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才好,可怜小姐死得好苦。咳!  连纸钱也无人烧一张,却又将棺木放在这池滩之上被水飘泊,教奴怎不伤心?  小姐待奴犹如姊妹一般,奴家不能报小姐万分之一,今日回来要与小姐伸冤报仇。  可恨秦氏这恶妇心太不良,天下恶妇多多少少,也不曾见这恶妇,自己与人私通,反来害死姑娘,良心何在?谁知也有今日,被人拿住他的奸情,到明日看他有何面目见人?“又叫声:”小姐啊,尔如此惨死,太师夫人如何晓得,若时能超度小姐的魂魄?“可怜红花一夜哭到天明。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玩花楼奸淫难遁 巡按堂铁面无私
话说红花一夜哭到天明,遂躲在无人之处,要等田大人到来就要出去告状。那花云等到三更,并不见红花前来,要到百花亭去寻红花,那知园内门已落锁了,只得回房,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那秦氏身边三个丫头见秦氏不来吃夜饭,双桂要去请秦氏来吃饭,秋菊道:“不要尔管闲事,我们只做我们的事,不要闲管。”碧桃、春梅道:“不错,说得是。”花子能这一夜乃是在赛貂蝉房内安歇,所以并不知玩花楼上之事。  且说田大修次日吃了早饭,吩咐:“打道到花府,一路上不论男妇老幼,若有人告状不许拦阻。”家人领命,遂上轿一路而来。并不见红花前来告状,想道:“为何不来告状,敢是他胆小不敢来告?这也难怪,女子原是无胆量的。”将到花府,先将名帖投进,门人接了进去通报。花子能看了帖笑道:“田大修也不敢欺我。”  吩咐家人开门,说我少爷出来迎接。家人领命,开了正门,花子能换了衣服走出大门迎接。接进了大厅,打了一恭道:“老大人按临敝地,晚生未来参见,反劳大人光降,真乃蓬荜生辉。晚生未曾远迎,多多有罪。”田大修道:“老世兄,小弟拜谒来迟,还望海涵。”花子能道:“岂敢。”  遂分宾主而坐。家人茶献三巡,花子能吩咐家人:“备酒,在丹桂厅伺候。”  田大修道:“老世兄不必费心。”花子能道:“说那里话,晚生有一花园,虽是浅窄,景色虽不足观,现时桂花盛开,备杯淡酒与老大人赏桂花而已。”田大修道:“一到就要叨扰。”花子能道:“简慢勿罪。”田大修道:“老世兄,我久闻尔的大名,极为思慕,恨不能得亲近,今日奉旨巡狩,窃喜得能登堂叩谒。世兄的名声真正名扬四海,我才离京即闻大名,今初到贵地,民风土俗全然不知,有甚差迟之处望乞庇护。”花子能道:“岂敢,晚生世务一些不知,只晓得吃酒闲耍而已,老大人太谦虚了。”家人上前禀道:“酒席完备了。”花子能对田大修道:“老大人,今日晚生薄具水酒一杯同赏桂花,休得见笑。”田大修道:“岂敢,领情了。”二人手挽着手而行,陶天豹随着田大修来到园中。  且说花云睡到天明,来到园中四处一寻,寻到桃源洞内才寻着红花,正要开口说话,那红花见了花云就说道:“不要做声,我今老实对尔说,我在此等田大人到来,要出去告状与小姐报仇,那时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与尔放心做夫妻,尔说可好么?”花云闻言,心中大悦道:“既如此说,我去在外面打听,田大人若来时我即来报。”说完回身出外面一看,只见田大人已到多时了,即回身走来报知红花道:“田大人已到了,酒席排在丹桂厅,尔可走去厅后伏着便了。”  且说田大修与花子能来到园中,看了无数的院阁楼台亭榭池沼,田大修道:“世兄尊园佳境胜如图画,任他巧笔名师,要画也画不出这样来,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花子能道:“荷蒙赞赏,只恐不堪大人电览。”田大修道:“言重。”  二人来到丹桂厅坐下。田大修一面吃酒一面想道:“红花不来告状,难道这件事就罢了不成?”又想了一想道:“我自有道理。”遂说道:“世兄,我久闻贵园有座玩花楼比众不同,未知可肯同往一观否?”花子能道:“若说此园虽然人人称赞,然亦平常,大人若要鉴赏尽可观玩,只是内中住有一人是见不得大人的,况且久无打扫,等待晚生令家僮打扫,改日再请大人驾临赏玩便了。”田大修问道:“是何等之人见不得我?”  花子能道:“这人是江西人氏,娃曹名通,字天吉。”田大修道:“敢是做教师的曹天吉否?”花子能道:“不错,正是,大人何以知之?”田大修道:“他与我十分相契,怎么不知?  既然在此,礼无不见之理。“花子能道:”看他不出,到有如此的大来头的相好。“遂吩咐家人:”去通报二教师,说田大人在此要见。“家人领命而去。  忽见一个女子走上前来,两脚跪下,口叫:“大人救命埃”手中拿一张状子。  那花子能见是红花,吃了一惊道:“尔是红花么?久不见尔了,今日忽然走出来要告状,此处又不是衙门,尔来告甚么状?”红花道:“少爷啊!因小姐死得凄惨,我几次要求伸冤无门可伸,今日幸得宪天大人按临,所以来与小姐伸冤。”又大叫:“宪天大人啊!望乞开恩为我家小姐报仇。”花子能道:“尔这娼根,想是疯颠狂了,为何在此胡说乱道?尔不速走我就踢死尔这贱人。”田大修道:“世兄不必发怒,看这丫头不是个疯颠的,待我问个明白再作道理。”遂问道:“尔这丫头叫甚名字?”红花道:“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