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施展飞檐走壁,来到知府衙门的三堂。把人头包袱挂在房格子上,竟自去了。雷鸣、陈亮看的明白。一数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雷鸣说:"老三,咱们把人头拿回去,挂在田国本家去。"陈亮说:"不用。师父说过,叫咱们记在心里,看在眼里,不可多管闲事。你我回去罢。"二人这才回店。次日知府一起来,看见房檐上挂着包袱。叫人一数,由西往东数第十六根房椽子上拿下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男子的人头。知府吓的惊慌失色。不知太守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
鹞子眼杀人头送礼 张太守派班头拿人
  话说知府张有德叫人打开包裹,一看是人头,知府勃然大怒。立刻派人,把安西县知县曾大老爷请来。知县一见太守行礼说:"大人呼唤卑职,有何吩咐?"太守说:"昨天衙内,竟有贼人在我这三堂房檐下,由西往东房椽子上,挂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竟有贼人这样大胆,贵县赶紧派人,给我捉拿凶手。访查系何人被杀,尸身究落在何处。"知县_听,连说:"是。大人不便动怒,候卑职赶紧派人缉拿。"太守说:"贵县要急速办去,本府也派人缉捕。"知县点头回衙。立刻把手下快班刘春泰、李从福叫上来。老爷吩咐;"尔可即速给我拿贼,拿着我赏银五十两。拿不着,我要重重责罚你们。"刘春泰、李从福点头答应。立刻下来,聚集手下眼明手快的伙计,同府衙门的班头,在十字街路西酒店会齐。大众商量办案,众官人都来到酒店后堂。众伙计就问:"什么案?"刘春泰说:"在知府衙门三堂,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着一个人头。老爷说了,办着赏五十两银子,办不着要重重责罚。"众伙计官人一听,一个个紧皱眉头。都说:"这案子不大好办。"众人正在议论之际,就听酒铺门口,有人说话。说:"都是你把包裹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又有人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众官人一听,刚才一愣。只见由外面进来一个穷和尚,同着两个人,都是月白的裤褂,骨头钮子,左大襟,四只鞋四样:一只开口僧,一只山东皂,一只踢死牛,一只搬尖鞿、众班头瞧着这一僧两俗,语音不对,面生可疑,说话有因。书中交代: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济公带领柴、杜二位班头。和尚由常山县,叫雷鸣、陈亮走后,和尚告辞,回到赵员外家中,柴、杜二位班头,正等急了。见和尚回来,赵员外就问:"圣僧哪去了?"和尚说:"我在外面蹲着出恭,瞧见一个人,拿着钱褡裢直往外漏钱。我就后面跟着检,直跟了有八里地。"赵员外说:"大概圣僧捡了钱不少罢。"和尚说:"我随着检,随往怀里揣,检完了,我一摸,怀腰里没系着带子,随着又都掉了,一个钱也没落着。"赵员外一听也乐了。立刻吩咐摆酒,又留和尚住了一天。次日和尚要告辞,赵员外还要留,说:"圣僧何妨多住几天。"和尚道:"我实在有事。"员外拿出五十两银子来说:"圣僧带着路上喝酒。"和尚说:"不要不要。拿着银子怪重的。"柴头说:"师父不拿着,回头咱们吃饭住店,又没钱。依我说,拿着罢。"和尚说:"拿着你拿着,用包袱包起。"柴头就用包裹包好,和尚说:"你们要拿华云龙,你们两个有什么能为?"柴头说:"我有飞檐走壁之能。"和尚说:"你们把这个银子包袱,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你要能给挂上了,我就带你们拿华云龙去。"柴头说:"那算什么。"当时拿着包袱,一纵身,一只手扒住房檐,一只手把包袱挂上。柴头说:"师父,你瞧是第十七根不是。"和尚说:"走罢。"柴头说:"把包裹拿下来呀。""别不害臊了。真拿人家的银子,跟人家有什么交情。走果。"柴头一想:"你不怕饿着,我们岂怕饿。"赌气也不言语。和尚告辞,赵员外送到外面,和尚带领二位班头,出了赵员外的庄,一直来到曲州府。走到酒店门口,和尚说:"咱们进去喝酒。"柴头说:"进店喝酒,有钱么?"和尚说:"把包袱挂在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上,你又问我。"柴头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和尚说:"我叫你接的?""这是冤魂不散,神差鬼使,叫你挂的。"柴头说:"什么神差鬼使。"和尚说:"走罢。"说着话,进了酒铺,坐下要菜。这时,安西县与府里的众官人,都看上了和尚。和尚吃的有八成饱了,和尚又说:"你把包袱给挂在第十七根房椽子上,这回走不了了。"柴头说:"不是你叫我挂的么!"刘春泰越听越是,这才过来说:"朋友,由西往东数,第十七根房椽子的包袱,是你挂的?"柴头说:"是我挂的。"刘春泰说:"好。这场官司你打了罢。"柴头刚要分辨,和尚说:"不用说了,官司打了,我们可没有饭钱。'创头说:"饭钱我给。"柴头也不言语。就知道和尚不安好心,要吃人家一顿饭。直至吃喝完毕,一算帐,和尚吃了十两零三钱。刘头说:"我给了,三位跟我们走罢。"和尚说:"好。"大众一同出了酒馆,来到知府衙门。刘头说:"朋友,你说说罢,在三堂第十七根房椽子上挂的人头,是杀的什么人?尸身现在哪里?你可说罢。"柴头一听说:"什么人头不人头!我不知道。"刘春泰说:"方才在酒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