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由外洋购办大批军械,恐路中盘查,遂用女革命党运入广州,租了多间大房,屋门上贴某某公馆条,或某某工厂字样,又把各种文声及营中告示,并保护外人告示,照会各领事文约,一切预备停当,专等相机而动。其时已是宣统三年,清廷欲实行立宪,开设国会,饬民政部令国会请愿团速行解散,不准逗留,倘有不遵,即行拿办。各代表纷纷出京,大张物议。革命党见机会已到,遂公推黄兴为总司令,集合同志,约宣统三年四月朔举行。不料至期,温生财将粤将军孚琦刺死,当场被获,问后正法。黄兴等闻信,顿足不已道:“此为温生财所误。”
  遂召同志密议,论议不一。独黄兴主张先期举事。时省城格外戒严,黄兴道:“与其束手待死,不如冒险,尚可保全。”遂于下午六点钟,着敢死团坐了轿子,充作拜客,直向督署抬入。
  一进大门,哔哔拍拍,乱掷炸弹。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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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回
  清宣统逊帝位民国成立
  诗曰:
  古往今来有圣贤,道宗无荡又无偏。
  礼门义路人当守,甘就邪途惹罪愆。
  却说黄兴等听得温生财行刺粤将军孚琦,当场被获,问后正法,顿足道:“此事为温生财所误。”黄兴道:“今事已至此,与其束手被擒,不如冒险,成败在此一举。”遂议于下午六点钟,分路出发。先着敢死团,坐着轿子,抬入督署,充作拜客,直向督署抬入。管门的人道他是拜会总督,不敢阻挡。
  哪知敢死团一入衙门,乱抛炸弹,将头门炸坏,又炸二门,直至内房,不见总督家眷一人。原来粤督张鸣歧前已闻风,先将家眷移至别处,就是自己一人留署。此时听得外面炮声不绝,吓得手脚忙乱,忙差人探问,尚未离步,外面已报革命党进衙。
  幸亏巡捕将他扯住,从室中上楼,开了楼窗,窗外正是典当后墙,遂由窗爬出,径入当铺中去。铺中朝奉认得总督,连忙接待。又由铺中走入水师统领署内。水师统领李准闻督署起火,正欲调兵往护,忽报督宪微服过署,连忙接迎。张督即令发兵拿革命党。李准将张督安置书斋,自己即调城内防营速往督署,及至赶到,营兵正与革命党酣战,党人汹势勃勃,营兵看看要败。李统领大叫道:“拿住革命党一人者有赏。”营兵听得有赏,遂奋勇格斗,党人虽拚命死战,到底寡不敌众,不一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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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得大败,中弹死者不计其数,被拿住的也不少,看看人数无几,只得想逃。李准督营兵团团围住,不曾走脱一人;来援党人,亦被杀退。城中搜索党人,闹了多日,到了四月初旬,方才平静。此次约死党人数百余名,经党人自查,著名首领八十九人,内有七十二人葬黄花岗下。刻下张督已经回署,将所获党人一一讯问,并无一人讳供,便命一半正法,一半收监,惟有黄兴、赵声、胡汉民、李协和四人幸未遭获,逃往香港,这是广州革命党第一次流血。赵声见事不成,愤恨已极,呕血而死。捷报到京,清政府赏水师统领李准黄马褂。
  自此以后,明说立宪,仍是暗行专制,遂组织新内阁,令庆王奕劻为总理,令徐也昌、尚书桐为副总理,所有前时内阁尚书、侍郎等名目全行更改。另增一海军部令,载洵为大臣。
  又设军咨府,命载焘为管理。各省咨议局、联合会上书,内称内阁负责甚重,不宜任用亲贵,请另简大员,改行组织。连上两次,方得复旨,言:“用人系君主大权,议员不得妄议。”
  此旨一下,全国大哗。还有邮传部大臣盛宜怀,倡起铁路国有的议论,怂恿协政王施行。谁知百姓不肯忍受,竟群起反对。
  资政院也奏请政府收回铁路国有的成命。这位盛大臣不但不理,反怂协政王狠狠的下了几道谕旨,说甚么“不准违制”,说甚么“格杀勿论”。百姓看了越加愤怒,川人格外愤怒,开了个保路的大会,与政府为难。适值端方入京,花了十几万运动起复。盛大臣帮他运动,要他去压制川民,可以能升川督。端方也是利心很大,遂满口答应,草草整装,立刻启行。将到武昌,闻川民已闹得不可收拾,暗想川督赵尔丰听民要挟,何能做总督,忙连夜拟就一表,呜文稿缮就,翌日即发。嗣得政府复旨,令他人川查办。端方遂向鄂督瑞澄借兵两队,克日南下。川督赵尔丰闻端方带兵入川,不禁焦灼起来,忽外面传进一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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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商榷书,列名共有十九人,竟有五人先来进见。尔丰阅五人名片,是咨议局议长蒲殿俊、罗纶,并川路股东会员颜楷、张澜、邓孝可等。尔丰道:“皆是这些人作祟,若不惩办,反为所累。”遂传令坐堂,着五人进见。五人到堂,大加诧异。尔丰大呼道:“你五人来此何为?”邓孝可道:“来见制军,求保路事。今闻端督办带兵入川,求制军奏阻。”尔丰道:“尔等敢违旨么?本制军只知遵旨。”不料这一句,便恼了蒲殿俊道:“这是朝廷立宪谕旨,制军何故不遵?四川铁路是先皇令归商办,即令皇亦承继先志,哪能容卖国之奸臣妄为呢?”尔丰无言可驳,恼羞成怒,说:“你们担保全路事,必须好好商量,如何罢市罢课,抗粮免捐,非谋反而何?”殿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