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外郎。右司谏吴安诗言:『德刍往在宗正司,冯藉王安石气焰,后为王珪耳目。』又殿中侍御史翟思亦以为言,乃诏德刍依旧校书郎。
  五月辛巳,诏知邓州蔡确责授左中散大夫、守光禄卿,分司南京,以《安州车盖亭》诗讥谤也(详见本事)。
  七月丙申,龙图阁待制、知扬州蔡卞知广州,新江淮荆湖等路制置发运使、龙图阁待制蔡京知扬州。
  九月,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韩缜知河南府,资政殿学士、知河南府李清臣知永兴军。
  十月己亥,翰林学士承旨邓温伯为龙图阁学士、知亳州。壬寅[7],殿中侍御史孙升言:『恭惟熙宁之政,务在兴废补弊,出于仁民爱物。而小人侥幸一时,贪功冒赏,竞为苛刻,肆行己见,故罔上坏法为市易者,吕嘉问、吴安诗为之唱;锻炼附会为大理者,崔台符、杨汲为之首,以至吴居厚、吕孝廉肆摽剥于京东,贾青[8]、王子京极槌剥于福建,蹇周辅、朱彦博配百万之盐于江西,则父子不保。李琮增无名之税于江东、淮浙,则老幼流离。吕公雅、霍翔促保马之期限,沈希颜、范峋裒岁课之羡溢,四方之人,侵削肌骨,破散家室,愁怨之声,盈满内外。此数人者,天资残忍,视民如草芥,实为首恶。而李琮、朱彦博一除相州,一除虔州,皆大藩名郡。如此,则何以惩奸窒恶,成圣朝仁厚之风乎?』
十二月丁酉,正议大夫章惇降授通议大夫、提举杭州洞霄宫。于是举行八月己未诏书,惇始除丧故也。
旧录云:以谏议大夫刘安世、朱光庭言惇强买民田不法,故有是命。新录因之。安世所言,不止为惇强买民田,其曲折具于章疏。初有候服阙与宫观指挥。安世又论其不当,而朝廷讫不从也。
  甲子,宝文阁待制、知颍州曾肇知邓州。左谏议大夫刘安世言:『肇资禀奸回,趣向颇僻。昨来蔡确谤讪君亲,天下人民所共疾怒,而肇揭为邪说,惑乱众听,以至捭阖执政,欺罔同列。苟有可以救确者,无所不为。伏望收还新命,以允公议。』诏曾肇改知齐州。
  五年三月己卯,知亳州、龙图阁学士邓温伯为翰林学士承旨。中书舍人王岩叟封还词头(详见《邓温伯罢翰苑》)。
  五月丙寅,龙图阁待制蔡京知颍昌府。

汰监司
元丰八年四月辛未,京东转运使、天章阁待制吴居厚降知庐州,以言者论其苛刻也。
当考言者姓名。陈瓘录刘安世语云:『兀丰末[9],京东剧寇数千,欲取掊克吏吴居厚投之铁冶中,赖居厚觉早,间道遁去,不然贼杀一都转运使,从官得晏然而已乎?』
  十月丁丑,前京东路转运使吴居厚责授成州团练副使、英州安置,副使吕孝廉添差监郴州茶盐酒税。以御史言其苛刻故也。己卯,侍御史刘挚言:『臣窃谓州县之政,废举得失,其责宜在监司。夫监司之任亦重矣,人一有贤不肖,则环地数千里休戚系之。比蒙圣旨哀念元元,取监司罪恶已著者,既去之矣。然其余人材,颇尚驳杂,情之未一,各怀所私,盖其阴有观望者,则必习常而慢令,以致惠泽之壅;其浅中觊利者,则又特矫枉而过正,或废其所宜治之事。二者不可不察。惟得其人,庶惩此患。臣欲愿圣慈详酌河北、河东、陕西素号剧郡向来所用使者,出于暴进、非更历民事,人微望轻,惟自过为威刻,而下终不服。令宜稍复祖宗故事,于三路各置都转运使,用两制臣僚充职,以重其任。自余诸路,亦望推泽资任稍高、练达民政、识治体近中道之人。分补监司之任。』
  十一月丁酉,朝议大夫鲜于侁为京东转运使。熙宁末,侁已尝为京东转运使。于是司马光语人曰:『今复以子骏为转运使,诚非所宜。然朝廷欲救东土之弊,非子骏不可,此一路福星也,可以为诸路转运使模范矣。』又曰:『安得百子骏布在天下乎!』侁既至,奏罢莱芜、利国两监铁冶,又乞海盐依河北通商,民大悦。又乞止绝高丽朝贡,只许就两浙互市,不必烦忧朝廷。事虽不行,然朝廷所以待高丽礼数,亦杀于前云。
  元祐元年二月丁卯,诏曰:『朕绍承圣绪,总揽庶政,永惟西方万里之远,其能使吏称其职而民蒙其泽者,以监司得其人故也。然非左、右侍从之臣各举所知,则安能尽得天下之才而用之哉?孔子曰:「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朕将考核能否,而进退诛赏焉。应内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限诏到一月,各举曾历一任知州以上、聪明公正、所至有名、堪充监司者二人,委中书籍记,遇转运使、副、提点刑狱有阙选差[10]。若到官之后才识昏愚,职业堕废,荐才按罪,喜怒任情,即各依本罪大小,并举者加惩责。』癸酉,侍御史刘挚言:『臣昨者曾论天下监司多无善状,乞朝廷考察澄汰,别行选任。后来未闻指挥。臣伏见河北转运副使李南公险薄刻害,无士人之行,天下所知。往者以不嫁其妹委于他人,先帝恶之,黜置散地。未几夤缘,再被任用。本路昨起盐禁,南公虐行其法,科配劳费,一路被患。近蒙圣恩遣使经画,已皆废罢,则害人之状,臣不复言。南公职任监司,亲被委寄,未尝有一言论可否于朝廷,意欲取胜京东,有邀幸之望,而不顾为国敛怨。朔方剧部,非他郡比[11],朝廷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