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瞿国宾序称:乾隆十九年奉特旨搜聘君藏书行世,举家惶惧不能应等语。查无此件案据。又《孝经对问》尾后载,瞿罕于前明神宗时,进其父所著《明诗》及瞿罕《孝经集义贯注》等书。瞿国宾序内称:吴碧峰将宾祖遗书悉付剞劂,《体孝录》特其开雕等语。其刊刷自不止此二种。又查书内遇故明诏旨等字,因何概行抬写?且此书刊后,如止刷过一次,因何卽有残缺数页?是否抽匿?向吴碧峰逐一严诘,据坚供已故瞿国宾序内称奉旨搜访他祖上藏书,想系夸张之词。其余各书籍或事在前明,或系瞿国宾作序铺张,伊实未见。伊只刊《孝经对问》、《体孝录》二种,止装添叙头,余俱依旧样发刊,所以抬头字样还是他旧款式。旧书原不全,并非抽缺等供。矢口不移。
臣等查前项书板,虽据查明被火焚烧是实,但该犯既刷成二十四部送人,现在止获二部,余书未便稍任匿遗,并书内列有名目之《明诗》等书,俱行司严饬县府暨委员等实力搜访,并查唤得书之洪立人等讯明,尽数追缴。至书内列为编次之薛乘时,查系河南原武县人,姚思廉系浙江钱塘县人,俱系前任黄梅县知县,久经卸事离楚,既列名编次,并卽分咨提解。又吴碧峰系告顶生员,与监生瞿学富俱卽分别追照斥革,一并质究明确,另行按拟具奏外。
所有查讯缘由,理合先行恭折奏闻,并将二书逐一黏签,恭呈御览,伏乞皇上睿鉴施行。谨奏。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廿七日奉朱批:知道了。钦此。(军机处录副奏折) 八一三 军机大臣奏遵旨将应毁书《新增鉴略补》恭呈御览片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初十日
前据巴延三奏到应毁书籍单内,有《新增鉴略补》一书,奉旨:俟解到时呈览。钦此。
兹据巴延三委员解送前来,遵旨将《新增鉴略补》一部五本,恭呈御览。谨奏。(军机处上谕档) 八一四 军机大臣奏节年各省解到销毁书板难以铲用俱作烧柴片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十六日
臣等遵旨将节年各省解到应营销毁书板,分别铲改应用及作为烧柴两项,共有若干数目,并节省银两若干之处,交查武英殿。
兹据覆称:乾隆三十八年十二月起至四十五年十月,共收到应销板片五万二千四百八十块,俱系双面刊刻,仅厚四、五分不等,难以铲用。节经奏明交造办处玻璃厂作为硬木烧柴,共三万六千五百三十斤,每千斤价银二两七钱,计共节省银九十八两六钱零。又四十五年十一月起至四十六年九月,共收到板片一万五千七百五十九块。现在逐加拣选,如有堪用者,留用;余统俟年底汇总,仍交玻璃厂作为烧柴。等语。谨奏。(军机处上谕档) 八一五 谕内阁《契丹国志》体例书法讹谬着纪昀等依例改纂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十六日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十六日内阁奉上谕:
四库全书馆进呈书内,有宋叶隆礼奉勅所撰《契丹国志》。其说采摘通鉴长编及诸说部书,按年胪载,抄撮成文,中间体例混淆,书法讹舛,不一而足。如书既名《契丹国志》,自应以辽为主,乃卷首年谱,既标太祖、太宗等帝,而事实内或称辽帝,或称国主,岂非自乱其例?又是书既奉南宋孝宗勅撰,而评断引宋臣胡安国语,称为胡文定公,实失君臣之体。甚至大书辽帝纪元于上,而以宋祖建隆等年号分注于下,尤为纰谬。夫梁、唐、晋、汉、周僭乱之主,享国日浅,且或称臣、称儿、称孙于辽,分注纪元尚可。若北宋则中原一统,岂得以春秋分国之例,概予分注于北辽之下?又引胡安国论断,以刦迫其父、开门纳晋军之杨承勋,谓变而不失其正。时承勋被围,虑祸及身,乃刦其父,致杀戮,而己受爵赏。夫大义灭亲,父可施之子,子不可施之父,父卽(既)背叛,子惟一死,以答君亲,岂有蔑伦背义,尚得谓之变而不失其正?此乃胡安国华夷之见,芥蒂于心,右逆子而忘天经,诚所谓胡说也!其它乖谬种种,难以枚举。朕详加披览,经指驳者数十条,馆臣乃请撤出此部书。朕以春秋天子之事,是非万世之公,昨曾着《正统辨》,论断甚明。今《契丹国志》既有成书,纪载当存其旧,惟体例书法讹谬,于纲目大义有乖者,不可不加厘正。
着总纂纪昀等详加校勘,依例改纂。其志中之事迹,如祭用白马、灰牛、毡中枯骨、变形视事及戴野猪头披皮之类,虽迹涉荒诞,然与书诗所载简狄吞卵、姜螈履武,复何以异?盖古人神道设教,以溯发群,义正如此,又何信远而疑近乎?其余辽帝过举,如母后擅权诸事,足为后世鉴戒者,仍据志实书,一字不可易。
该总裁等覆阅进呈,候朕亲定,录入四库全书,并将此旨书于简端,以昭纲常名敎、大公至正之义。特谕。钦此。(军机处上谕档) 八一六 军机大臣福隆安等奏查明七月至九月总裁等校书记过次数应交部察议折
乾隆四十六年十月十八日*
尚书 额驸 公福<隆安>等谨奏:
查四库全书馆进过书籍,前经奉旨:将指出错误记过之处,每三月查核一次,其总裁错至三次、分校覆校错至两次者,均着交部察议,其余未及次数者,着加恩宽免,毋庸于下次积算。钦此。又奉旨:现已添设总校,其总裁等不过从中抽阅,伊等所阅之书既少,则处分不应仍照向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