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与轼皆得外补。君锡又言:『臣昨论苏轼于先帝上仙之初,作诗喜幸,乞正典刑。及贾易劾轼之罪,不可使之补外。事体至大,并未蒙施行。臣伏以前日蔡确之事,坐不言与救解,自宰臣以下,罢黜者凡八人,是朝廷深责臣子之背公死党,使天下明知无礼于君者,不可不急击而去之也。今贾易愤轼之负恩怀怨,首先弹劾,而言才出口,反蒙贬逐,岂非与前日行事大相违戾乎?盖蔡确无礼于太皇太后,与轼无礼先帝,其罪一也。确则流窜遐荒,轼则一切不问。太皇太后不行此事,将何以教天下之为母者?皇帝不行此事,将何以教天下之为子者?有臣怀悖逆之心,形容于言词如此,而朝廷不能亟正其罪,将何以教天下之为臣者?伏望二圣质以近事,早赐睿断,以解释天下之非议。』后数日,轼人见,言:『臣弟辙与臣言,赵君赐、贾易言臣于元丰八年五月一日题诗扬州僧寺,有欣幸先帝上仙之意。臣今省忆此诗,自有因依,合具述陈。臣于是岁三月六日,在南京闻先帝遗诏,举哀挂服了当,迤逦往常州。自是新经大变,臣子之心,孰不忧惧?至五月初间,因往扬州竹西寺,见百姓父老十数人,相与道旁语笑。其间一人以两手加额,云:「见说好个少年官家。」其言虽鄙俗不典,然臣实喜闻百姓讴歌吾君之子出于至诚。又是时臣初归耕常州,盖将老焉。而淮浙间所在丰熟,因作诗云:「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盖喜闻此语,故切记之于诗,书之当途僧舍壁上。若稍有不善之意,岂敢复书壁上,以示人乎?又其时去先帝上仙已及两月,决非「山寺归来始闻」之语。事理明白,无人不知。而君锡等辄挟私情,公然诬罔。伏乞付外施行,稍正国法,所贵今后臣子不为仇人无故加以恶逆之罪。』从之。
轼于八月初八日始上此章,是日即以题诗事令轼具析。君锡亦以是日罢中丞,今并附初四日。
  甲午,侍御史贾易出知寿州,以犯祖名,改庐州。乙末,御史中丞赵君锡为天章阁待制、吏部侍郎。先是,右正言姚勔论君锡本无风节,偶至从班,昵近少年,追遊戚里。昨除中宪,内外骇闻。及领职以来,雷同低昂,无所建明。称秦观才美,既极荐论,及属官有言,施行陈首,取舍反覆,贻笑多士。谏议大夫郑雍论君锡倾邪柔佞,风节不立,供职之初,即言百僚见执政官谒禁,盖向来宰相欲求自便,故设此禁。君锡观望言此,朝廷目为赶客中丞,在台中惟持两可。昨朝廷方用臣言按王巩不检事,君锡素与巩杯酒相从,独不言巩,仍诣船别之。望断自宸衷窜逐,以警在位。又论贾易,以为君锡弱易强。君锡荐秦观,既除正字,易弹秦观无行,不可以污文馆。君锡即自劾,盖出于易劫持也。易初论苏轼题诗怨谤,君锡亦相继论轼。太皇太后不悦,谕三省曰:『君锡全无执守。』乃诏君锡复为吏部侍郎。及三省进呈,太皇太后曰:『君锡非有罪,但无执守耳。』吕大防曰:『诚如圣谕。大抵贾易强,君锡弱,为所劫制也。』它日,枢密院奏事已,韩忠彦问赵君锡:『贾易罢,不知因依,岂非为言苏轼否?』太皇太后曰:『是也。辄将题诗事诬轼。先帝三月上仙,轼五月题诗,猥云轼别有意。似此,使人何可当也。目前事不言,却寻许多时事言,显是捃拾。初,贾易言相次,君锡被贾易使之,亦言轼,幸无事,乃似此生事。』忠彦曰:『君锡素无执持,臣从旧识之,大抵不能违人情耳。』王岩叟进曰:『君锡虽无执持,然亦非助恶之人。』又曰:『闻贾易昨来除命出圣意?』太皇太后曰:『初不因人荐。』岩叟曰:『此人有风望。』忠彦曰:『陛下亦必是闻此擢用,乃误陛下任使。』岩叟又曰:『贾易除侍御史日,中外翕然称当。及来,闻京师百司官望而畏之。台谏官虽得如此有风望者,今罢去,士论甚以为惜。进退人太速,亦人主所当慎。愿陛下留意,别除丞、杂,犹所当慎。』太皇太后曰:『极当慎也,须求老成。』忠彦曰:『宜择忠厚者。』岩叟曰:『求得中道者用之,乃善。』己亥,诏朝散郎贾易改知宣州,御史中丞赵君锡为天章阁待制、知郑州。
  七年三月。初,颐在经筵,归其门者甚众,而轼在翰林,亦多附之者,遂有洛党、川党之论。二党虽道不同,而互相排毁(详见《程颐》)。

台谏言程颐川洛党并贾易附
  元丰八年十一月丁巳,乡贡进士程颐为汝州团练推官、充西京国子监教授,以门下侍郎司马光、尚书左丞吕公著及西京留守韩绛荐其学行,故有是命。
  元祐元年闰二月甲辰,汝州团练推官、西京国子监教授程颐为承奉郎、秘书省校书郎。先是,王岩叟奏曰:『伏见西京国子监教授程颐,学极君子之精微,行全君子之纯粹。早与其兄颢,俱以德名于时。陛下方欲用而颢卒,贤士大夫,无不为之咨嗟,以为朝廷之恨。今者幸陛下起颐而用之,臣愿陛下加所以待之之礼,择所以处之之方,而使高贤得为陛下尽其用,则所愿不独颐一人而已,四海潜光隐德之士,皆将相招而为朝廷出矣。』
  二月丁卯,程颐言:『蒙恩授宣德郎、校书郎,自昨蒙恩授西京国子监教授,方再辞免。准朝旨,令乘递马赴阙。祇命而未获进见,遽有此除。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