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晚上都等不到咧,把人闹得这个样子,头发也乱了,如何是好?
  "子和笑道:“那有什么要紧,好得又没人到来,谁叫你生得这般标致呢,叫我如何耐得住呢?”小白菜听了,不禁卟哧一笑,一面起身结束,一面把蓬松云鬓抿了上去,又向子和笑道:"你吃些什么,叫三姑去买。”子和道:“没有叫你化钱之理,"即取了一块钱,交给小白菜,自己睡在竹榻上休息。”小白菜怕子和受了凉气,不是儿戏,忙扯一条薄被盖在子和身上,方下楼去命三姑购办酒菜,自己煮晚饭。不一刻,三姑已将酒肴买来,小白菜也把晚饭煮就,搬到楼上,同子和饮酒。子和自勾搭了小白菜之后。真是享尽了艳福。子和自出世以来,从未遇见过这般似天仙的的女子,与如此的享受快活,心中欢喜。
  已到了绝顶。恨不得把小白菜在眼皮上供养,娶回家去,方心满意足。三人饮了几杯。三姑先去安睡。小白菜同子和晚饭完毕,小白菜把残肴收拾下楼,仍回楼上。子和已有了些酒意,睡在床上,只是催小白菜上床欢娱。小白菜一瞧时候,已有了八点多钟,便宽了衣衫,穿一件粉红色的小衣,下面湖绿单裤,换了双大红绣翠绿花的睡鞋,越发觉得身裁袅娜,满面娇俏,端的是个宜喜宜嗔的春风脸,倾国倾城的可喜娘儿。子和看得眼中火出,心头又怦怦动起,忙着唤小白菜睡下。小白菜笑盈盈地,走到床边坐下,跷起了一支金莲,向子和身上一搁笑道:"这双鞋儿可好?”子和早如狼如虎,把小白菜如小鸡般的抓在手中,狂荡起来。子和这时已是两眼如火,一身炭炙。小白菜也引得杏腮飞赤,秋水神荡。
  正是欲仙欲死,神迷魂荡,得意非凡的时候,猛然间听得外面碰碰的打门,有人在门外高叫道:“三妹,快些开门。”
  小白菜听得,正是葛小大的口音。不要说子和想不到葛小大忽地在这时候回转家来,便是小白菜本人也意料不到丈夫葛小大,这时还得由店中回家,不由的面如土色,那里再有什么闲情逸致,寻欢取乐。浑为小鹿心头乱撞,惊慌失措,死命的把子和推下身来,悄悄的嗔道:“快走,快走!小大回来咧!怎样好呢?”子和见了小白菜这般惊慌,也料到是小大回转,如今听得真是小大,心中不禁也吓得怦怦乱跳,面色大变。方才的一股兴致,已飞向爪畦国去了。腰下一阵酸软,投了个帖子。小白菜也顾不得子和受病,忙一把推下了身躯,不住的发抖。子和吓得昏了,只伏在床上,一动也不敢乱动。还是小白菜有些主意,忙叫着子和道:“快些起来,躲一躲再说吧。”这时外面,越是打得厉害,子和听了小白菜的言语,猛然惊醒,慌忙穿了小衣起身,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抓在手中,悄悄问道:“躲在那里去呢?”小白菜一想,暗想小大这时归来,定必知道了什么风声,倘把子和蒙在楼上,不大稳当,不如将子和藏在三姑床上,小大虽是疑心,决想不到在三姑床上,即向子和道:"快藏在三姑床上,切莫声张。等小大上楼,立即出去吧。”
  子和点头,慌忙放轻脚步,走下楼去。
  小大在门外,连嚷带敲,叫了一回,心头火起,提起脚来,连踢了两脚。小白菜在楼上,装做惊醒模样,高声叫道:“三妹,快起来开门呀。”自己忙穿好衣服,仍睡在床上。楼下三姑此时方才惊醒,正欲起身开门,却见子和蹑手蹑脚下来,向自己床上一缩,悄悄向三姑道:“妹妹,快莫声张,去开门放进了你哥哥,待他上楼,放我出去,我给你十块钱,千万莫要被你哥哥知道。”说罢,在身旁取出了十块钱,放在三姑枕边,自己缩在三姑床上,慢慢的穿起衣服。三姑虽傻,对于子和同小白菜通奸一件事情,却也知道不能给哥哥小大知晓。又加着子和到来,常有银钱东西送她,若是一旦撞破,子和便不能到来,自己东西即无从到手,因此不肯向小大言讲。今晚忽地听得小大敲门,也很惊慌,听得子和这般说话,又有十块钱到手,早连连点头,一面下床,答应着小大,出去开门。小大敲了一回,方听得小白菜在楼上叫醒三姑,三姑洋洋地答应,心头越发的狐疑起来。及至三姑伊的一声把门打开了。小大也不同三姑答话,飞也似的向内直奔,迈上楼去,把三姑看得暗暗发笑。
  正待去唤子和出去,却见子和蹑手蹑脚的悄悄走来,原来子和在床上已把衣履穿好,听小大奔上楼去,暗暗道了声饶幸,忙忙的偷走出来。见三姑尚没把门关闭,慌忙一溜烟的出了葛家大门,回爱仁堂药店去了。三姑见子和这般的慌张,不由得卟哧一笑,便将门关了。自去床上安睡。子和的十块钱,仍白亮亮地的放在枕边。三姑心本欢喜,取来藏好,也不管小大上楼怎样。一合上眼,早酣然入睡。
  却说小大一鼓作势飞奔上楼,走进房中,一望小白菜,盖一条薄披,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可是双睛虽合,满面春色。
  两颊飞起了两朵红云直红到耳边,好不娇艳,分明是春意正浓,浪态初起的光景。小大一见,暗想瞧这神色,小白菜方才不甚妥当,不要杨乃武趁着自己住在店中,到家中来奸宿,今晚不料到自己回来,正在好梦乍圆之时,被自己惊散。因此小白菜面现春色,体有浪态,想到这一层,忍不住把小白菜愈看愈像,便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