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希,朝廷必不安静。』章屡上,不报。由是惇与其党日夜毁短安民于上前(详见《常安民罢察院》)。
  十一月乙未,门下侍郎安焘为观文殿学士、知河南府。焘旧与惇相好,及同省执政,惇意焘必助己,而焘浸多驳议,惇惮且恶之,所以排陷焘者无所不至。上祠明堂,斋于太庙,焘为仪仗使。后宫有绝驰道穿仗而过者,焘即具弹奏。已而常安民谏刘美人侍祠语尤讦,上大怒,欲逐之。焘言:『安民以言为职,虽过当,愿少宽假。』惇因是白上曰:『焘与安民素相表里,今安民狂妄如此,而焘力为救解,其意可见也。』安民既责,焘不自安,又与惇争陈厚狱,厚亦坐责。焘遂求去位。上从之。
  三年正月庚子,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韩忠彦除观文殿学士、知真定府。
  六月辛未。先是,校书郎周穜以章惇、蔡卞荐,得召对。殿中侍御史陈次升言穜奸险贪佞,不可进用。于是上问曾布曰:『陈次升攻周穜如何?』布曰:『次升所言颇有理。穜附丽惇、卞,众所共知。』上曰:『惇言不负先帝,惟穜一人而已。兼言正直有节操。』布曰:『公议则不然。必不得已进穜,则须与陈瓘并进。然惇等必不肯进瓘,则不若两罢为佳。』上欣纳。
  七月壬辰,翰林学士蔡京为翰林学士承旨,权吏部尚书林希为翰林学士。
  八月甲子,校书郎周穜为著作佐郎,太学博士陈瓘为校书郎。
  九月庚寅,曾布白遣鄜延两将应副吕惠卿,因言:『蔡卞最阴巧,章惇轻率,以相媚悦,故多为其所误。凡惇所主张人物,多出于卞。至议论之际,惇毅然如自己出,而卞噤不启口,此亦陛下所见也。』上笑曰:『多为其所使。』布曰:『外议皆云「蔡卞心、章惇口」。如此,实于圣政有害。政府虚位甚多,愿早择人,以助正论。』壬寅,起居郎蹇序辰、起居舍人叶涛为中书舍人,同修国史。
  四年正月庚戌,中书侍郎李清臣为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府,以田嗣宗指斥不逊之语也。
  四月甲午,校书郎陈瓘通判沧州。初,太学博士林洎用蔡卞之意,倡言于太学曰:『神考知王荆公不尽,尚不及滕文公之知孟子也。』士大夫皆骇其言,于是瓘谒章惇求外任,因具以告。惇大怒,召洎而骂之。章、蔡由是不咸。
  五月辛未,蔡卞胁章惇,使从吴居厚所请(详见哲庙《逐元祐党人》)。
  九月丁卯,宰臣章惇等以星变上表待罪,诏答不允。表三上,乃已。
  十月壬寅,御批:『权吏部尚书兼侍郎邢恕为御史中丞。』章惇实启。上曰:『恕尝谓惇有定策功,而惇每疑元祐人,复诛绝之,知恕肯任此事,故不以序迁改。』蔡卞乞用安惇,上不许。时惇与卞已不咸,恕即上疏论朋党,略曰:『伏惟人主深察《洪范》淫朋之言,使威福予夺,足为臣下之利害者,皆自己出,则人人砥节向公,惟知事君而已,岂复肯附执政大臣为朋党哉?执政大臣虽植朋党,岂可得哉?』恕先与曾布同修军马敕,尝以事至西府。布谓恕曰:『已除中司,中外责望甚重。』恕但戒布以和。布曰:『辅弼固当和,公职事要须为朝廷分别是非邪正,可否?』因言章惇、蔡卞颇睽。恕曰:『亦知之,然不若且静。』布曰:『如彼不静何?』林希曰[1]:『但推明正论,以消邪党,最为得耳。』恕唯唯而已。戊申,权吏部侍郎安惇为右谏议大夫。
  十一月戊午,吏部侍郎叶祖洽权吏部尚书,新权吏部侍郎范镗试中书舍人,中书舍人蹇序辰权礼部尚书。
  元符元年正月戊午,右谏议大夫安惇权国子祭酒。癸酉,宣德郎邹余为监察御史。
  三月戊午,章惇、蔡卞与邢恕谋陷元祐旧臣,浸及宣仁。张士良乞就鼎镬事(详见《宣仁垂帘》)。
  四月壬辰,诏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林希罢知亳州,御史中丞兼侍读邢恕罢御史中丞兼侍读、知汝州。以希私积怨愤,密较口语,回互轻重,志在中伤;恕阴怀怨憎,扬言排击,妄意进用,不计后先,故并黜之。丁酉,权礼部尚书蹇序辰兼侍读。
  五月辛亥,给事中徐铎为吏部侍郎。
  九月辛亥,朝散郎刘拯守右司员外郎。初,黄履欲置拯在言路,章惇秉履奉祠,亟有此除。曾布谓惇曰:『上固尝对林希言:拯不可为言官。』惇笑曰:『此除且是矣?』盖以布多以其差除为不然也。
  十二月丁丑,右司员外郎刘拯试太常少卿。
  二年四月甲午,朝奉大夫、集贤殿修撰、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张商英为权工部侍郎。章惇乞退,遂径出,居僧舍。其家已先出。日加午,上乃有旨,令约拦行李。翌日宣召,又翌日,惇复入。丁丑,诏勿受宰臣章惇乞解机务章奏。
  五月戊申[2],曾布既与章惇、蔡卞等同进呈蹇序辰、范镗制狱,再对,又言:『惇、卞各有所主:卞主序辰,惇主镗。此两人皆惇、卞未相失时共力荐引。今惇恶序辰,卞以镗举吕惠卿自代,疑附惇而异己,遂恶之,以此议论各有所偏。不惟此两人,如周穜、吕嘉问,亦皆惇、卞所主。今既相夫,惇遂恶嘉问,而卞恶穜。此数人者,亦诚各有所专附。大约今日士人,皆分隶惇、卞门下,如许将、黄履,既不能有所主,亦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