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其自新,式惩厥愆,毕趋于正。示以好恶,非曰苟然。其或怙终,必罚无赦。咨尔在位,尚克钦承。」』元祐初,章惇争论役法札子有云:『役法可以缓改,非如山东铁马、福建茶盐,不改一日,则有一日之害也。』及蔡卞与蹇序辰谋共造诏榜,虑惇不从,乃持惇元祐札子以胁之曰:『若谓居厚京东所行非是,则先帝褒诏亦非是矣!』惇噤不能语,于是从序辰所请,降诏榜云。丁丑,三省言:『降授朝议大夫致仕韩维,以先帝东宫旧臣,在元丰末,朋附司马光,最为尽力。仍于奏状内称止为上谢,太皇太后特赐褒谕,更不奏谢皇帝,显有无君之心。』诏韩维责授崇信军节度副使致仕,于筠州居住。维诸子乞尽纳己官,听父里居。诏以维先朝旧臣,年八十一,特许之。其诸子告章惇云:『父执政与司马光议论不合。』故得免行。
  十月乙酉,三省言:『大中大夫、知成都府郑雍先缘弃地及附会奸恶、谤毁先朝,落资政殿学士。今虽未及期,该非次赦恩合叙。』诏郑雍及吕大防等指挥永不引用期数及赦恩叙复。
  十一月癸酉,御史中丞邢恕言:『刘奉世当元祐间,先合刘挚,阴为谋主,倾害策立顾命大臣,有不利王室之意。昨责郴州,阶官犹为中大夫,公论未免切叹。近复堂除其弟当时知常州见阙。按:当时才智桀黠,有过人者,奉世阴谋密议,莫不通知。请罢当时常州,别除一岳庙差遣;其兄奉世,亦乞更降授一散官,依旧郴州安置。』诏刘奉世责授隰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刘当时差监南岳庙。辛丑,诏放归田里人程颐送涪州编管,坐与司马光同恶相济也。先是,上与辅臣语及元棺政事,又曰:『程颐妄自尊大,至欲于延英讲说,令太母同听。在经筵多不逊。虽已放归田里,可与编管。』辅臣因历数元祐言者议论过当,而上怒颐为甚。又曰:『便与编管。』章惇曰:『合羁管。』上曰:『只与编管。』再对,又及之。后一日,遂有涪州之命。颐编管,盖林希力。希意恕必救颐,则因以倾恕。恕语希云:『便斩颐万段,恕亦不救!』闻者笑之。雷州别驾、化州安置梁焘卒。
  十二月癸未,鼎州团练使、新州安置刘挚卒。先是,蔡京、安惇共治文及甫并尚洙等所告事(八月十六日),将大有所诛戮,会星变(九月五日),上怒少息,然京、惇极力煅炼不少置,已而梁焘先卒于化州(十二月二十七日),后七日,挚亦卒于新州。众皆疑两人不得其死。明年五月,狱乃罢。丁酉,诏秘阁校理刘唐老落职,添监桂阳茶盐酒税卖矾务,以唐老元祐奸党,时出险言,故有是命。甲辰,责授黔州别驾、涪州安置黄庭坚移戎州安置,以避部使者亲嫌也。
  元符元年二月丙申[8],诏差河北路转运副使吕升卿、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并为广南东西路察访(二月四日罢升卿)。蔡京等究治同文馆狱,卒不得其要领,乃更遣升卿及必岭外,谋尽杀元祐党人。时刘挚、梁焘已前死,朝廷犹未知也。乙丑,御史中丞邢恕言:『张舜民除直龙图阁、权知青州。按:舜民资望轻浅,未宜遽得青州。况舜民在元祐间踪迹驳杂,今不次擢用,实骇观听。义不得已,须至弹奏,望寝罢。』诏张舜民差除指挥更不施行。申戌,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伏见太常寺定到韩缜谥议,申尚书吏部覆议。按:缜在先朝,擢于罪废之余,致位枢密之地,其受先帝恩德,为不浅矣。然垂帘之初,内则交结张茂则、梁惟简,以取宰相;外则附司马光辈逐蔡确,为自安之计。至于更改法度,缜尝阴致其力。凶虐贪秽之跡,暴著中外。「庄敏」美谥,非缜所宜。』诏更不定谥。
  四月丙戌,诏化州安置梁焘卒,不许归葬,案家属令昭州居住。
  六月壬寅,御史中丞安惇言:『乞朝廷委官,将元祐中诉理所一宗公案看详,如合改正,即乞申明得罪之意,复依元断施行。』诏蹇序辰、安惇看详,内元状陈述及诉理所看详语言于先朝不顺者,职位、姓名别具以闻。序辰先有是请,上难之,于是章惇复建白蔡卞,劝章惇使必行,令序辰与惇及徐铎同主其事。自后缘诉理被祸者凡七八百人,序辰及惇实启之。
  七月乙丑,三省言:『刘挚等党人王岩叟,前后论事,包藏奸言,最为凶悖。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仍累疏,诬罔圣德,阴蓄邪谋,虽各行遣,累据臣僚上言,乞赐施行。』诏范祖禹移化州安置,安世移梅州安置,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
  九月己酉,吏部尚书叶祖洽言:『近刘挚、梁焘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仍各于元指定州军居住[9]。伏见王珪罪恶,比挚等最为暴著。今罪罚轻重不侔,何以慰天下公议?』诏王珪诸子并恃勒停,永不收叙。庚戌,追官勒停、横州编管秦观特除名,永不收叙,移送雷州编管,以附会司马光等同恶相济也。丙辰,朝奏大夫、充秘阁校理孔平仲特落秘阁校理,送吏部与合入差遣。平仲党附元祐用事者,非毁先朝所建立,虽罢衡州,犹带馆职。上察知其人,故有是命。
  平仲必有言者,或因看详诉理所文字也。新录辨曰:元祐贤才之盛,如平仲辈,皆一时之望。而史官概诬以党附用事者。自『平仲党附』以下删去。
  是日,蹇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