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弄罢。』道士附耳道:『这算不得,还要寻个别的谢我。』夜合道:『可怜我有甚么,还有一个屁眼,你若不嫌弃,说不得我忍着些,也凭你受用。道士道:『我不爱后面的,还要一个前面的。』夜合笑道:『我一个人那里来的两个?要有两个倒好了,巴不得送你,得两处受用。』道士道:『你没有,你奶奶身上有。你送了我,就是谢我了。』夜合道『我倒肯,恐他未必肯。』道士道:『只要你肯,他自然就肯。』夜合道:『我不懂得你的话。』道士道:『我有一点末药,只要你明晚上倒了他的马桶,放在里面,等他用过,自然就肯了。不要你管别的,况且他要肯了,你也得长久快活。』夜合道:『我巴不得的呢。别的我做不来,你把药交付我。』道士又弄了一阵,放他起来,穿了衣服,递季药给他,再三嘱咐。那丫头被他弄得千肯万肯,欣欣上去了。道士同花蕊到东厢房,向他们三人说了,大家欢笑了一会,又各弄了一阵出去。
  次日,夜合依着道士行事。甄氏睡下,不多时,阴中痒得难当。想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况我又不曾动淫心,怎得如此?我只秉住心睡着了便没事。睡了一刻,那内中如千万虫子在里面爬钻,痒得实实难受,由不得也就抠抠,直到天明,不曾合眼。
  次日,虽说不出口,那面上的火,一阵阵上攻,痒得连饭都吃不下。夜间仍复如是。要告诉丈夫请医生来治,自料这话难向医生说,只得死忍,又捱了一夜。第二日,夜合向花蕊道:『用了药两日两夜了,总不见他怎样,只是夜间在床上有些声声气气的不睡。亏他忍得,难道是铁的不成?』 【昌氏倒是铁的,若经此药,更忍不得。】花蕊又告诉了贼道,翟道笑道:『我给他一个双掭灯,看他可还忍得?』又取了些药递与花蕊,道:『你悄悄交与夜姐,叫他不论茶酒中给他吃。』花蕊付与夜合,夜合到甄氏要茶吃时,将药与他吃下。过了一刻,前痒未退,后痒又加,这却痒得要死了。先两日是阴门内痒,还抠得着。这一痒在内中深处,指头抠不着了,急得坐立不安,下身只是扭。两眼睁得多大,咬着牙死捱。丫头们见了那样子,告诉了翟道。他夜间进来时,笑对红氏三人道:『奶奶虽然不说,也实实难受了。此时大约我去,谅他也不拒。但恐一时有变,明日再送他一个瞌睡虫,暗暗去救他一救罢。』又把迷药付与花蕊,叫他递与夜合,明晚给奶奶吃了。夜间起来开门,不要误了。
  次日,甄氏一觉睡去,明明一个男子奸他,要推,手抬不起。要叫,口又叫不出。要挣,身又动不得。急得心中要死,约弄了半夜,方纔不在身上。天明醒来,阴中已不痒了,想道:难道是梦?我又不心邪,如何有这样恶梦。要说是真,此人从何而来?门又关着,从何而入?难道是妖怪。我无一点苟且之心,妖自何兴?解说不出。只得罢了。次夜无事。第三夜,他贞心不昧,虽然口哑身禁,心中颇明,隐隐觉得夜合息息索索起来开门。少刻,就有个人替他解带淫媾起来。心中虽怒急,总不能展罢,半夜去了。到天明醒起来,忙看房门时,又是拴着,小衣仍穿得好好的,但阴中觉有些不净。想了一会,已悟了几分,道:『这事夜合必有缘故。这几日花蕊、花须时常同他交头接耳说笑,定是他三人同谋。我若正历色的问,他们决不敢承认。须得用言语诈他,纔可得真情。』
  早饭后,叫了夜合到跟前,假做笑容问他道:『这两夜我觉得有个人在床上同睡,你必定知道是谁,可实在告诉我。』夜合似有惊惧之色,答道:『我不知道。』甄氏鉴貌辨色,知是他了,笑道:『小奴才,你还瞒我怎么?我昨夜明明听见你开门放了他进来,还说不知道。这件乐事是妇女们求之不得的,我还恼么?那人这样暗暗的来,我不得明白受,可惜错过了。既然那人爱我,你定知情。说明白了,明明的约他进来同我会会,我还要赏你抬举你,难道反有怪你的么?』 那夜合不过是人蠢婢,那知主母心事,便笑嘻嘻的,还不肯说,欲言不吐。甄氏笑道:『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夜合道:『来同奶奶睡的,就是爷留着医病的那道士。』甄氏心下一惊,笑道:『他怎么就爱上了我呢,是谁来托你替他开门的?怎么来时我又说不出,动不得?你细说了,我纔明白。』那丫头已经说出口,料瞒不住。见主母一团和气,满心还想献功。便将花蕊如何托他两次用药,见奶奶不动心,后又用了两次迷药,他纔来了两夜。甄氏道:『他有甚么好处到你,你就肯替他做事?』夜合想沾翟道余波,趁着主母欢喜,索性说出,免得后来吃醋。又将花蕊怎样哄他去医病,到厢房里奸淫他也说了。甄氏呆了一呆,忖道:这恶道连我也放不过,可有放过他们三人的?又问道:『你三个姨娘可同这道士有奸没有?』夜合道,这个我不知道:『除非问两个花姐姐。』甄氏道:『你去叫了花须、花蕊来。』他去了一会。那两个丫头,夜合已将前话对他说了,放心大胆的走来。甄氏笑道:『你这两个坏丫头,道士既然爱我,你两个何不对我早说,做这暗事怎么?今夜你两个同他早些来,我同他会会。但恐怕你姨娘们知道,不好意思的。』花须道:『奶奶请放心,姨娘们早同他打做一家了。』甄氏道:『他们怎得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