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不必多言,休走,本帅擒汝回营。”语毕大刀劈下,发刀不发力。陆公子双鞭一架,只见他大刀只管发动,并不发实力,又见言语平顺,料有别情缘故。当日两般军器并举,假战一场,种元帅诈败佯输,一马飞奔。陆公子大喝“休走!”快马追赶。离山营已远,种元帅即兜转马大呼:“国舅贤侄且住。吾岂当真征伐汝山,立心与汝合兵共灭奸臣党羽,惟方才奸相之子在营外掠阵,难明言,故诈佯败阵。实对汝说明,倘有机谋时,吾用提笼高扯起为内应记号,汝带兵来劫寨,先斩奸相之子去了一大患,同归山寨再作良图,方可动兵。不然,汝山中有限军粮,难以抵敌朝廷兵多将广,且回山与张梦虎商量早逃遁之计为上策也。”
  陆凤阳曰:“小侄得赖世叔大人指点,感恩渊海之深,难报万一。吾今回山且与张兄说之,自然依命定夺。”种元帅曰:“如此汝且照前追赶来,以释奸贼之疑。”言毕,解下佩剑将左腿一割,连衣带甲割开皮肉,鲜血冒出,回马加鞭飞跑回山,大呼:“众将速来救搭!”众将兵刀枪并举,杀退山寨众兵,保护元帅回营。
  参军迎接,只见元帅血流至足,下马进营用药敷调下止血。种元帅曰:“国舅,不想陆凤阳有此手段高强,今日本帅出敌幸不甚重伤。如之奈何?不免挑出免战牌,明天再发兵,务必攻破此山,擒拿逆叛,方免国家大患。”
  庞云雄曰:“元帅,不若下官今夜三更候,趁着月色光辉,带兵一千护身,再探山中路程。明日可以埋伏进兵,定然取胜。未知如何?”元帅曰:“须要小心,不要被贼兵窥见,难以逃脱。”参军领诺。
  是夜时交三鼓,参军带兵一千,静悄悄来至半山。不料军兵不识山路崎岖,一足触动火线,却被地雷火炮轰天响亮,满山火透。吓得庞云雄胆战心惊,跑下山不及,被火烧伤身连甲,着即忙退,卸盔甲没命跑走回营。一千军兵烧伤四五百,烧死山中二百多,逃回走脱者百余人耳。
  元帅一见,假觉大惊曰:“参军如何不小心,却被他地雷火炮所伤?且往后营调养,待痊之日再商议攻他山寨。”庞参军称谢,
  又呼:“元帅,下官看他山高广大,四周俱有地雷火炮,难以带兵杀上攻打。不若将数万军马分开,山前、山后、左右重重围困个水泄不通。待他兵多粮少,绝他粮草,自然内乱。谅彼兵插翅难飞。”
  元帅曰:“参军妙算无差。”是夜,参军辞别元帅往后营安息,一月未愈。故种元帅略不行发兵。
  忽一天探子报进:“启禀元帅爷,朝廷再复命岳元帅添兵,并柴千岁同来进征助战。探听明特来禀上,准于明日午刻到营。”种元帅心下一惊:“不好了。本帅只思早晚先杀了庞云雄,合兵山寨,投书与五关藩王,杀入汴京城,诛奸灭佞,岂知岳全忠又领旨挂帅,复同柴王添兵到来同征。岳全忠心迹吾已料着,但未知柴王意下如何。倘不同意,另有所向,陆凤阳等大祸难以逃脱矣。”。
  到次日午候果然报到岳元帅兵到营外。种元帅只得出营迎接进。见礼,齐同下坐,将新兵同聚集一营。种元帅曰:“些小毛贼何劳千岁驾临,历此疆场险地?”柴王回答未知征伐得铁裘山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泄军机二将分逃 卸罪名三雄妙算
  却说柴王兵到铁裘山,对种元帅曰:“本藩奉旨同征,岂得辞劳?还请问老元帅与敌人交锋几次,胜负如何?”元帅曰:“兵到交锋,初阵本帅被伤,幸得军兵来损。他兵须少,将士不多,惟因山势高隆宽广,道途熟认,更加预备战守火炮利害,难以攻破贼巢。前月参谋探彼山形,却被地雷火炮烧伤,兵损数百,如今正要整顿攻山之具。幸今二位高明到此,还求指点怎生防避地雷火炮攻击,方能成功。”
  柴王冷笑曰:“且待孤明日出马探听明白,然后商议。吾三人均同奉旨,定必有事同酌而行。”岳元帅曰:“千岁言之有理。”是日定必排上酒宴与二人洗尘同叙,也不多表。
  到次日柴王带兵三千出敌,跑至山前讨战。陆公子一马飞出,张梦虎押后。柴王一见大呼:“来者莫非陆凤阳否?”公子曰:“然也。”柴王冷笑曰:“孤想汝令尊丞相一生忠良,不料得法不肖之子坏玷今尊忠义英名。孤今询及汝兵不过万人,粮饷不继日,与朝廷大兵作对犹如以石投卵、弱犬与猛虎相争,不达权变者祸不远矣,陆嗣一脉被汝不肖斩绝矣。还不猛省回头乃蠢夫耳。”
  当下陆公子也暗知柴王点醒他逃遁之意,只耐着他兵将在此,只得呼:“千岁只见人非草木,岂得臣下与君对敌。只因奸佞害吾父亲一命并祸及王后姐姐,故吾今据此高山,招集军马,杀回朝中,灭杀奸佞,以报父仇,乃为国诛奸,非有他故。”
  柴王听了诈作发怒,骂声:“胡说,放马过来,见个雌雄!”虚发金刀一劈下,陆公子双鞭虚架,假杀一番。柴王放马先逃,公子拍马追赶。柴王回首望不见大营,呼:“国舅且住,孤且告知:汝须年少英雄,究不知机关利害。汝山寨须然高广,惟兵微将寡,如今朝廷陆续添兵,粮饷云集,汝守死孤山实为下策。不若离弃此山另投别所,待有会合之兵,吾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