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次相以自拟。陈荐密劝琦备陶,琦不信,陶果劾奏琦。
琦传云:『英宗既立,琦编群臣姓名,各品题之以进,然最所重者陶,首加拔用。后觉陶佞,疏之。及为御史中丞,意犹不满,遂劾奏琦。世益以知人为难。』按:所称觉陶佞,稍疏陶,恐饰词,今不取。
初建东宫,英宗命以蔡抗为詹事,琦因荐陶。文彦博私谓琦:『盍止用抗?』琦不从,遂并用二人。及琦为陶所攻,彦博谓琦曰:『颇记除詹事时否?』琦大愧曰:『见事之晚,真宜受挞!』
此据司马光《日记》,云彦博谓琦:『詹事旧无二员。』按太宗升储,林特、张士逊二人并兼詹事。旧无二员,或是唐制,今不取。《日记》又云:乐道以太子登位,不受詹事敕,执政许之。当考。旧纪书诏王陶过毁大臣,罢御史中丞,为枢密直学士、知陈州。昊奎位执政,弹劾中丞,格手诏三日不下,罢为资政殿学士、知青州。新纪但书奎罢,仍不载因由。据《五朝史》例,当从旧纪。
  五月,御史台官既被绌罚,宰臣韩琦、曾公亮言:『臣等近以中丞王陶弹奏不过文德殿押班,先尝面奏:旧以前殿退,晚及中书聚厅见客,日有机事商议,故不及押班,为岁已久,即非始自臣等。今检详唐及《五代会要》,每月凡九开延英。则明其余不坐之日,宰臣须赴正衙押班。及延英对宰臣,日未御内殿前,令閤门使传宣放班,则宰臣更不赴正衙押班明矣。本朝自祖宗以来,继日临朝,宰臣奏事。祥符初,敕宰臣依故事赴文德殿押班,当日似未尝讨论,故行之不久,渐复隳废,缘中书朝退后议政动踰时刻,若日赴文德殿押班,则于机务尝有妨滞。欲乞下太常、礼部详定典故。』从之。及司马光为中丞,即奏:『臣窃闻宰臣复有文字,乞下礼官详定合与不合押班。臣闻王者设官分职,譬犹一体,以宰相为股肱,以台谏为耳目,固当同心协力,以佐元首。若各分彼我,互争胜负,欲求其身之安,何由可得?近者御史中丞王陶请宰相依旧制赴文德殿押班,宰相若从其请,岂有后来纷纭?乃坚执不行,迭相激发,遂至王陶语言过差。今王陶既补外官,宰相已赴押班,臣谓朝廷可以无事矣。而宰臣复有此奏,万一礼官有希旨迎合者,以为宰相不合押班,台司欲默而不言,则朝廷之仪遂成隳废,欲辩论是非,则无时休息也。陛下新即大位,四方之人举首倾耳,以观大化,而朝廷不闻肃雍济济之风,数有变色分争之丑,臣窃为陛下惜之!伏望陛下特降圣旨,令宰臣依国朝旧制押班。所有下礼院文字,乞更不令详定。』癸未,上批:『自今宰臣春分后辰正牌上垂拱殿视事,未退,更不赴文德殿,令御史台放班前下。太常礼院详定指挥,更不施行[7]。』既而司马光又奏:『臣窃见从来垂拱殿视事,比于中书、枢密院及其余臣僚奏事毕,春分以后,少有不过辰初;秋分以后,少有不过辰正。自陛下临御以来,惟近因服药,曾于辰牌以前驾起入内,自余皆在辰牌以后。然自今以后无事之日,宰臣永不赴文德殿,臣窃以为文德殿为天子正衙,宰臣为百僚师,率百僚既在彼常朝,则宰臣理当押班,斯乃前世旧规,自祖宗以来,未尝更张。伏望陛下特降圣旨,令宰臣一依国朝旧制押班。若陛下以前者已降手诏,必欲限时刻者,即乞自春分后遇辰正牌上、秋分后巳牌上,并依手诏施行,犹庶几此礼不至遂废。』乃诏春分、秋分后辰正牌上,垂拱殿视事未退,宰臣更不过文德殿押班。
《实录》云:故事,宰相奏事讫,赴文德殿押班。其后奏事,有至日昃未下,以故不复过殿,习以为常。及王陶为中丞,劾宰相违故事不恭,于是百官至巳后数刻未退,人厌苦之,故有癸未之诏。今不取。
戊子,龙图阁直学士韩维知颍州。初,王陶罢御史中丞为翰林学士,维言:『宰相跋扈,法所当治也。御史中丞言是,则宰相安得无罪?若其非中丞,安得止罢台职而已?今为翰林学士,是迁也。陛下既不能辩明大臣,使负恶名,有不自安之意,又使言者无名罢去,疑惑远方。愿庭对群臣,使是非两判。及吴奎,御批罢参知政事,迁一官知青州,维以为奎素有学问,敦笃持重。可任以事,擢参大政,众谓得人。今才数月,止因论事之际少失婉顺,便加斥逐。进退大臣,不当如此。且执政罢免则为降黜,今复迁官,则为褒进,理难并行。此与王陶罢中丞而加翰林学士何以异?赏罚所以明天下之耳目,岂可不谨乎?』陶既出,维亦累求外补。上从之。未行,改汝州。
《日记》云:乐道之与长文哄也,秉国、曼叔、彦先更上殿言。乐道出,秉国亦求出,命知颍州。
  侍御史吕景通判濠州。初,景既罚金,因言:『自臣入台,方逾两月,凡所论奏,不敢阿附。尝言枢府兵柄方镇带之,于体非便,乞罢郭逵签书并宣抚之任。又宰相于文德殿立班,乃祖宗旧制。今既隳废,损国体。』又言:『王举元四岁八迁,蔡挺资浅用速,夏倚超擢太优,陈汝羲贪邪阴险,不当召试。不蒙施行,盖臣材识浅陋,不能开悟圣心。今王陶已降外郡,而臣止从罚,在臣之义,岂敢苟安?望罢臣言责,显加黜降。』三奏待罪,故有是命。
  王陶赴陈州,上表谢到任,凡数千言,专诋毁执政。其略曰:『预知孤忠,必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