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故黜之。
此据新录《商英传》及邵伯温《辨诬》修入。邵伯温作《章惇传》云:『惇既拜相,荐蔡卞为右丞,林希为中书舍人,商英为谏官。蔡卞为王荆公复仇,又以元祐中除知广州为置己于死地。林希在元祐间,自中书舍人,以修撰出知杭州,不除待制。张商英在元祐初为开封府推官,欲作言官,简苏内翰子瞻云:「老僧欲住乌府,呵佛骂祖一巡,如何?」偶孙抃过子瞻,窃得其简,示吕申公之子希纯。希纯白申公,申公不悦,出商英为河东路提刑。三人皆怨元祐宰辅者云。』
  八月癸未,诏在京置宣武第十三至十五指挥、广武左第三军第二右第三军第一两指挥,以先销废宽衣天武第六指挥,会一岁廪给,别招中、下禁军以补其额故也。
  九月壬申,户部请立明状增钱买坊场法,从之。
  十月庚子,范纯仁言:『窃见赏功旧格,其间亦有未尽便合行修正者,皆随事便行改正。陛下临御之初,将臣方立功效之际,赏典或有不均,必致人情失望,惰其斗志,后虽有改更,众人未信,必于边事有损,追悔莫及。伏望指挥三省、枢密院,应今来推赏旧格中,有人情不便者,即且据事改,令均当行下,仍一面将旧格别行修正,庶几不误圣政,边事早了。』诏裁定军功赏格。
  三年正月庚戌,复广惠仓。丁巳,诏改封桩钱物库为元佑库,隶尚书省左、右司[5]。
  四年三月甲申,中书侍郎刘挚上书曰:『臣待罪近辅,再历年所。近与同列奏事延和殿,两蒙宣谕天意。今日朝廷之事固已尽心,略有成法,惟以久远守之为念。又圣虑深远。因论及他日还政之后,任用左右,常得正人,则与今日用心无异。若万一奸邪复进,荧惑动摇,则反覆可忧。然辨别邪正,全在一人,此乃持盈守成之大戒也。而皇帝陛下深加省领,臣退而叹息欢喜以为愚。臣平日之所怀为国远虑者,正在此事。未及上达。而陛下先知之矣。』又曰:『临御以来,法度之难久行者修完之,臣下之害政者更易之,正所以述成先帝之盛德美志,传于无穷,可谓备矣。然前者二三大臣之朋党皆失意怏怏,自相结纳,睥睨正人,腹诽新政,今布列中外搢绅之间,在职之吏,不与王安石、吕惠卿,则与蔡确、章惇者,率十有五六,此臣之所以寝食寒心,独为朝廷忧也。』又曰:『其所进之说,臣窃料之,其大者必为离间之计,此最易人易听,而其祸亦最大,不可不防其渐而深察之;其次又有二说,其一曰:先朝造法为治,而皇帝陛下以子继父,一旦听臣民之言,有所更改。其二曰:先朝之臣,多不任用,如蔡确等受顾命,有定策之功,亦弃于外。此二说者,自人情言之,则浅近而易听;自义理而考之,则无所取也。』又曰:『如青苗、免役、保甲、保马、市易之类,敢不改乎?改之所以顺人心、救民命耳。试考察今日百姓安与不安、便与不便,则改之是耶非耶,立可见矣。若谓凡继体之君,于先朝之政皆有不可改,则古圣帝明王继政而有改者,皆非邪?夫立政之违民,改之是也。而异论者非之,以谓改父之道,此岂公议哉?是谗间之说也。』又曰:『伏望太皇太后陛下深念周公所以戒成王之意,拥佑开导,以成就皇帝陛下之德。凡人之才,如何为正,如何为非,日夕讲论,以立万世不拔之基。伏望皇帝陛下深鉴古事,体汉昭帝之明,以辨忠邪,使他日奸言异论,不可得而人;常思太皇太后陛下之言,无疑于心,无怠乎听,庶以永承祖宗之业,天下幸甚!』

校勘记
[1]迫行人 原本作『洎行人』,据《长编》卷三五四改。
[2]沈希颜 原本作『沈希贤』,据《会要·食货》五五之四二、《长编》卷三五四、三六○改。
[3]黄廉 原本此下衍一『一』字,据《长编》卷三六八删。
[4]丙辰朔 原本无『朔』字,据《长编》卷三八二补。
[5]尚书省 原本脱一『省』字,据《长编》卷三八二补。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九十五
哲宗皇帝

用旧臣上
  元丰八年三月庚申[1],诏以登位,赐致仕前宰相守太师潞国公文彦博、前执政宣徽南院使太子少师张方平、观文殿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孙固、资政殿大学士知扬州吕公著、资政殿学士知太原府吕惠卿、资政殿学士知亳州蒲宗孟、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王安礼袭衣、金带、银帛有差。辛酉。初,司马光四任提举崇福宫,既满,不敢赴阙,再乞西京留司御史台或国子监。未报,会神宗崩,光欲入临,又避嫌不敢。已而闻观文殿学士孙固、资政殿学士韩维皆集阙下。时程颢在洛,亦劝光行,光乃从之。卫士见光,皆以手加额,曰:『此司马相公也!』民争拥光马,呼曰:『公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所在数千人聚观之。光惧,会放辞谢,遂径归洛。太皇太后闻之,诘问主者,遣内侍梁惟简劳光,问所当先者。光乃上疏云云(见《求直言》)。丁丑,资政殿大学士、银青光禄大夫吕公著兼侍讲。公著时知扬州,召用之,遵先帝意也。
新录于此别书云:先是,神宗谕辅臣曰:『皇子明年出阁,当以吕公著为保傅。』至是。吕公著侍经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