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饱学秀才,今因尔等张狂,国王拜我为帅,领兵前来擒你。”马大娄听罢微微冷笑说:“可见是你国中无人,用你这无能之人为帅,我劝你早些回去,叫你岳父快写降表;如若迟延,打破城池,公主就成了我的人了。”韩生听了气冲斗牛,说:“猛先锋,与我捉这反贼。”先锋闻言挺枪出马,和马大娄杀在一处,风如虎乃仙家点化,枪法精奇。马大娄招架不住,败阵而逃。韩生一见传令往下追赶。赶至一道河边,马大娄见无船只,甚是惊慌,忽然从柳阴下过来两个学生,把手中玩的桃棍劈成一只席长筏,将黄衣人马渡将过去,韩生赶到跟前,二生已将席筏看不清了。韩生一见不由的怒从心起,说:“猛先锋,与我将此二生拿住。”
  两个学生听见这话,自己走到元帅马前说:“贵人请了,我二人并无得罪之处,为何要拿我们?”韩生一声断喝:“好一个撒野的顽童,为什么私通外国,把反叛人马渡过河去,你二人姓氏名谁,报将上来。”二生说:“贵人息怒,我二人乃弟兄二人,哥哥米郊,我名米祁。一生好善,时常编筏渡人,只因一点阴功,同榜中了状元、亚元。今见他们正在危急之际,忽然起了一点善念,所以渡他们过去。”韩生说:“既然如此,可将我的人马渡过河去,将功折罪。”二生闻言微微冷笑,说:“我们渡的全是真正生灵,以元帅这戏法中的兵将,不过哄迷愚人。若要过河,还从你怀内搜寻。元帅回头,又有两个后生来了。”哄的韩生回头一看,及至扭过脸来,二生踪影不见。
  韩生想道:二生来无踪去无影,必是两个神仙。他说要过此河还在你怀内搜寻,我想怀中惟有一个葫芦,这葫芦可以渡的人么?想罢取出葫芦往水中一撒,摇摇飘飘,就如一只大船一般,韩生一见满心欢喜,催促人马齐上葫芦,渡河登岸,往前追了一会,密树层层,难寻去路。猛先锋圈回马来,说:“元帅,前面山高树密路径难辨,乞元帅定夺。”韩生怒道:“过山开路,遇水成桥,乃是先锋的职分,虽有高山,岂无路径?与我催兵追赶!”风如虎答应一声,往前又赶。
  越岭爬山刚刚寻着一条蚰蜒小道,忽听的一声炮响,伏兵齐起,火枪火箭四处齐发,霎时之间树木皆着,烧的三军无处逃命,吓的韩生胆烈魂飞,几乎把梦惊醒,忽然想起宝贝葫芦,连忙从怀內掏出,两手捧定说:“济兄在上,小弟今日有难,快来救救。”祝罢,只见从葫芦之中黑云上升,一声雷响,一阵大雨将火息灭,韩生心中大乐,吩咐人马又往前追,追了一夜,并无贼兵的踪影,忽然遇着个行路客人,问了一问,说是马大娄只因损兵折将不敢回国,指望槐四求救,偶然遇见一阵暴雨,山水大发,连兵带将俱淹死了。韩生听了这话好不欢喜,忽又想了一计,吩咐大小三军换上黄衣国的旗帜,等到天晚,将黄衣国城门诈开,到在皇宫內院杀了一个干净。韩生灭了黄衣国,差人报知乌衣国王,国王批下旨意,送兰英公主至槐比城中同驸马掌理江山,韩生接了这道旨意,又见了公主,那一等的欢喜非同寻常。过了二日,正然大宴群臣庆贺太平,忽然间大水滾进朝门,楼台殿阁一霎时成了汪洋大海,韩生被水淹着堪堪更死,大叫了一声,猛然惊醒,翻身坐起来把眼擦了一擦,还是在槐阴树下,又看了看天上浮云未散,遍地甘雨,身上的衣服皆已淋湿,细想梦中的景况,历历可见。
  韩生正然发呆,忽见小塘站在面前,笑嘻嘻的言道:“听说贤弟在乌衣国招了驸马領兵征战,大破黄衣得了王位,所以愚兄前来看你,若念朋友之情,求你周济周济。”韩生闻言忙站起,长叹了一声说:“仁兄休要提起,承你的高情指教,说小弟有大大的富贵,富贵虽有,谁知是在梦里。但有一件事情不得明白,小弟的梦,仁兄既然知道,那乌衣国、黄衣国是在何处,公主是鬼是怪,小弟为何又被大水冲淹?”小塘见问微微冷笑说:“贤弟,你若问那梦中的国都离此不远,公主国王也全在眼前,只因天降大雨所以将你淹死。贤弟不信在地下细细观看,自然明白。”韩生闻言低头细看,说:“仁兄,方才下雨不必说了,什么国王公主黑黄二国小弟不知在何处,惟有槐阴树下两个蚂蚁窝,一个干干净净,一个窝边死了许多蚂蚁,不知是何缘故?”小塘说:“贤弟,这两窝蚂蚁正是你梦中的国,只因你心高妄想,所以蚂蚁也会与你作戏,你想怎样它就能遂你的心愿。”韩生低头想了一想说:“仁兄,这番富贵虽然是在梦中,其景历历可述,纵然醒着,不过如此。小弟如今看透世事,情愿跳出圈来,但还有两件事情不明,要领教兄长。乌衣国、黄衣国,仁兄说是黑黄两窝蚂蚁,黄衣国的元帅与我帐的的猛先锋善能排兵布阵,俱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兰英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书法诗句件件皆精,难道也是个蚂蚁不成?”小塘说:“痴人,你如今还是做梦,你看槐根以北蚂蚁窝边马大娄现在低涯之处。”韩生听了走到跟前一看,只见窝处死一个蚂蚁,头大颅粗有半寸多长,浑身上下皆是黄色。韩生猛然醒悟说:“兄长,小弟认的马大娄了,但不知猛先锋在何处?”小塘见问,把韩生的葫芦要将过来,打开盖,见从里边出来一个漆黑的山蚁。韩生仔细一看,原是一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