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我师连胜两阵,今妖道亲出敌,定有准备,要来复仇。今王姑此去对阵,必须倍加提防,看势而行,不可躁进,方保无虞。”王姑应允,李夫人曰:“元帅,今妖道法力精通,众夫人须要会同出营,与王姑接应,方见慎于行也。”陶元帅称言有理,一众出营掠阵。再说王姑一马飞见,见一道人,知是余鸿,擒陷他夫君王爷的,气得咬碎银牙,不问情由,大刀劈下去,余鸿将茶条杖架过,知是王姑女将,杀死林文旦的女英雄,即大战一阵,余鸿诈败,拍梅花鹿逃走。有王姑一见,余鸿战不数合,顷刻奔走,并非真败,此妖道必用什么妖法来算计,且不必追赶他。余鸿见王姑乖巧,勒马不追,不上钓饵,难以施法取胜,只得又拨
  ①频潸(shān
  ,音山)——不断地流泪。
  回脚力,辱羞激他,言曰:“尔大宋专以女色迷入于沙场。昨天林老将军被尔贱婢迷惑丧命,但吾国师乃有道根行,仙翁不凡,身体不犯色戒,在汝生来千娇百味,只好迷惑凡间俗子,野合勾魂。今在阵卖俏装娇,吾国师最所不喜。有手段再来冲敌,定擒尔回城以祭老将军好美鱼之墓,待他与尔再结一段魂鬼姻缘也。”王姑闻余鸿辱羞之语,大喝:“花言妄语妖道,岂非邪左妖哄骗伪唐主,还失命以妖术伤人,只恐罪盈满贯而亡,可惜数百年修炼尽破,悔之罔及。”当时余鸿想来,数次用的神锣不验,不知何故,若以力敌,断难胜此丫头,不免用神刀伤他便了。算计已定,放出芒利小小神刀,向空一掷,口念咒言。王姑在马上只见半空中有长蛇一条,金光灿灿向他脑顶而落,心中惊惧,飞马跑走数丈地,那里走得及,却被神刀金光追冒落下,斩在右肩,伤了右臂,大呼叫痛,落于马下。李夫人一见大惊,飞马跑出,有余鸿发鹿赶上,要取王姑首级,却被李夫人恶狠狠长枪一划,照面刺去,余鸿反吓一番,余罗两夫人急拍马走上,将王姑抢夺回本阵。不知王姑受伤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遇飞刀美容被伤施灵丹金锭解厄
  诗曰:
  勇柱当前不顾身,飞刀伤害觅医人。
  情深婚约刘家女,只奈君王信未真。
  却说李夫人见王姑落马,飞身上前,将余鸿对面一枪,差不多将道人刺中面庞,余鸿一惊,仅将茶杖及神刀即忙收回,余罗两夫人抢回王姑回本阵。
  陶夫人又惊又怒,取出一面小小黑旗一摆,念咒有词,一刻间乌天不明,狂风大作,有无限豺狼虎豹将唐兵冲撞乱咬,唐兵大惊,阵脚散了奔逃。余鸿也不知其故,借土遁逃去,只有唐兵受害,自相残踏,奔不及者,又被宋兵大杀一阵,尸骸满野,血流遍地,一连追杀数里方回,陶夫人收了法术:背负得王姑回营,王姑面如土色,四位女英雄心优,方暂按下。
  再说余军师架得上遁回见唐主,备言伤了王姑,今虽败去军兵,然女将被神刀所伤,不过七天不能生活,除是高仙灵丹方能调救。
  住表南唐君臣议敌,又言刘金锭自从送别了高公子,将比武招夫牌收回,他父刘乃尚未知其因由,询及起女儿缘何将牌收回,刘小姐方言与高公子比较武艺比败了,他是家传妙技枪法,故女儿收回牌,向未禀知父亲。刘乃闻言大喜,曰:“女儿即日,何不早说明为父知之。我想,高公子身是王侯之子,当今御甥,贵比玉叶金枝儿,比输武艺于他,实乃茑萝①有托,但不知他约女儿为姻配否?”小姐对曰:“彼言急于王事,但一进了寿州城,便申奏知当今,来迎接女儿。但此去寿州,不过二十天已到,即回复来仅得四十天程途,至今将两月之久,尚不见公子的回音,女儿正要禀知父亲。”刘乃道:“汝父曾仕北汉,与宋太祖是敌国,此段姻缘原难对的,女儿不免趁今太祖受却南唐危困,前往效力,立下功劳。一来化仇为好,完此姻盟,二来与国家出力,青史留名,方不负圣母传训汝之武略工夫。”小姐闻父亲之言大悦,诺诺连声。次日子闺房中拾齐圣母所赐赠法宝,携同四婢,拜别父亲起程。
  是日父女洒泪分离,一程急赶,半月已到了寿州城。正值是日王姑出阵,被飞刀所伤。小姐当日见有大宋旗号,军马驻于城外,只得令四婢通报知。
  初时,陶夫人与李、罗、余三位夫人甚属狐疑,不明此女是何人,只得姑传他进见,要问个明白,刘小姐直入,四婢随后入内,又述明来意,又道出高公子乃背母私逃一番之话。众夫人信以为真,方知公子在中途比武招亲,今此女奉父命特来荐约。有李翠华夫人将小姐侄媳一看,真有倾城国色,暗暗叹奖侄儿佳配。当时重新见礼,刘小姐坐于下首,彼是卑辈,乃理之当然。
  小姐又请命于夫人一众,要拜见婆婆。陶夫人曰:“不要说起汝婆婆,王姑昨天出敌,被余妖道飞刀所伤,于今疼痛,于后营用药饵搽之不见应效,只呻吟呼痛,正一同忧心,既要打点杀散四门围城兵,进城见驾,但思王姑如此疼痛,怎好移动,为此,正无计可施。”小姐曰:“既如此,待奴一观伤处,自有灵丹可调瘥也。”李夫人曰:“事不宜迟,贤侄媳快速往后营,看调王姑婆婆。”语毕,众夫人一同起位,引导小姐到后营。小姐一看,已知被妖道飞刀所伤。曰:“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