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校勘记
[1]宗正 原本作『中正』,据《长编》卷四○三改。
[2]王陟臣 原本作『王涉臣』,据《长编》四○九改。
[3]知潞州 原本作『知梁潞州』,据《长编》卷四二一删『梁』字。
[4]二疏 原本脱『疏』字,据《长编》卷四三七补。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九十七
哲宗皇帝

逐小人上
  元丰八年五月戊午,通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确守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通议大夫、知枢密院事韩缜守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殿中侍御史黄降言:『缜不堪大用,乞罢之。』不报。通议大夫、门下侍郎章惇知枢密院,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司马光为门下侍郎。
十月丁亥,监察御史王岩叟言:『风闻章惇于帘前问陛下御批除谏官事,曲折再三,语涉轻侮。外庭传闻,众所共愤。谨按:差除谏官,自属二省,无所预于密院。而惇不循所守,越职肆言,乃敢如比。况陛下所除数人,皆是天下公议,从来愿得以为谏官、御史之人。惇为大臣,既不荐贤以助国,见陛下用贤,又从而忌嫉之,沮抑之。臣不知惇何心以事陛下?乞行显黜,以严臣职,以重主威。』左正言朱光庭言:『蔡确先帝简拔,位至宰相。送终之际,殊不尽恭。灵驾发引在道,确为大礼使,当与扈从。臣僚先后徐行,常以妥安神灵为虑,而确不务此,每灵驾行,辄先驰去数十里之远,以自便安,而灵驾一行在后,略不顾省。为臣不恭,莫甚于此。』又言章惇欺罔肆辨,韩缜挟邪冒宠。章数上,其言甚切。
此据新传附见,当求章惇事编入。
初,蔡确与章惇、邢恕等共谋诬罔太皇太后,自谓有定策功。韩缜怀不平。及确为山陵使,缜乃于帘前具呈确等奸状,由是东朝与外朝备知之。及确使还,欲以属官高遵惠为待制、张璡为郎官、韩宗文为馆职,太皇太后以问缜,缜曰:『遵惠,太皇太后族人;璡,中书侍郎璪之弟;宗文,臣之姪,赏擢非次。传闻中外,则是君臣各私其亲,何以示天下?』然遵惠等卒用故事推恩。
此据韩缜新传,不知得之何书。邵伯温《辨诬》云:『素不平蔡确、章惇用邢恕奸谋诬罔太母,遂帘前具呈之,太皇太后与外庭方知其详。新传或据此也。确初为山陵使,刘挚劾其不恭,第一章也。山陵毕事,确还朝不退,言者踵至,盖十一月间,其发端则自挚始。外庭既知确邪谋,而不敢正言之,不知何故?确先罢,缜尚少留,当缘发确等奸状,故东朝以为忠耳。』更须考详之。
  十一月丁巳,侍御史刘挚言:『伏见知枢密院事章惇,资性佻薄,素无行检,庙堂议政,无大臣之体,专以狂横轻肆,作俳谑之语,以陵侮同列,夸示左右。其语播于都下,散及四远,传以为笑。比来圣旨增损政令,未尽善者,惇则必出异意,沮持其事。方宋用臣骄横不法,惇在政府而与之厚善,纳其所遗酒醪。虽更恩宥,臣以谓大臣不廉,犯大义之责,不当如小臣论赦令前后也。伏请圣断罢惇政事,以允公论。』监察御史王岩叟言:『臣窃闻昨来执政大臣初议太皇太后陛下垂帘之日,门下侍郎章惇尝对众肆言曰:「待与此礼数。」臣子闻之,无贵贱、无贤愚,莫不变颜失声,一意共怒。臣请以大不恭论,乞付有司,治正惇罪。』
  十二月丙寅,侍御史刘挚言:『宰臣蔡确骄慢,臣曾具弹奏,自后不闻施行,臣未敢再有申列者,以为蔡确奉使回,必须引咎自劾,閤门待罪[1]。既而还朝,略无忌惮,安倨自处,以为当然。伏望圣慈深以天下为意,无或容养奸恶,旱赐睿断,罢确政事,以明国宪,以安中外。』壬申[2],侍御史刘挚等言:『臣近言蔡确既为山陵使回,自合依故事坚请去位,不当贪权顾宠,不恤公议,傲然安处,无廉耻之节,败陛下风俗,坏陛下典章。伏望陛下出臣前后章疏付三省施行,早罢确政柄,使天下知朝廷不抑忠言,不沮公议,不容奸臣败风俗、坏典章,而扶持天下之名节,以励事君者,则臣等虽死无恨。』侍御史刘挚言:『臣近再具状,论蔡确违敕废礼,骄慢不恭,无大臣进退之节,乞赐圣断,罢其职位。未蒙施行。确之回自裕陵,即使其门下之人扬言于众曰:「确有定策功,嗣皇之所倚赖,不可一日去上左右。」恭惟皇帝陛下乃先帝之正嗣,祖宗之所传次,太皇太后陛下之所眷命,而四海之所以归戴也。确等辈奉承诏命而已,何策之定哉?昨者确等覃恩转官,学士草制,独于确词中云:「独高定策之功。」命下之日,识者皆知其过,而确遂当之。今乃夸众以自名,贪冒欺罔,谓今日天下,必待己而后安。轻视朝廷,无辞逊去位之意,罪莫大焉。伏望圣慈深察,早赐睿断,罢确职任,以慰安中外。』
  十二月丙子,侍御史刘挚言:『臣近者累具封章,论奏宰相蔡确,乞行罢黜。未蒙指挥施行,须至再陈列。臣今且举大者一事试言之:夫百官差除,从祖宗以来,中书、门下省同共进拟,所以合用众论。自壬戌官制改更,三省分治之后,其事尽归中书。是时蔡确为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权既偏重,进退人物,随意在手,门下、尚书省,省察奉行而已。天下莫不知其非,而但以确在此位,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