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不著姓名。其首云:『今月二十五日,僭妄上言用人事。』推究本末,盖司马光也。但光集独无此,亦无二十五日所言用人事。当考。
  七月甲午,朝奉大夫范纯礼为户部郎中。戊戌,朝奉大夫、守秘书少监兼侍读孙觉为右谏议大夫兼侍讲,仍赐三品服。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兼侍读吕公著为尚书左丞。甲辰,资政殿学士韩维兼侍读,仍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事。丙辰,宝文阁待制吴雍力户部侍郎,起居郎范百禄为中书舍人,右司郎中胡宗愈为起居郎,右司员外郎邢恕为起居舍人,吏部郎中刘挚为秘书少监,朝散大夫、监衡州盐仓刘攽知襄州。
  八月丁卯,翰林学士兼侍讲邓温伯为翰林学士承旨,朝奉郎吏部郎中曾肇、朝请郎礼部郎中林希兼著作郎,职事官有兼职自此始(盖兼职始自希。此据《林希传》,当考)。承议郎苏辙为校书郎。己巳,镇江军节度使、知河南府韩绛加开封仪同三司、判大名府兼北京留守。癸未,礼部郎中林希为秘书少监。
九月庚子,工部郎中梁焘为吏部郎中,李周为职方郎中,太常博士林旦为考功员外郎。己酉,朝奉郎、秘书少监刘挚为侍御史,朝奉郎苏轼为礼部郎中。
《邢恕家传》云:先是,吕公著欲复引恕为中书舍人,然与恕素厚,众所共知,不欲专自己发。孙固时在门下,乃责公著所援进,因召固至阁子中,属令开端[2],公著从而赞之,诸公无他言。及刘挚,云:『恕到河阳亦未久,且除集撰作帅,如何?』诸公皆不答,遂罢。是时宣仁已有召恕之意,公论亦以恕当还朝,挚不能夺众意,故始欲以集撰塞之,因其子戆过河阳,即令告恕本末。挚于恕初亦相亲,特以蔡确故,乃见疏忌。恕始为起居舍人,因诸公论先用挚,闻之,云:『和叔此举,鬼神也须服!』及三少初合,蔡确第一笔除挚侍御史、苏轼礼部郎中。问恕曰:『以此二人破题,如何?』恕犹戏确云:『所谓德动天鉴,祥开日华也。』恕意取唐李程《日五色赋》破题如此,遂冠多士,古今传诵耳。盖挚元祐初任言责,确犹在相位,与王岩叟排击不已,司马光深不以为然。时傅尧俞为秘书监,温公即属令见[3],挚止之云:『蔡非久自去,何必如此形迹?』挚既已奏疏,即答尧俞云:『已做到这里,如何住得?』方确之为山陵使也,公著及光已尝为恕言,欲假蔡以节旌,处之北门或颍昌矣。蔡初见,力引光,已而同在门下,相得甚欢。章惇则自任语快,尝以光为绝不晓事。论事之际,数以语侵光,光亦不能平,间语所亲曰:『光若不是持正,容可处也?』时京师知事者皆闻此语,《恕家传》因之也。姑存之,使后世有考。
  十月丁丑,朝请郎、知处州唐淑问为左司谏,朝奉郎朱光庭为左正言,校书郎苏辙为右司谏,范祖禹为右正言,寻改为著作佐郎(详见《官制谏官》),朝散大夫傅尧俞为秘书监,承议郎、集贤校理顾临为朝奉郎、吏部郎中。乙卯,资政殿学士、正议大夫兼侍读、提举中太一宫兼集禧观韩维为资政殿学士,仍依守尚书例给俸廩,以维先帝宰臣也。正字范祖禹为著作佐郎,承议郎孔文仲为校书郎,陕西转运副使叶康直、李察并迁一官再任。丁亥,天章阁待制范纯仁兼侍讲,朝议大夫赵瞻为太常少卿,开封府推官赵君锡为司勋郎中,承议郎吕大忠为工部郎中。
  十一月辛卯,权发遣京东路转运使范纯粹知庆州,代其兄纯仁也。
  十二月辛未,门下侍郎司马光为正议大夫,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丞吕公著为金紫光禄大夫,天章阁待制兼侍讲范纯仁为给事中。纯仁以司马光亲嫌辞,不许。承议郎起居舍人邢恕、朝请郎起居郎胡宗愈并为中书舍人(二十七日恕罢),左司郎中满中行为起居郎,苏轼为起居舍人,中大夫、太仆卿李之纯直龙图阁、知沧州,朝请郎吕陶为司门郎中,奉议郎孔武仲为正字。
元祐元年正月癸卯,诏閤门:『司马光、吕公著自今前后殿起居,特令别作一班,止两拜。』己酉,司马光始以疾谒告。丁巳,司马光、吕公著既迁官,有诏閤门:『光及公著正谢,特令再拜,不舞蹈;恭谢景灵宫神御,亦止再拜。』光寻以疾谒告。是日,复有诏,放正谢及恭谢。光皇恐不敢奉诏,乞俟疾间入谢,拜依减拜指挥。光自是凡十有三旬不能出,然奏疏相属。
五月十三日,光乃入对廷和殿。
  二月甲申,司马光具表,乞罢门下侍郎。又札子言:『臣以羸病,拜起及上下马不得,请朝假将治,已及月余。旬日以来,疾势亦稍退,饮食亦稍进,然气体疲乏,足肿生疮,步履甚难。策杖而行,不出室堂,况于拜起,固所未易。今不免有表。上渎圣听。乞除宫观差遣一任,以养衰残。窃虑陛下怪其或有此奏,故别具札子,披沥肝胆。伏望圣慈,早赐开允。』乙酉,诏答不允,仍遣入内供奉官陈衍宣谕。光复言:『臣自结发从学,讲先王之道,闻君子之风。窃不自揆,尝妄有尊主庇民之志。不意天幸,蒙陛下误采虚名,擢于闾阎之间,宾之庙堂之上,不谓一旦婴此沉疴,累月不愈,害于饮食,不能造朝。今虽疾势渐平,饮食亦进,而皮骨羸瘠,气力疲乏,必不能趋伏阙庭,瞻望天光。端居私家,尸位窃禄,纵陛下宽仁,微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