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败绩,筑堡于古渭州拒之。

初,契丹以女妻董毡,久之欲迎归,董毡不许。契丹主遣使蛊其女,董毡杀使者,置妻不相见,角厮罗与乔氏数言之,不听,契丹遂与绝。谅祚知其隙,谋击之,举兵屯古渭州,将并吞熟户诸族。知秦州张方平檄吏民严备,不得逞,引兵而西,战于青唐,败还。惧厮罗来侵,筑堡于古渭州侧,以兵守之。

嘉八年、夏拱化元年春正月,遣使献方物。

宋故事:外国使至,赐宴紫宸殿,辽使副位御坐西,诸卫上将军之南。夏使副在东朵殿,并西向北上。是时,谅祚使石方入献,称宣徽南院使,欲与辽使对礼,礼官不可。仁宗诏谕谅祚来使,官称非陪臣号,自今遵用誓诏,毋得僭拟。

二月,市铜于契丹,契丹不许。

灵、夏产铁少铜,谅祚遣人私与契丹民市易,契丹主下诏禁之。

西蕃禹藏花麻来降。夏四月,以宗女妻之。

河州刺史王韶略熙河,尽降洮西诸族。西使城首领禹藏花麻不顺命,秦州钤辖向宝攻掠之,花麻力不支,遂以西使及兰州一带土地举籍献夏国。谅祚大喜,遣兵戍之,而以宗女妻花麻,封附马。

横山酋轻泥怀侧叛,抚定之。

夏国虽在河外,河外之兵懦而罕战,惟横山一带蕃部,东至麟、府,西至原、渭,二百余里,人马精强,惯习战斗,与汉界相附,每大入必为前锋。平素苦于点集,谅祚又虐用之,部将轻泥怀侧率所属叛,请兵延州,约取灵、夏。判官程戡上言:“豺虎非自相搏,未易取也;痈疽非自溃,未易攻也。谅祚久悖慢,宜乘此许之,以蛮夷攻蛮夷,实中国之利。”会仁宗不豫,未报。谅祚闻,遣官抚定之,事乃寝。

按:横山酋,夏之劲旅也。昔张亢谓山界部州城寨距边止二、三百里,夏兵器甲虽精,其战斗不及山界部族,而财粮尽出其地,若一旦内携,势将瓦解。昔义潮归而吐蕃衰绝,没斯降而回纥乱亡。盖众叛则亲离,内讧则外溃,岂特鹬蚌相持,为渔者利乎!此西夏安危之机,宋顾交臂失之,惜哉!
秋七月,奉表入慰。复故姓李氏。

自曩霄入款,始称男,继称臣,仍以赐姓。奉表时,英宗遣左藏库副使任拱之告哀,赍赐大行遗诏及留遗物。谅祚遣使吊慰,所上表改姓李氏,英宗不悦。使者闻帝不豫,意谓未能视朝,不肯门见,固求入对,弗许,勒归馆舍,命赍诏还,诘令守旧约。

按:此西夏复姓李氏之始。
冬十一月,请复榷场。

自讹庞侵耕屈野河地,公私市贩尽绝。谅祚移文陕西经略使,请置榷场,复通互市,英宗许之。


●卷二十一
宋英宗治平元年、夏拱化二年春正月,遣使吴宗入贺,不成礼而还。

初,夏使入贡,移文延州,称使者官曰枢密。延安抚使程戡奏令称使副不以官,或称领卢。领卢,蕃枢密院号也。使皆怏怏。谅祚遣宗入贺即位,初至,习上寿仪毕,退就幕次,见所赐酒食,窃笑不肯下箸。故制:夏使见于皇仪门外,朝辞诣垂拱殿。是日,宗等不肯门见,至顺天门,欲佩鱼及仪物自从,引伴高宜禁之,宗不可,留止厩一夕,供馈俱绝。宗忿出不逊语,宜折令如故事,良久乃入。已,赐食殿门,宗诉于押伴张觐,觐以闻,英宗令赴延州与宜辨。宜者,延州所遣也。戡令通判诘之,宗曰:“引伴谓当用一百万兵,逐入贺兰巢穴,此何等语也?”通判曰:“闻使人目国主为少帝,故引伴有此对,是失在使人,不在引伴。”宗沮服,不复辨。诏令谅祚惩约之,自后宜精择使者,戒励毋紊彝章。

按:使不辱命则书名,兹书“吴宗”,斥之也。谅祚自亲政以来,正侵界,用汉仪,求赐书,可称恭顺有礼矣。乃三纪未周,兵端复起,实宗一人致之。书“不成礼”,正其罪也。
二月,黑云贯东井。

起西北方,长五丈许。

夏五月,夏州羌邈奔等以地叛降西蕃。

邈奔素跋扈。见夏兵与西蕃屡战不胜,约其叔溪心以陇、珠、阿诺等三城叛投角厮罗,厮罗纳之。

秋七月,以兵入秦凤、泾原大掠。

谅祚因吴宗回,得赐诏,谓中国辱其使人,深以为耻,遂招引亡命,点集兵众,潜谋入寇泾原。副总管刘几以告权经略使陈述古,请兵防守,述古不听。谅祚以十万众分攻诸州,驱胁熟户八十余族,杀弓箭手数千,掠人畜万计。

九月,邈奔等还自西蕃,请兵攻角厮罗,不克。

邈奔等以地附厮罗,冀重用,厮罗不为礼,复归,谅祚宥不诛。请兵还取陇、珠、阿诺三城地,以万骑往,不克,收降丁五百帐而还。

治平二年、夏拱化三年春正月,侵庆州,攻王官城。

谅祚习知先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