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入齐已葬五日襄子起兵攻围之未合而城自坏者十丈襄子击金而退之军吏諌曰君诛中牟之罪而城自壊是天助我何故去之襄子曰吾闻之叔向曰君子不乗人于利不迫人于险使人治城城治而后攻之中牟闻其义乃请降【淮南子道应篇】
  日格子曰襄子不阨人于险仁哉叔向之言乎然仁之施自亲始葬五日而起兵抑何不类也盖晋之习于墨久矣襄子之信襄公犹其信叔向也【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子墨衰绖败秦师于殽获孟明西乞白乙以归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乌乎文王之因垒尚矣一言之仁成则襄子败则宋襄公然则君子之观人岂可以成败哉仁有同功仁有同过

  赵王遣相如奉璧西入秦【史记蔺相如传】
  日格子曰赵王知相如之必能完璧乎曰不知也相如能知秦之必归璧乎曰不知也然则何以使相如以死殉璧赵王以意气任相如璧完而相如归赵重矣璧不返相如死之赵亦重矣国埶之重轻于是系焉是行也良亦幸哉虽然璧之重不重于相如为一璧而失相如是以士予敌也士亡则国随之何璧之守哉古人有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予亦曰国无衅得璧其衅赵王知是庶几免夫

  秋七月辛丑盟吴晋争先吴人曰于周室我为长晋人曰于姬姓我为伯乃先晋人【左传哀公十三年】
  日格子曰滕诸姬也薛异姓也诸侯相朝长滕侯礼也吴四夷也晋中国也两伯并会先晋侯礼也

  王之在随也子西为王舆服以保路国于脾泄闻王所在而后从王【左传定公五年】
  日格子曰子西负其让节故欲济难以权可谓心乎社稷者矣虽然礼固有重于亡国者不可斯须去也是故子西非纯臣也王孙由于尝告之曰脾泄之事余亦弗能也其所以讥切之者至矣仲尼曰彼哉将不以是哉

  曹操幼子仓舒卒操伤惜之甚掾邴原有女早亡操欲求与仓舒合葬原辞曰嫁殇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操乃止【通志魏邴原传】
  日格子曰狥葬非礼也魏颗能违乱命于其父嫁殇非礼也曹操不能克私爱于其子此亦可以观人矣原能辞殉而不能舍掾以去其视管宁能无媿乎初

  郑公子兰出奔晋从于晋侯伐郑请无与围郑许之使待命于东郑石甲父侯宣多逆以为太子以求成于晋晋人许之【左传僖公三十年】
  日格子曰身从其奔而心从其宗从晋伐郑而无与围兰之处兹变也其可也

  公如齐齐侯请飨之子家子曰朝夕立于其朝又何飨焉其饮酒也乃饮酒使宰献而请安子仲之子曰重为齐侯夫人曰请使重见子家子乃以君出【左传昭公二十七年】
  日格子曰飨名而燕非礼也燕而宰献且终之以媟非礼甚矣子家其明于君臣之分乎其明于男女之别乎不然旣谢飨而复以君出何其果也

  会公主薨悰久不谢文宗怪之户部侍郎李珏曰比驸马都尉皆为公主服斩衰三年故悰不得谢帝矍然始诏杖而朞着于令【唐书杜悰传】
  日格子曰斩衰三年子为父也妻为夫亦然以驸马都尉而为公主服之则何谓也唐太宗礼遣其女正千载之谬胡为而有此制哉不然则髙宗以后或有变焉者至是犹未之复尔公衍公为之生也其母偕出

  公衍先生公为之母曰相与偕出请相与偕告三日公为生其母先以告公为为兄【左传昭公二十九年】
  日格子曰有一乳二子疑所长者或曰长先或曰长后夫生也者生也生先矣而曰长后可乎

  宣子有环其一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太叔子羽谓子产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韩子买诸贾人旣成贾矣请诸子产子产对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世有盟誓以相信也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母乃不可乎韩子辞玉【左传昭公十六年】
  日格子曰韩起求玉子产弗与旣而买诸商又辞弗敢闻其辞可能也其贞信以忠不可能也抑于是而得处商人之道焉而商人之事上亦可谓有礼也已

  梁天监初齐临川王献所生妾谢墓被发不至埏门萧子晋傅重谘礼官何佟之佟之议以为改葬服缌见柩不可无服故也此止侵坟土不及于椁可依新宫火处三日哭假而已帝以为得礼二年何佟之议追服三年无禫尚书议并以佟之言为得【隋书礼仪志】
  日格子曰卫司徒文子改葬其叔父问服于子思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旣葬而除之不忍无服送至亲也非父母无服无服则吊服而加麻韩子谓自启至于旣葬而三月则除之未三月则服以终三月又谓今之吊服犹古之吊服也临川王之于妾母无亦酌此而为之乎何佟之议何其过也

  度支奏误渍为清枢宻承旨孙隐中足成之上怒推按谪罚之【唐鉴宣宗九年】
  日格子曰汉石建误书马字惧获谴死不失为醇谨之臣唐宣宗按罚孙隐中足成度支奏清字为渍不免为苛察之君君臣之道固不同也虽然石建之过藉用白茅之意也充孙隐中之心则将无所不欺矣书曰刑故无小岂谓是邪

  帝以朝长乐宫数跸烦民乃筑复道武库南叔孙通谏曰此髙帝月出游衣冠之道也子孙奈何乗宗庙道上行哉帝惧曰急坏之通曰愿陛下为原庙于渭北衣冠月出游之益广宗庙大孝之本乃诏有司立原庙【汉书惠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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