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辛丑,臣寮上言:『乞方田不拘已毕未毕,并权住罢。』诏:『应方田虽已经方量,而高下失当,肥瘠不均。见有词诉在官司者,自系未毕,合依已降朝旨权罢。其税赋依未方已前,各依旧送纳。』
  十一月丁卯,勘会:『朝廷方田之法,本均税赋,使无偏轻偏重之弊,盖所以恤民,非所以厉民也。访闻天下方田官吏,多不体朝廷之意,搔扰良民,靡所不至,非特方田,以增税赋,又且兼不食之山而方之,俾出刍草之直,上户或增数百缗,下户亦不下数十缗。民户因此废业失所,饥莩者有之。仰所属监司推原均田之意改正施行,悉如旧令。』
政和二年三月丙戊。『自去年至今,外路百姓不辍经尚书省陈乞,依昨来已方过田输纳税赋,有以见方田之法,百姓安便。可先将未降大观四年五月十一日指挥已前已经方田了处,并依已方施行。其未经方处,依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御笔手诏施行。』
诏旨四月五日载臣寮上言,检会三月二十九日圣旨,今掇取附见,更须考详。诏旨政和二年五月二十五日,京西北路提单常平司奏:『准敕节文,奉诏,应方田已经方量未毕去处,令先次结绝,其余州县,并别听指挥。本司契勘本路大观三年方田县分,內一十县并各方量周遍。除西京偃师、陈州西华、蔡州新蔡、汝州郏城、滑州胙城五县各造帐均税了,合依已方施行外,有西京伊阳、汝州襄城、河阳王屋、郑州原武、新郑等五县,虽有方量,缘均税未了,及西京等六州府河南等十八县系未经方处,与大观元年事体颇同,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观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已得朝旨(此朝旨未见),将已造方田帐分先次结绝?其造帐未齐去处,候农隙造讫均税。所有未经方量去处,亦未审合与不合依大观元年闰十月二十八日朝旨(此朝旨亦未见),候将来年分,别听指挥施行?缘未有明文遵守,合取自朝廷指挥。』诏并依此。称敕节文二年三月二十九日圣旨,疑有脱文,或此是节文。大观元年二月二十二日复行方田,大观四年五月十五日,无罢方田指挥,罢方田在五月十一日。诏旨称五月十五日,恐误,今改作五月十一日。又四年七月四日,已方处并只纳旧税。
  八月壬寅,诏:『京西、河北路监司,应已方田,并选官前去体量有无违法、不均、不实,出税有无偏轻。如不曾方量处,即且令依旧出税,别选他州县官,互行差委,前去重行方量,即不得差本州县寄居待阙等官。所委官,仰先习熟法内行遣,次节选差非本州县吏人前去,尽公施行。如违,以违制论。即因而受财乞取,以自盗论。赃轻吏人、公人,并配二千里。』
  九月辛酉,诏:『应方田路分,见有人户论诉不均者,并依京西路八月十八日已降指挥施行。其有人户论诉,合重方。并未方路分,合差一行方量官吏,均税甲头合干人等,并差非本州县人前去尽公施行。如违,并以违制论。即因而受财乞取,以自盗论。赃轻吏人、公人,并配二千里。仍先次施行。』
  十二月丁丑,御笔:『方田之法,本以均税。有司奉行违戾,货赂公行,豪右形势之家类蠲赋役,而移于下户,时困弊民力,致使流徙,常赋所入,因此坐亏岁额至多,殊失先帝厚民裕国之意。已降指挥权罢方量,自降指挥以前,应有诉讼不均去处,本县赋役,一切且依未方以前旧数;因方量不均流移人户,仰守令多方措置,招诱归业。见荒闲田土,疾速依条召人请佃。』
  宣和二年六月乙酉,诏罢诸路方田。先是,中牟县民诉方田不均几四百户,指挥教官莫拟冒赏,并方量官、提举司送转运司体究,故有是诏。

马政
  崇宁元年四月甲寅,有司言:『勘会见今请射牧地养马之数,共计养马一千七百九十七户,请射过牧地三千七顷三十一三田半,所养马一千八百二十九匹。河北东路二百七十八匹,河北西路一千四百一十三匹,京西北路一百一十五匹,京东西路一十四匹,河东路九匹,开封府界、京西南路、京东路并无之。』
  大观元年三月乙卯,尚书省检会:『元丰中,先帝追复先王隐兵于农之意,诏人户养马。法未及广,遭元祐改革,置监放牧,马不蕃息,而费用不赀。合沙苑监最号马多[3],本监牧地九十余顷,草料、军兵、监官衣粮俸给,以陕西今日物价,约计用钱四十余万贯,而灌啖蜜药、棚井、槽屋、皮裘之费,又一万余贯,而所养只及六千匹。元符元年至二年,抛死三千九百余匹,而马不调习,不可乘骑。以九千顷之地、四十万之费养六千余匹,而不适于用,及抛死之数如此,其利害灼然可见。见以九千顷地,以三分为率,除一分瘠薄外,良田不下六千顷。以今陕西土田中价计之,每顷可直五百余贯,若召人请地,二顷养马一匹,则十口之家,得五百贯地利,马得所养,不至抛失,人必乐趋,公私俱获其利,可以绍述先帝隐兵于农之意。欲令永兴军路提刑司并通判同州、朝奉郎张彦专一同共相度措置闻奏,候见实利,其六路新边荒田,候拘括到,六路亦依此施行。』从之。
此据平江府录到蔡京家残书,阙其首尾。今考案增入,因附春未。更详之。
  二年四月辛巳,御笔:『追述先王寓马于农之意,募人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