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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庶长大喜,问道:“用兵几何?”子邮道:“且待往鸳鸯看来。”西庶长道:“老夫莫能奉陪,有良骥请先生坐乘。”

  命家将牵至,乃是匹乌骓,浑身如退光漆黑。子邮望道:“观其行来,后蹄跨过前迹,果属龙驹,不敢套辞,请令箭一枝,以便使用。”西庶长取交,拨亲军百名随行。

  子邮揖别,跨马到岭下内寨。何舟接见,子邮问道:“近日可曾相杀?”何舟道:“自庶长、客卿往返时冲劫一次。”

  子邮道:“不佞且入城看来。”何舟默默而有难色。

  子邮出营上骑,带两个军士到鸳鸯濠边,传召金汤。城上于俊巡察,见系冠军,慌报与金汤,开门迎入,众将齐来参谒。

  金汤道:“前有烛相令谕,弃此归国。汤等因未得冠军消息,且烛相已老,郎子在侧,恐终遭其毒手,是以诸弟兄皆不愿回。

  今冠军归来,众人有依赖矣。”子邮道:“子直畏诛,逃于天印;福厚背君,遁入双龙。现合童体仁取浮石十余城邑,进兵滋荣关。”金汤道:“冠军何不缚取,以正其罪?”子邮道:“客卿本吾手足,即素所道汴梁拯脱出狱,于黄山离散者也。”不料流落在浮石,辞爵而拜客卿,今现围浮金主于天井关。

  吾意欲使两国息兵养民,复修旧好,永无相害,卿等各仕浮金荫于封妻,吾与客卿然后访求出漩涡法,返中华,诛篡贼,复周室。”诸将道:“众校皆听指使。”子邮道:“而今当先破双龙,擒郎贼,未知诸卿意见如何?”金汤及众将齐声道:“吾辈皆系冠军所栽培教育,人人乐从。子邮道:“金塘等屯兵芰头城,今双龙领兵深入,岛内必虚。前阅双龙地图,周围一千八百余里,东西长,南北窄,形如猪腰,进出道路只有东西二口。其岛巍高峻削如城,四面八方皆系一样。东口夹峡有九曲八十一湾之转折,两岸俱系峭壁,至低处亦高十余丈,高处二三十丈、数十丈不等;西口瀑湍,有梯形三十三处之悬冲,



  峭陡等于东边。两口峡底俱系尖利坚石,大小出没,密密如蒲,层层如浪,稍有不到,巨舰亦立碎沉。东口之旋转不易,西口之溯逆尤难。岸上复有各样摧击之具,险处皆积磊石。船入峡中,两头堆石断河,乘势火攻,万无一脱。如有兵守,终不能得。况彼前次伤折颇多,现在又带大众过洋,复仇情急,顾前未暇虑后,必将守兵撤去。即有,亦非经练能事者,自可惊而走之。如得入口,双龙便不难图也。汤开、秦吉可到芰头邀齐金墉等,领兵乘船,潜袭双龙,由东口而上;吾同金汤领现在将士往复丹鼎,彼自莫能久留,待其退时,随后追逐,由西口而进。前后夹攻,事应克济。”众校称善。汤开、秦吉领命去了。

  子邮问金汤道:“岛兵有金莲裹体,刀斧不得伤身,以何法破之?”金汤道:“肢体虽包,手指、眼睛尚露,应熔金为粟,以药煎煮,用简喷撒,见血即倒,或能制之。”子邮道:“汝照办来,再锻如意挥金戈一把,长九尺,重六十四斤。”

  金汤监造,二日齐全。并将旧油布帐载四十车同辎重进发。令金汤领兵一千五百为先锋,令何舟领本部军将,带百名亲军,由云平岭内往滋荣关协守,相势追杀。令何方楼领本部军为后队,令盛坚守鸳鸯。诸将各遵办理,再率兵马起程。

  却说金汤五日到得丹鼎,城内只有童体仁、郎福厚并偏将数员,石犴去巡抚城邑,铁雕、铁鹏攻滋荣关,各岛将士四处掳掠,俱不在此。当下,童体仁见官兵来,立时披挂。郎福厚挽住手道:“吾主且慢轻出,须探访何处人马,将帅智愚,方可以定战止。”童体仁道:“爱卿岂未知,孤有万夫莫当之勇,况将士皆着精甲,今敌临濠畔而怯战,何以策励各岛?卿试登高观之!”说毕上马,领三千军驰过吊桥,见对面阵已结成。

  有将使双简骤骑迎到,童体仁举斧拦砍,那将接斗十余合转归



  阵中。童体仁奋勇冲入,裂开复闭,后军俱莫能进。那将翻身再战,四面军器齐来,童体仁架拦费力,砍条血路奔走。那将紧紧迫上,使简从脊梁击下,将护心镜打得粉碎。童体仁拚命突出,将士已散大半。

  城上鸣金不已,童体仁收军退回,郎福厚趋上道:“吾主所战之将系何姓氏!”童体仁道:“孤家遇着便杀,未暇问其名字。然武艺不凡,盾心受其鞭击,几乎坠马。”郎福厚道:“微臣认得,名唤金汤,同金墉、杨善三人,俱系韩冠军首将。

  今诈败引诱陷阵,若非吾主神威,已为所算矣。须得石相并二铁将军速回,先灭金汤,后图进取。”童体仁依言,取令箭飞召两路及各岛兵将回城。

  且说铁鹏、铁雕分途取夺掳掠,会合于滋荣关紫塞,双眉坞关内寂静无声,百般辱骂,总不见睬。乃造云梯飞桥、撼山撞杵等件,清晨正欲攻打,忽接令箭,问明岛主受伤折阵,只得令军士拔寨,忽闻关上鼓声大震,铁鹏嘱铁雕率众先行,亲自断后。只见门开,军马拥出,为首一将花白胡须,执拔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