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象六师初举,所向宜北;二变象上党克平,所向宜北[2];三变象维扬底定,所向宜东南;四变象荆湘来归,所向宜南;五变象邛蜀纳款,所向宜西;六变象兵还振旅,所向宜北而南。今舞者差失所向,又文舞容节殊无法度。乞定二舞容节,及改所向,以称成功盛德。』又言:『今雅乐古器非不存,太常律吕非不备,而学士大夫置而不讲,考击奏作,委之贱工,如之何不使郑、卫之杂也。』诏送议乐刘几等。几等言:杰所请皆可施行。诏从之。
《乐志》载杰所言七失甚详,今但从《实录》。
戊申,刘几等言:『太常大乐,钟、磬凡三等,王朴乐一也,李照乐二也,胡瑗、阮逸乐三也。王朴之乐,其声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尝言,不俟论而后明。仁宗景祐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钟之声。是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至皇祐中,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微下,而声律相近。及铸大钟,或讥其声棘郁,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乐工等自陈:「若用王朴乐,钟、磬即清声难依。如改制下律,钟、磬清声乃可用。益验王朴钟、磬太高,难尽用矣。欲请下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就太常钟、磬择其可用者,其不可修者别制。』从之。
《乐志》甚详,今止从《实录》。
丙辰,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钟、磬,今修大乐所已集工匠,备炉炭,恐即销变磨炼。况大乐法度之器,其度量声律,杪忽精微,以修之后,或陛下躬临案听,万一如有未协,即更无旧器考验。』诏许借王朴乐钟为清声,毋得销毁磨鑢。初,刘几、杨杰欲销王朴旧钟,意新乐成,虽不善,更无旧声可校。后执政至太常寺案试,前一夕,杰乃陈朴钟已敝者一悬,乐工皆不平,夜易之,而杰弗知。明日执政至,杰厉声云:『朴钟甚不谐美。』使乐工叩之,音韵更佳,杰大惭沮。
九月乙酉,罢议乐修乐局,其范镇令降敕奖谕。初召对,为上言:『定乐当先正律。』上曰:『然。虽有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镇作律尺、龠、合、升、豆、区、鬴、斛,欲图上之,又乞访求真黍,以定黄钟。而几即用李照乐加四清声,而奏乐成。及是,镇谢曰:『此刘几乐也,臣何与焉?』
五年正月丁未,太常寺言:『开封人叶防言:太常寺大乐,鼓吹两局乐舞节奏不应古法。』送前同议乐杨杰看详,杰言:『防所言二事可行,其言金奏不用晋鼓节,于经有据。』又言:『簨簴之制,不合经礼,乞因大礼雅饰,更详考改正。』从之。以叶防为乐正。
十二月丁巳,诏六年正旦御殿用新乐。
元祐三年闰十二月甲辰[3],京西北路都监杨安道管押范镇所定铸成律十二编钟、十二铸、一尺、一斛、一响石,为编磬十二、特磬一、箫、笛、埙、篪、巢笙、和笙各二,校景祐中李照所定,又下一律有奇,并书及图法上进。诏送太常,如乐法有可行事件,令尚书礼部、太常寺参定以闻,仍令尚书、侍郎、学士、两省、御史台、馆职、秘书省官赴太常寺观听。翌日,赐诏曰:『朕惟春秋之后,礼乐先亡。秦汉以来,韶武仅存。散乐工于河海之上,往而不还;聘先生于齐鲁之间,有莫能致。魏晋以下,曹郐无讥。岂徒郑卫之音[4],已杂华戎之器。间有作者,犹存典刑,然铢黍之一差,或宫商之易位。惟我四朝之老,独知五降之非。审声知音,以律生尺。览《诗》《书》之来上,阅簨簴之在廷。君臣同观,父老太息。方诏学士大夫论其法,工师有司考其声,上追先帝移风易俗之心,下慰老臣爱君忧国之志。究观所作,嘉叹不忘。』又诏范镇与一子有官人升一任差遣,制造人等第支赐。诏下,镇已卒。

定朝会仪注
元丰元年十一月己丑,命龙图阁直学士史馆修撰修国史宋敏求[5],权御史中丞蔡确、西上閤门使枢密副都承旨张诚一、同修起居注直舍人院权同判太常寺李清臣详定正旦御殿仪注。先是,令敏求同閤门、御史台看详,上批以逐处官多,议论难一,恐旷日引久不能毕。宜于御史台、閤门、太常礼院各差一员与敏求详定故也。
二年四月癸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元会受朝执镇圭非是,伏请不执。上寿准此。』又言:『元会行礼于朝,而天子服祭服,群臣服朝服,亦非是。请服通天冠、绛纱袍。』又言:『御殿当设旂帜,仍辟大庆殿门,皇帝即御座,礼官等引中书门下、亲王、使相押诸司三品、尚书省四品,及宗室将军以上班,分东西入,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群臣不服剑,不脱履舄。』并从之。
五月己巳,详定正旦御殿仪注司言:『正旦御殿,合用黄麾仗。按:唐《开元礼》:冬至朝会及皇太子受册加元服,册命诸王大臣、朝燕蕃国皆用黄麾仗。本朝故事,皇帝受群臣上尊号,诸卫各帅其属,勒所部屯门殿庭列仗卫。今独修正旦仪注,而余皆未及,欲乞冬会等仪注悉加详定。』从之。
七月戊寅,详定朝庙仪注所言:『太常乐节、乐器并文、武二舞未应典礼,伏请皇帝举第一爵,登歌奏《和安》之曲,堂上之乐随歌而登。第二爵,笙入,奏《庆云》之曲,止,吹笙,余乐不作。第三爵间歌,堂上歌《嘉禾》之曲,堂下笙,奏《瑞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