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飞调南路营守备协同凤山县知县带领兵、番驻札武洛地方,相机剿捕在案。

  至于阿猴林谋匪各犯,据镇、道咨报:并奉督臣照会令牌,以台地事势与内疆不同,似此匪徒若照常审题处决,为时迟久,不足示儆,仰亲审确情,将倡谋为首及为从情重之犯,请出该镇王命,当众晓谕,枭斩以儆奸宄。一面举行,一面飞报,以凭奏闻等因。业绩审取确供,于闰三月十六日,恭请王命,传集府、厅、县各官,将先行强劫陈日隆家分赃正盗复聚众谋匪之陈三奇当众斩首枭示,并将为从情重之林居、黄允、黄万,亦当众杖毙示儆。又匪党徐宁为行劫陈日隆家盗案首犯,应归彼案完结。各等因到臣衙门。理合一并奏闻,谨奏。

  朱批:览奏已悉。事事直陈,纤毫不可隐瞒,地方诸务悉听高其倬指挥而行。

  四一巡台御史索琳、尹秦奏闻事折

  雍正五年四月初二日(一七二七、五、二二),巡视台湾监察御史臣索琳、臣尹秦谨奏:为奏闻事。

  雍正五年闰三月二十五日,据南路营参将并凤山县知县报称:本月十五日二更时分,傀儡凶番至新东势庄杀死民人谢文奇等等因。二十六日,据凤山县知县暨南路营守备禀报:本月十八日,从武洛祉带领兵、番移驻于番仔仑,经遣通事访知行凶傀儡乃系七齿岸社、大文里社之番,因山里留社歹番勾引而出。随于十九日蚤,带领兵、番至山里留社,该社男妇业已逃遁,遂焚簝而还。二十一日,有傀儡加者惹也社土官遣番谢巳卯、小贵到营,称伊土官闻大兵剿捕歹番,令伊等下山听候吩咐。据称:东势庄行凶,系七齿岸社、大文里社、山里留社之番;其阿猴社行凶,系北叶社之巴思立辛武里,亦有山猪毛社番在内;至于笃佳庄行凶之番,则称远而不知。当经给赏,令伊回谕土官,传谕行凶各社献出凶番去后。二十二日带领兵、番抵山猪毛社口,于二十三日上山,直逼番巢,攻开社们,番众逃窜,枪伤傀儡四名,仍回番仔仑驻扎。当据港东里通事禀称:港东里傀儡勃朗锡干社土官咸称:港西歹番原该征剿,我们港东各社从不下山作歹等语。二十五日,据加者惹也社番谢巳卯等到营禀复:小番土官遵至七齿岸、大文里等社传谕,奈各番在逃未归,容伊等回社后叫他献出等情。随经给赏,令其回谕土官:速饬七齿岸等社将凶番献出等因,先后到臣衙门。

  除俟七齿岸等社番人就抚,献出凶番,另折具奏外,所有南路文武禀报凶犯伤人,并剿捕港西里傀儡情形,理合奏闻,谨奏。

  朱批:所奏知道了。凡事以治本为要,不宜专务未节。尔等身在其地,当广谘博询,遇事则详悉讲求,共相筹划,必得一久远可行之良策方好;似此随事支吾,逐案整理,不过小绩微劳耳,何足深取?勉之!然若见不透、信不及,又不可逞臆妄言,惑朕耳目,并回地方大吏之心思也。

  四二巡台御史索琳、尹秦访陈台郡田粮利弊折

  雍正五年八月十二日(一七二七、九、二六),巡视台湾监察御史臣索琳、臣尹秦谨奏:为访陈台郡田粮利弊,仰请圣裁事。

  窃查台湾全郡尽属沙壤,地气长升不降,所有平原总名「草地」,有力之家视其势高而近溪涧淡水者,赴县呈明四至,请给垦单,召佃开垦。其所开田园,总以甲计,每田一甲约抵内地之田十一亩有零。郑氏当日,分上、中、下三则取租。开台之后,地方有司即照租征粮,而业户以租交粮,致无余粒,势不得不将成熟之田园,以多报少,欺隐之田竟倍于报垦之数。臣等细访向来任其欺隐、不行清查之故,则其说有五:现征科则,计亩分算,数倍于内地之粮额,若非以多报少,不能完纳正供,此其说一也。台湾沙地,每岁夏、秋大雨,山水奔舄,田园冲为涧壑,而流沙壅积,熟田亦变荒壤,若非以多报少,将何补苴亏缺?此其说二也。台地依山临海,所有田园并无堤岸保障,海风稍大,咸水涌入,田园卤浸,必俟数年咸味尽去之后,方可耕种,若非以多报少,何以抵纳官粮?此其说三也。台郡土脉炎热,不宜用肥,两、三年后,力薄寡收,便须荒弃两年,然后耕种,若非以多报少,焉能转换办公?此其说四也。佃丁悉系漳、泉、潮、惠容民,因贪地宽可以私垦,故冒险渡台,设使按亩清查,以租作粮,伊等力不能支,势必榖回原籍,以致田园荒废,赋额虚悬,此其说五也。夫田粮之欺隐若此,其所以致此欺隐而难以清厘者又若此,今宜作何变通,以除欺隐之弊?海疆重地,与内地不同,臣等愚昧,不敢轻议,谨据实奏请圣裁(朱批:清查田粮,非现今治台急务,何必汲汲奏及于此)。

  至于北路彰化一带,县系新设,地稍偏远,臣等见多未辟之土,亦宜召民开垦。案查淡水同知王汧,曾经具详称北路虎尾溪以上,闲原宽旷,其召民开垦之法:毋许以一人而包数里地面,止许农民自行领垦,一夫不得过五甲,十夫连环互保,定限三年,比照内地粮额起科。再如熟番场地,向有奸棍认饷包垦、久假不归之弊,若任其日被侵削,番众无业可依,必至退处山内,渐渐变为生番。宜令大社留给水、旱地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