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年二月丁未,出皇太子所书御诗赐宰相。上作《学书歌》赐太子。丙辰,又作《劝学吟》赐之。
  四月,诏太子右庶子张士逊已下,每遇皇太子侍车行幸,许依内殿起居陪从。
  九月丙子,赐皇太子元良《述六艺箴》、《承华要略》十卷、《授时要略》十二卷,又以国史、两朝实录、太宗文集并御集、御览群书赐皇太子,遂宴从官。辛巳,给事中、参知政事兼太子宾客李迪言:『昨日东宫赐宴,臣获陪侍。皇太子举动由礼,言不轻发,视伶官杂戏,未尝妄笑。左右瞻仰,无不恭肃。』上曰:『常日居内庭,亦未尝妄言也。』寇准曰:『皇太子天赋仁德,严重温裕。复禀圣训,勤道力学,实邦家之庆也。』
  十一月辛酉,閤门、太常礼院上《大礼称庆合班图》,皇太子序位在宰相上。太子恳让,上以谕辅臣,寇准等陈:『储副之重,不可谦抑,望遵仪制。』再请,乃许。戊辰,翰林学士钱惟演言:『正阳门习仪,皇太子立于御坐之西。左右以天气暄煦,捧伞障日,太子不许,复遮以扇,太子又以手却之。文武在列,无不瞻睹。有司设马台于太庙内,太子乘马至门,命移出萧屏外,下马步进。及南郊坛,前驱者解青绳将入外壝,太子亟止之。将及外壝,即下马。伏以太子英睿之德,既自天资;谦恭之志,实遵圣训。虽汉储被诏,不绝驰道。五官正服,以见侍臣。比兹巨美,不可同日而语矣。昔桓荣以储宫专精博学,谓之国家福祐,书于史册。今太子持谦秉礼,发自至诚,士民传说,充溢都邑。伏望宣付史馆,以彰盛德。』诏奖皇太子,仍优答惟演。甲戌,皇太子言:『于玉清昭应宫建殿置经藏。以资圣算。』功毕,有诏褒答。
  四年六月,上不豫。寇准欲请太子监国,事泄,丁谓等力谗之,准罢政事,为太子太傅、莱国公。
  七月癸亥,上对参知政事李迪等于滋福殿。上初欲相迪,迪固辞,于是又以属迪。有顷,皇太子出拜上前,曰:『蒙恩用宾客为相,敢以谢。』上顾谓迪曰:『尚复何辞耶?』丙寅,以礼部侍郎、参知政事李迪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平章事。甲戌,周怀政等谋奉帝为太上皇,传位太子而废皇后。事泄,怀政伏诛(事見《周怀政谋废立》)。怀政既诛,有欲并责太子者。上意惑之。李迪从容奏曰:『陛下有几子,乃为此计!』上大寤,由是东宫得不动摇,迪之力居多。
  此据《记闻》。
  八月辛卯,以太常丞、直龙图阁冯元为左正言兼太子右谕德。初,太子为寿春郡王,王旦荐元宜讲经资善堂。帝以元少,更命崔遵度。遵度卒,乃命元代之。
  九月壬子,以玉清昭应宫副使、尚书右丞林特为工部尚书兼太子宾客,副使如故。
  十月己卯,资善堂上梁,皇太子会官僚观之。太子太保王钦若承诏旨与焉。壬辰,以太子太保王钦若为资政殿大学士,仍令日赴资善堂,侍皇太子讲读。丙午,召皇太子、宗室、近臣赴玉宸殿翠芳园观稻,遂赐宴。
  十一月乙丑,上对辅臣于承明殿。上曰:『朕迩来寝膳颇渐康复,然军国之事,未免劳心。今太子年德渐成,皇后素贤明,临事平允,深可付托。欲令太子莅政以外,皇后居中详处。卿等可议之。』辅臣进曰:『臣等所奉德音,实邦家之大庆。况皇太子升储以来,日隆德望。皇后辅佐岁久,中外遵教,海内瞻企,人无间言。然太子既监总朝政,望令中书、枢密大臣各兼东宫职任,庶日奉谋议,便于翼赞。』上许之,于是退议其等例,传旨命学士草制,诏可。自寇准贬斥,丁谓浸浸擅权,至除吏不以闻。李迪愤懑,尝慨然语同列曰:『迪起布衣,十余年至宰相,有以报国,死且不恨,安能附权臣为自安计乎?』及议兼职,时迪已带少傅,欲得中书侍郎、尚书。谓执不可,遂草熟状,谓加门下侍郎兼少师,迪加中书侍郎兼左丞,曹利用加检校太师,冯拯加检校太尉,并兼少保。任中正加右丞,钱惟演加兵部侍郎,王曾加户部侍郎,并兼宾客。玉清昭应宫副使工部尚书林特、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张士逊先兼太子宾客,并改詹事。翰林学士、户部员外郎晏殊先兼舍人,改左庶子。余官悉如故。丙寅,谓、迪等人对于长春殿。迪与谓忿争上前,上怒,各降秩一级罢相,谓知河南府,迪知郓州。制书犹未出,钱惟演恐谓出则己失援,白上欲留之,并请留迪。戊辰,命谓以户部尚书、迪以户部侍郎归班。是日,惟演及中正、曾等并如初议迁秩,领东宫官,而太子议政诏书及拯、利用等制皆格。己巳,谓人对请留,诏送谓赴中书依旧视事,仍诏迪出知郓州,放朝辞,即时赴任(余见《丁谓事迹》)。庚午,诏:『自今中书、枢密院、诸司该取旨公事仍旧进呈外,其常程事务,委皇太子与宰臣、枢密使已下,就资善堂会议施行讫奏。』皇太子上表陈让,优诏不允。初议欲令太子总军国事,丁谓以为不可,曰:『即日上体平,朝廷何以处此?』李迪曰:『太子监国,非古制耶?』力争不已。迪既罢出,故有是诏。
  迪本传以谓此制诏在迪未罢相时,盖误也。
  辛未,吏部尚书、平章事丁谓加左仆射、门下侍郎兼太子少师,枢密院使、同平章事冯拯为右丞、仆射、中书侍郎兼少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