欢。那宫娥也不敢辞,只得凭他扯了裤儿,三思即忙把物送去。恐他当不起,先把指头儿往内去挖,只见是水出津流。
  三思笑道:“原来是着手过的。”往内便肏,提进提出。问道:“是那一宫?”宫娥说道:“是韦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