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贸易之事,以来远人、通远物;仍委逐处知州、通判、知县、监官同检视,而转运司总之。元设市舶司提举二员,同提举、副提举各二员,知事一员(「八闽通志」云:「元史」延佑元年,改入泉州。考泉州「历官志」,大德间已有是员)。明设市舶提举司提举正、副各一员,吏目各一员(初置泉州,后徙福州)。又按「东西洋考」:『宋时,发舶海上,郡国有司临水送之,登泉山,刻石记岁月。元、明因之,皆设官;后竟废。成、宏之际,间有乘巨舰贸易海上者;奸人阴开其利窦,而官不得显收其利。至嘉靖倭寇之乱,而弊极矣。嘉靖二十六年,有佛郎机船载货泊浯屿,漳、泉贾人往相贸易。巡海道柯乔发兵攻夷船,而贩者不止。都御史朱纨获通贩九十余人斩之,海禁渐肃。隆庆元年,福建巡抚都御史涂泽民请开海禁贩东、西二洋,特严禁贩倭奴者。先发舶在南诏之梅岭,后以盗贼梗阻,改道海澄。六年,漳郡守罗青霄议征商税及贾舶,以海防同知为政(「海澄县志」:嘉靖四十二年,增设同知,镇抚海澄。四十四年,设海澄县治。嘉靖四十五年,督饷通判王起宗有请设饷馆于圭屿之议。隆庆间,改海防馆为督饷馆)。万历三年,巡抚刘尧诲请税舶以充兵饷。于是设商引,由海防官管给;每引征税有差,名曰引税(东、西洋每引税银三两,鸡笼、淡水二两;后倍之)。其征税之规,有水饷(以船广狭为准,饷出于船商)、陆饷(以货多寡计值,饷出于铺商)、加增饷(东洋、吕宋用银钱,商人携归,于水、陆二饷外,加增银百五十两)。初定税额,仅六千两。历四年,溢至万金;二十一年,溢至二万九千有奇。当事疑税饷嬴缩,海防同知操纵自如,申报不实;议仿所在榷关向例,岁择全闽府佐官一人主之,一年更代,毋专利薮。泉郡兵饷匮乏,漳泉道议分漳贩西洋、泉贩东洋,欲于中左所设官抽饷;漳郡守立言不可,乃罢。会二十七年大榷天下,命宦官高寀入闽;山海之输,半搜罗以进内府,而舶税归内监委官征收矣。四十一年,撤高寀,减闽税三分之一,当事悉罢。五关杂税,以本府佐刺五员,岁委一人管理;事大者,诣本府决之。崇祯末年,海寇郑芝龙私其利。国朝康熙二十二年台湾平,施琅以为请工部侍郎金世鉴奏请照山东等处之例(十九年山东开海禁),准福建海上贸易、捕鱼,设海关于厦门。五十六年,因愚民私聚吕宋、噶喇吧,有盗米透漏诸弊,严禁通市南洋。雍正五年,巡抚高其倬奏:福建产米不敷,惟开洋一途,贫富商民均有裨益,且可多带外国米粮而归。而南洋之市复开,饷税日见充盈焉。
额税
闽海关额税六万六千五百四十九两五钱四分六厘,铜觔水脚银七千两,共七万三千五百四十九两有奇。
嘉庆四年,钦定盈余数目:闽海关一十一万三千两(向来比较,上三届征收最多年分,不敷着赔,以致司榷各员藉端苛敛,而赔项徒有名无实。是年定额之后,短少赔补或有多余,议尽收尽解。又查雍正三年,定额闽海关盈余亦十一万三千两,连正额共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九两有奇。以上户部则例)。
厦关年征税银十万五千两有奇(关册)。
按闽海关钱粮,厦口居其过半。年征银十万五千余两正额,盈余归通关核算。其起解钱粮两月一次,每次二万余两不等;向由关自雇民夫扛运。因沿途失事,乾隆十八年将军咨商督、抚,照漳州柑果例,沿站给发夫价,派兵护送。
关差
康熙二十三年,题准福建、广东二省设满、汉海税监督各一人,笔帖式各一人。
康熙二十八年,奉谕:捕鱼虾小船及民间日用之物并餬口贸易,悉免其收税。嗣后海关,着各差一人。
雍正七年,归福建巡抚管理。
乾隆五十三年,福建海关税务着将军管理(以上「会典」「直省关差」)。
自归将军后,派旗员一名总管税务;督率役哨家丁二名:一与委员商办关务,弹兑钱粮,一专司外柜,征收出水。又查河司弁六名、各小口图记司弁十名、值年经制书吏一名(专司钱粮、文禀档册)、副书八名(轮管船房挂号、复核清单)、头役三名(承催日税及八字号梁头总哨船差务)、挂号巡役八名(本口二名、外口六名,每日核算登记)、查河巡役七十二名(分派各口随同查验,轮流出哨)、哨役十名、哨丁八十六名(按月轮换各日递送文禀、看水、支更)。
税口
厦关正口所辖清单口岸三:曰厦门港,鼓浪屿、排头门;钱粮口岸二:曰刘五店、石码;稽查口岸四:曰浦头、玉洲、澳头、石浔(档册)。
厦门正口,在岛美路头,称大馆。面临海,南通大担、西达漳州、北至同安;房屋十余间,离衙署六里。其衙署在塔仔街张厝保,即前监督所居也;房屋三十余间。自归将军管理,委员一人住正口总办,四小口就近稽查;小事禀委员主裁,大事由委员请示将军。凡外洋渡台、南北商船出入,到关请验;米粟、书籍免税,余皆照则例征收。其外来洋船,委员亲临封仓,按货课税;商船则遣人丈量浅深、计算多寡,分别征饷。自本地出者,挑赴正口大关报税,给青单放行,谓之「出水」。
厦门港小口,设海沙坡,离正口二里;派书役查验。海船进港,先赴验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