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早起程。

  这白额虎,原与柏彪沾亲,夤缘升至裨将。柏彪夫妇远窜,大失倚靠,恨冠军入骨。今差彼护送,又受郎福厚分付,便思乘机代柏彪父子报仇,以结郎大夫之欢。当日过独锁渡,凡冠军要茶不与茶,要汤不与汤。来到束腰镇,壮健禀道:“过此镇,要到百结关下,方有食卖,请在此打尖罢。”白额虎道:“我不饥,尔们速吃速行。”壮健齐打中伙,店主出迎道:“知将军歇马,早为备下洁净席面,名茶醇洒,精美荤素蔬肴。

  请略坐坐,以表小人以诚敬待诸位将爷,好饱餐趱行。”白额虎见店主殷勤,下马入座,众军健俱于两旁饮食。

  店主捧上名茶,白额虎取出腰内双箸,于杯内三搅再饮。

  店主自出牵马,往后槽喂料。白额虎叱道:“不必!店主见声色不好,站住道:“可放些水?”白额虎道:“也不必!”店主仍系篷内,回到厨边照应,自捧菜盘呈上。白额虎用箸翻搅再食。——原来此箸产于黄华岛,长叶修本,每根两枝,枯时收以为箸,其坚如铁,遇毒则软。白额虎于柏彪处得来,今恐路中有人暗算,故用之先搅而后饮食。当时持盏,忽然臭气冲出。店主怒道:“有贵人在此,如何不洁净?快焚好香来,解此臭秽!”只见里面捧着火盘,羽腾袅袅,四围旋行布散,众军停箸迎嗅。白额虎喊道:“好大胆也!”掩鼻奔出上骑,欲回独锁渡。见个大汉从巷内转出,手持钢鞭,喊道:“哪里走!”



  白额虎带转马头,加鞭往葫芦卡逃走,那大汉追赶不上,始行站住。心中好生疑惑。只见路旁几个军士,是本国章号,牵着战马,在涧边放水。白额虎问道:“过来西边,系甚地名?”军士道:“我们浮金新来的,却不知得。将军尊姓大名,何故如此慌张?”白额虎道:“我乃裨将白额虎是也。因奉差护剖不死的冠军回国,到前面镇市,见店主人殷勤,细看饮食内却无毒药。后焚散魂香出来,幸未中毒,又遇大汉追逐,不解系什么缘故?”军士问道:“什么散魂香?”白额虎道:“我曾见过此香,乃无毒岛所产,其烟结成百毒之形,入人鼻中,魂魄俱散,不能动弹。先时店内焚出之香,俱系蛇虫禽兽之状,所以掩鼻而逃。”军士道:“大汉系什么人?将军如何不擒拿他?”白额虎道:“我哪知大汉系什么人?因见毒香,掩鼻匆忙,忘携兵器,将何抵敌!”军士道:“冠军哩?”白额虎道:“此刻还能管他?”军士道:“生死虽不管他,若系失去,将何缴令?此坞中有兵;乃奉郎大夫将令,屯扎伺候,以备非常。

  将军遇此急事,正好率领前去。”白额虎道:“如此却妙也!

  省得我到岭上。尔们可同进坞,发兵剿擒,获贼自有重赏!”

  军士道:“小人引路,将军随来。”

  白额虎跟入,转过山湾,军士站住,指道:“里面便是,将军自请。”白额虎策马进口,见有数百军士,细看却系浮石字号,心内吃惊。不防背后流星链锤,将马脚打折。正要跌倒,白额虎趁势翻身立定,肩上又着一锤,接得铁链,彼此争夺。

  坞内将官已经冲到,两把钩镰枪齐上,拦隔不及,腿上中钩,被拖落地。军士上前绑起。

  原来虚中镇店主,便是扈搏;巷内赶来大汉,便是铁柱;坞内两个使钩镰枪的,便是白交、樊理;使流星锤诱入的,便是甘淡。当时擒住白额虎,白交问甘淡道:“探得冠军如何?



  ”甘淡道:“这是护送冠军的将官,名唤白额虎,行到束腰镇,被人使毒烟迷住。冠军不知若何。”白交道:“这定系客卿埋伏的,我们且解这厮到镇上,看看确否。”樊理道:“是。”

  三将带军士出坞,来到虚中镇,户闭门关,并无人影。白交查清店面,命破而入,内有数十壮健,东倒西歪,睡于地上。

  白交出门察看,不见形迹。闻西南边有喊杀声音,同樊理加鞭向前。转过庄子,见人丛聚围斗,料系邢贯,喊道:“邢将军,樊理等到也!”双枪分左右,挑拨敌军,纷纷落马。杀入里面,不见邢贯,却系铁柱,率兵尽力格斗。白交大呼道:“铁将军,大军到也!”敌将闻呼,手中略松,为铁柱加鞭打死;白交、樊理又挑倒数人,后面甘淡领军士亦俱赶到。浮金兵将四散奔逃,樊理、甘淡随着追杀。

  白交下马问道:“铁将军,可曾夺得冠军?”铁柱道:“自店中熏倒众人,偏那护送的鸟将官狡猾,追拿不及。我们即令抬软舆,赶寻汉口。不期浮金游军自后追来,马强人壮,恐被人夺,令扈搏先送上船,我抵死拦住。若非三位将军来得快,几丧性命!可同上船看看。”白交道:“护送的将官名白额虎,现擒在此,请带回国。我们仍奉有令出洋,不奉陪了。”铁柱道:“出洋亦须船只,今莫分散,同到汊口看看,顺便雇用,岂不更好!”樊理、甘淡亦俱回来,仍同铁柱到汉口。

  只见船只纷纷开过对岸,铁柱招呼,有只中号航舫摇将过来,头上站着邢贯。铁柱道:“幸得三位将军齐到,杀散敌兵。”邢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