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执政,朝廷不可辍者,亦须降官示罚。臣备位宰相,身自立法,首先犯之,此而不行,何以齐众?乞如臣所奏,从贡举非其人律施行。所贵率厉群臣,审慎所举。』不从,寻诏准更不就试馆职。
  十一月戊午,中书省言:『臣僚上言:元丰荐举,今被旨特举官者奏讫,具所举官报御史台。比诏大臣荐举馆阁,又设十科举异材。请依元丰令关报御史台,非独内外之臣各慎所举,庶使言者闻知,得以先事论列,不误选任。』上言者,御史孙升也。
  五年五月壬辰,三省言:『太中大夫已上,每以十科举士。近据所举,到官多不系见在任人,虑致游谒奔竞,有伤风教。』诏:『应所举十科除草泽外,其余并须举见任及资序应格人。』
  七年三月己丑,御史中丞郑雍言:『顷司马光建法,许诸侍从之臣以十科举士。今其法虽存,徒文具耳。何哉?朝廷不以近臣之言为信,近臣不以真贤硕才报朝廷,求其得人,难矣!臣欲乞诏宰臣执政大臣各选贤能,不限人数,以时上闻。仍令内外从官待制以上,约十科法,随人才所长,岁各荐三人。内中置籍,录所荐及荐者之姓名,以备圣览。每三省进拟间用其人,陛下可以从中观省,且以察近臣之能否,无以空文示其必信,则陛下之臣,皆用心于求贤,而尧、舜之治可臻矣。』八年二月辛未,御史中丞李之纯言:『比岁朝廷十科举士之令,盖已行之,累年。近年所荐者多,而拔用甚少。乞委辅臣详择,稍稍进任。其智勇过人可备将帅科,多是武臣推举其类,必有可用之人,宜加考察。』
绍圣元年闰四月壬申,殿中侍御史井亮采请罢十科举士法。从之。

圣德
  元祐二年七月戊午,太师文彦博言:『北使见于紫宸殿,宴垂拱殿,左右内侍、执政所用白纸及柿油蕉叶扇,率不直十余钱,乃士庶便于日用。今万乘临轩,操用有以见尧舜俭德之美。臣与三省宰执及北使侍宴席,比得仰瞻,以谓汉文帝之服弋绨,前史书为盛美。方之于今,固有惭德。乞付史馆。』诏可。
  六年三月庚申,御迩英阁。宰相吕大防奏曰:『仁宗所书三十六事,禁中有否?』上曰:『有。』大防请令图写置坐隅,以备亲览。从之。丁亥,太皇太后宣谕曰:『皇帝每于内中看读,余暇颇亦习射。人君自当兼治文武。皇帝敏于事业,才执弓矢,即已精熟。近日已射数斗弓矣。』
  十二月庚申,开封府火,府廨一空,知府事李之纯仅以身免。翌日,执政于讲筵奏曰:『火通夕,传报必惊动。』上曰:『迫近原庙,极可惧。』执政退,相与叹曰:『言词雅训。殊有裕陵之风。[2]。』
  七年三月甲申,签书枢密院王岩叟奏曰:『陛下宫中何以消日?』上曰:『并无所好,惟是观书。』岩叟曰:『大抵圣学,要在专勤,屏去他事,则可以谓之专。久而不倦,则可以谓之勤。如此,天下幸甚,』
  十一月癸巳,翰林侍讲学士范祖禹言:『陛下近者郊见天地,都城之人瞻望玉色,欢呼洋溢,皆云陛下克类仁宗。臣观天意人心如此,实宗社无疆之福也。恭惟一祖五宗,畏天爱民,后嗣子孙,皆当取法。惟是仁宗在位最久,德泽深厚,结于天下。陛下诚能上顺天意,下顺民心,专法仁宗,则成、康之隆,不难致也。』遂悉集仁宗圣政三百十七事,编录成书,名《仁宗训典》凡六卷上之。
  绍圣元年七月丙辰,上曰:『甚忧雨未止。昨日遣中使于四郊取谷穗视之。京城东低田已伤雨,北郊犹无害。然恳祈晴霁未之应。』宰臣章惇奏曰:『高原虽无所害,闻低田已伤,曹、濮、陈、蔡间应须为害,犹赖零雨细微耳。』
  二年九月己酉,荐享景灵宫。庚戌,朝享八室。辛亥,大飨于明堂,以神宗配。宰臣章惇奏:『幸从属车,恭陪元祀。伏见陛下十七日自庙门降辂,步至斋宫。秋日尚炎,却伞弗御。翌日荐献,至神宗庙室,涕泗沾服,感动左右。礼毕,复自斋宫却伞,步升玉辂,备殚孝谨之诚,以昭事祖宗,风化四海。宜载典策,垂示万世。乞宣付史馆。』诏可。
  三年正月甲辰,朝献景灵宫。初,元丰中,四孟月,皇帝遍诣。上以崇奉祖宗礼不可简,诸殿朝献。至元祐二年,议者烦之,乃以四孟分诣。至是,仍命依元丰礼,显承并徽音共十五殿,上皆躬酌献,拜起一百三十余,而貌愈恭。
  六月丙寅,上谓辅臣曰:『前日大雨,今日又雨,于农事无害否?』三省对曰:『宿麦已收,暑雨时行,于农事未有害也。』然上每加询访,盖忧民恤农如此。
  元符元年十二月,知枢密院事曾布言:『陛下比以甲子冬至躬祀圆邱,自奉祠景灵,巳彻黄道裀祷。诏读册官至御名勿兴。及进大次,诏百官不许回班,所以深至畏之意。至太庙门,降辂入趋斋宫。及升辂赴郊,皆屏盖却辇,步趋以进。荐献之际,至神宗室,悽怆泣涕。逮还复位,沾濡御服。乞宣付史馆,书之典册。』从之。
  
政迹
  元丰八年四月辛未,诏元丰六年以前积欠夏、秋税租及缘纳钱物,并依三月六日赦指挥,特与除放。丁亥,诏诸民户欠元丰七年已前常平免役息钱,各时减放五分。买扑场务、佃赁田宅、空地出限当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