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青天里一个霹雳,几乎吓死,只得上前求告道:“方才许我成其美事,怎地又变了卦了?”了凡道:“我许你眉来眼去,这就教做‘成其美事’了。莫非你得陇望蜀,思想别样勾当?若欲如此,我出家人做了这样迷天大事,要堕阿鼻地狱的。况若被老夫人知觉了,我这条性命可是不要活的。你既要我帮衬,方才我有意于你,怎么全然不睬,妆乔推阻?目今纵有好机会,也不干我事了。”
  旭霞此时,急得满身冷汗,四顾周遭并无一人,连忙跪下去道:“适间是得罪了,幸宽恕了我这一回。后来凭你要怎么,当一一领命。”了凡上前扶起旭霞,道:“不要着忙,你既许了我,待我尽力设计,听我言,目下也不该在这里坐了,倘有人看见,诸多不便。”旭霞道:“这便怎处?不若待我藏在这佛堂廊下罢。”
  了凡乃笑一笑道:“这像什么话来?我有一间暗房在里边,领你进去,反锁在内,待计成之后,放你出去行事,可不妙哉?”旭霞道:“极妙!极妙!”说罢,遂引了旭霞,转转曲曲走进暗室,真个反锁他在内,自己转身进去,暗想道:“如今是我几上的釜中鱼了。”正是:
  不施芳饵下深谭,怎得金鳞上我筌?
  云雨今宵准有分,安排牙爪试良缘。
  那了凡反锁了门,自进去了。旭霞在暗室中,眼望捷旌旗,耳听好消息。在里边走来走去,摸着了一张榻床,想道:“左右此时尚早,恰好困倦得紧,不免就此榻上少睡片时。倘他算计得就,清醒白醒的去摩弄他一番。”想罢,便于榻上纛纛的一憩。
  正欲觉来,只听得门上锁响,且跳下榻,揩揩眼睛,摸到门口。那了凡已自走进门来,低声哑气的说道:“事已成了,但还要略等一等。”旭霞道:“怎的还要等?”了凡道:“岂不晓得‘要吃无钱酒,全靠功夫守’?”旭霞道:“敢问师父的妙计怎样行的?”了凡道:“也是你的天缘。这小姐夜夜同老夫人睡的,今夜不知为何,老夫人叫云仙去伴他,叫这小姐到我房里来睡。喜得他会饮酒的,被我烫一壶酒,灌得他酩酊已入醉乡,昏昏沉沉的卸了衣妆,没头没脑的睡在被窝里。你若去的时节,不要掀他的头面,出来竟掀开了下半截,轻轻行事,不可惊醒了他,切须牢记。”旭霞道:“蒙师父指教,自当一一小心。”
  说罢,了凡引旭霞到房门口去,将自己的卧塌指点与他记了,又分付道:“完事之后,一径原到暗室中等我,还有计较,切不可久留在房中。”旭霞记了,原到暗室中等着。那了凡进房去,脱了衣服,藏过了这只小小僧鞋、吹灭了灯,没头没脑的把被包好了这光头,假睡在那边。
  却说旭霞心惊胆战的扶墙摸壁,走近床前,轻轻揭开帐子,细听一回,但闻得被窝中鼾之声,遂信了尼姑之言,认真是醉睡在那边。悄悄的将手去掀开了下半截被儿,把这牝户摸一摸,滑滑润润的好一件宝贝,遂脱裤解衣,魂不附体的扒上床去,轻轻松松开了两肢。此时还自认真道是小姐,恐怕不曾经风浪的,弄痛了他觉了转来,着实把些津唾抹了龟头,在户口溜了三、四次。谁知引了尼姑的淫水出来,把卫旭霞这件利物一滑滑了进去,直抵花心。一个明里通畅,一个暗地酥麻。谁知那旭霞欲火动了这一日,上玉坡去不多时,竟自雨收云散了。恐怕惊醒了他,轻轻的抽身下床,穿了裤子,仍旧替他盖好了,难割难舍的摸到暗室中去。横卧榻上,思量这件东西的好处,更自懊恨心慌意乱,不曾捻弄他的金莲一番。
  正在那边放心不下,谁知那尼姑打过这遭脱冒,不但不能畅其欲心,反搔动了他的痒筋。只等旭霞出来了,把这牝户揩拭得干净了,连忙拿着被儿出来,铺于榻上,叫旭霞一声道:“作成得你可好么?该感激我哩!你日里说的来领教了。”旭霞道:“这样恩德,是生死难忘的了。如今凭你要怎的,小生敢开口道个‘不’字?”了凡道:“这还是有信行的人。你后来的大事都在我身上。”两人脱了衣服,睡在榻上,你摸我弄了一回,各自动兴起来,遂上阵交锋,放胆大战,更余,不分胜负的睡了。
  到得天晓,各自起身着衣。了凡对旭霞道:“趁早该去了。倘你表兄家来寻觅,露出马脚来,不但我的体面不好,你后来的大事就难图了。”旭霞道:“去便去,只是教我怎割舍这一夜恩爱?”了凡道:“停两日可以再来得的。小姐之事,你去后待我悄悄说向他知道,观其动静。倘复有好机会,立时报你知道。”说罢,去轻轻的开了后门,送他出去。两人各自恋恋不舍而别。正是:
  一朵残花雨地飘,奇谋撮赚假妆乔。
  终宵云雨阳台上,惹得淫心越发骚。
  那卫旭霞被这了凡计赚,一宵连战,魂飘胆消的去了。但不知这素琼小姐得了卫旭霞两首绝句,毕竟不知做出什么事来,且听下回分解。
  旭霞之见素琼,邂逅适愿,自是了凡之力。一赚一失,只是和尚亦可,勿谓搠元宝也。
  第二回 痴情种梦里悟天缘
  金屋娇娃,惟吟味卫郎珠玉。随记取、萍逢识面,霎时分目。无限忧思,向谁宣读?忽睡魔障眼逼人来,流苏帐,鸳鸯枕,梦鼾熟。伽蓝至,从头嘱。遣风流到此,恩情得续。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