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与索娘娘结下冤仇。我说的是呀不是?”尹军马闻言,微微冷哂说:“不用你田贵替我担忧害怕,纵然踢死这奸贼,有我一人承担,与你何干?不看你这一副好嘴,你少挨我一顿打,你这狗头,饶了你去罢!”往前一推,推出有七八步。田贵被推,几乎跌倒,一溜风往金殿去了。
这索艾被尹军马一顿踢得也不骂了,仰卧在地,不能动转,气也喘不出来,竟佯为装死。
尹军马放了田贵,来至索艾跟前说:“老奸贼,你怎么不骂了。起来,咱二人同去面君,请圣上谕。圣上若有口传谕旨催杀张鹏翮,按律定我之罪;若是你假传圣旨,咱也得辨明谁是谁非。”不言尹爱扯索艾要去见驾。
且表巧虎跑到昭阳院见了索娘娘,双膝跪倒,口尊:“国母娘娘,可了不得了!”遂将张鹏翮杀死兄长巧龙,尹爱把父亲打得半死,现在朝门躺卧不起说了一遍,道:“娘娘作主方好。”索妃闻言,只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吩咐宫人:“看凤辇伺候。”遂移步升辇,出宫过了分宫楼,不移时来至金殿前下辇,哭哭啼啼上了金殿,口呼:“万岁,小妃见驾!”皇爷闪龙目一观,见是索妃上殿,龙心不悦,曰:“你这无耻贱妃,若有话,何不候朕退朝回宫去说,有何不可?这金殿也是你该到的吗?”索妃奏曰:“事情急迫,难候万岁回宫。”皇爷曰:“你的紧急事情,朕也颇晓,是因张鹏翮杀了大国舅是否?朕也差人前去拿他,何用你来见朕。这等无耻,就不怕群臣耻笑。”索妃复奏曰:“现有大臣将小妃父亲在朝门毒打,小妃闻信一急,故而上殿启奏。”皇爷问曰:“是何人毒打国老?”索妃方欲复奏,只见田贵跪倒口呼:“万岁,臣从五凤楼前经过,见尹爱毒打国老,看看打死,臣近前解劝,臣被尹爱凌辱,未等臣启奏,索国母上殿动本,臣故而还未曾奏知。”索妃又奏:“尹爱欺压小妃之父,圣上与小妃作主才是。”皇爷曰:“梓童不必啼哭,朕定差人去拿尹爱问实,定然将尹爱斩首。”索妃曰:“乞请圣旨降下,拿问尹爱,小妃方可回宫。”皇爷望下问,何人领朕金牌去拿尹爱,把尹爱绑至法场斩首复旨。一言未了,见一人出班伏在金阙,口呼:“万岁,臣愿领旨。”皇爷见是田贵,口呼:“田爱卿,接朕金牌,带领御林军前去捉拿尹爱。”田贵领金牌下殿。不知尹爱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惩奸佞罪不容赦褒忠良开复原职
奸向奸来忠向忠,忠臣奸党心不同。
忠怀信义保社稷,奸藏计谋卖九重。
终须辨出忠奸迹,各有声名转洪濛。
忠义人闻皆称赞,奸佞世晓骂万冬。
话表索艾装死不动,尹爱非扯索艾去见驾辨明真假不可,说:“你若不起来,我把你拖上金殿。”言罢,俯身把索艾胳膊抓住,向上一提,拉着就走。正走之间,闻前面有人高声喊叫:“圣旨下。”尹爱停步,抬头见是田贵,手执金牌,后随众御林军。走近前,田贵把金牌一举说:“尹爱怒打国老,罪不容赦,该绑赴法场,同反臣张鹏翮、犯臣郭秀即刻斩首。”喝令御林军近前拿人。尹爱闻言,大喝一声:“谁敢绑我?”众御林军面面相觑,不敢近前。田贵说:“尹军马,莫不成你是反了吗?竟敢顶旨。”尹爱说:“反了有何难!”唰啦啦亮出杀人剑,要杀田贵。田贵见事不好,忙奔金殿去了。
尹爱方要赶去,冯相爷忙拦住曰:“不可!田贵是奉旨而来,你不服绑,他必奏你反朝廷。你若入朝,岂不是有惊驾之罪。”尹爱说:“此时还论什么惊驾不惊驾?”
正然讲话之间,忽闻三声惊天大炮之声,尹爱即刻把张公绳锁解去,说:“这炮声定是郭大人废命。”刚要向法场奔,只见黄门官自外而入。尹爱问:“何事惊慌?”黄门官说:“于大人征北回朝,带领反王胞弟进贡献表,现在午门候旨见驾。”
尹爱说:“你到金殿从实启奏,免你前愆。”黄门官允之,急速上殿,正遇田贵跪奏:“尹爱反朝。”黄门官跪奏:“尹郡马并未反朝;现有于成龙奏凯回朝,在午门候旨见驾。”皇爷闻奏曰:“宣召于成龙见朕,并尹爱等一同上殿,朕分晓明白。”张公闻宣,又把绳锁带上,随于成龙到金殿,俯伏金阙,口呼:“万岁,臣来参驾。”皇爷见张鹏翮身带刑具,冠带皆无,口中不言,腹内默想:“张鹏翮若果反了,焉肯轻易受法。他杀巧龙,内中必有缘故。”想毕,眼望于成龙曰:“远征勤劳有功,未负朕命,命内监赐绣墩坐下。”于公谢恩落座。
未等于公奏明征北之事,忽皇爷故意含嗔问张鹏翮曰:“朕有何亏负于你?你竟目无王法,倒反朝纲,该当何罪?”张鹏翮俯伏金阙,口呼:“万岁,臣该万死不辞!吾主命臣征南,回朝未有捷报,大约兵部田贵殆压住未转奏,反倒奏臣谋叛。”
皇爷问曰:“你在朝门剑杀国舅,这就是藐法反朝。”张鹏翮复奏:“冯太师带领广西梁亚元有辩白郭秀之冤,索艾之两个儿子假传圣旨,阻挡朝门。臣求黄门官代奏,两位国舅阻拦黄门官,不准转奏。臣出无奈,急躁间把巧龙杀死是实,并非倒反朝纲。”皇爷曰:“朕料你不敢谋叛。那尹爱领旨拿你,他为何殴打国老?目无法纪!”张鹏翮奏曰:“尹郡马奉旨拿臣,臣即受法,欲见驾辨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