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汗曰,祖总兵官及其长子并副将七员,参将游击六七员,其所率山海关外之所有马兵,俱在大凌河城内,均被我军围困
之讯之言有马兵七千,步兵七千及工役三千、商贾两千等语。此乃我等素所期望者。今蒙天佑,得此良机,故我军已环城掘壕筑墙以困之,今尚难以逆料其结局如何,惟祈天以待。恐诸
贝勒、福晋、民众人等,复似前年征北京时,肆张声势,其晓谕之。再闻,於锦州、松山、杏山、塔山、宁远等处,各有马兵二三百,步兵一、两千等语。再者,尔等将家中消息缮写明白,遣晓事之人送来。凡朝鲜,北面及东呼尔哈诸地消息,令前往捉生者遣人来报。其遣来之人,复令遣还。所需炮药万斤,及驮火药用骡六十。除留彼正员外,其以私事或因病家居之官员、护军;可遣令送来。南北若有消息时,勿派官员傅递,可遣病留护军与贝勒家人同来。”
二十三日,命阿济格台吉、硕托阿哥率每旗纛额真一员、护军五十及蒙古敖汉、奈曼、科尔沁、阿鲁、巴林、扎鲁特各部兵之半,往锦州路,拦击明援兵。汗亲往指示立营、瞭哨之
地而还。
以掠获牛、驴,分与士卒杀而食之。
二十六日,卯刻,明副将二员、参将,游击近十员,率兵六千,自锦州来攻阿济格台吉。当时大雾;对面不见人。及敌逼近,有青蓝光线,自天卫入明军营,雾开如门。於是,阿济
格台吉、硕托阿哥率兵进击时,忽然雾霁,遂击败明兵,追杀至锦州城。生擒游击一员。获甲胄二百一十九、马二百有六、纛十五、小旗二。
  二十八日,有一大鹿,自东来,跃过壕边即奔入御营,遂吹杀之。
 三十日,汗出营,往阿济格台吉军驻地,时两台吉迎於一里外。阿济格台吉、硕托阿哥各宰一羊进宴。汗亲以金卮酌所携酒,钦两台吉,次饮蒙古诸贝勒。又召前出哨阿山、劳萨及图鲁什,汗亲以金卮酌之。汗出营後,大凌河城明兵出,围我所得之台,竖梯攻战时,两红旗、两蓝旗、蒙古两旗,护军及行营兵齐进击,败之,斩千余人。
是日,穆成格率八旗八人,赍朝鲜书自沈阳至。奏曰:“朝鲜使臣八月十一日至。朝鲜官员名单及所赠财帛数日,均三彼所赍书中。官员在内,共来一百九人,马七十二。汗曾致书谕我等云,勿肆张声势,唯所天以待等语。其其结局如何,我等唯听上天区处,何必张扬。恐众人张扬,故将此书偏谕汗室诸福晋及八家福晋知之,又聚众於衙门宣读之。我等愚昧无知,
惟念勤勉不怠,仰副天意。至於消息,有我等喜闻者,不待自言,汗亦知之。我等何必言之也。”
九月初三日,遣十二人往渖阳,致书曰:“自穆成格去後,八月二十日,阿济格台吉、硕托阿哥,率每旗护军五十人、纛额真各二、哨率二十,及阿鲁、科尔沁部全军,敖汉、奏曼部兵一百,巴林、扎鲁特部兵一百,往围锦州及松山路。二十六日,山海关一带各城明兵俱至,六千明兵有锦州出。选劣骑两千立於锦州城附近。选四千兵,由明副将二员及参将、游击六、七员率领,翌日晨来战。我阿济格台吉及硕托阿哥军击败之。杀其士卒,生擒游击一员,获甲胄二百十九,马二百有六,纛十五,小旗二。因离城近,获马不多。复讯所执之人等,言死、伤者有五百余等语。三十日,大凌河城明兵出,欲攻城南之台。营於城南面三镶白旗,乌纳格巴克什、正蓝旗、镶蓝旗、鄂本堆及镶红旗、敖汉、奈曼、明安贝勒、正红待九旗兵士击溃之,使壅集於门而掩杀之。尽获其甲胄、衣服、枪、炮。明兵因无马匹,皆徒行出城。承蒙天佑,我军将官及牛录额真等均安然无恙,十卒仅有负轻伤者。营於城北之正白旗、西乌里额附、巴林、扎鲁特、恩格德尔额驸、镶黄旗、正黄旗、土默特、喀喇沁等七旗,均未令战。问城内消息,言工役因绝粮欲毙,士
卒军粮已尽,原马七千,饥毙四分之三,尚余四分之一,皆不堪乘,官员马匹,其堪乘者,止六十余匹等语。战争结局,上天作何区处,天数未定,何由知之。再者,由朝鲜所来之官员,仅留其三十人往此,余皆遣还。照旧赏赐。命我官员率哨卒送至江岸。倘有事由彼遣人来者,乘我等在此之际,连夜过十三山,我等不遣人接应。我等若由此起行,必遣人往报。”










第四十一册  天聪五年九月
初四日,塔木布率镶白、正白、正黄三旗护军各五十人,追击明兵出城取草者。杀其三人,生擒蒙古二人。此役也,达尔汉侍卫之子胡希布被创身亡。
初六日,闻祖总兵宫殿遣一汉人往锦州,乘夜步行潜越巴林部色特尔蒙古地方,即遣人蹑其迹,该人已入台,是以,刘哈率护军八十人,乘夜设伏,执而诛之。(原注:是夜大雪,巡
夜者不知其出走。)
初八日,遣人致书谕阿济格台吉、硕托阿哥曰:“尔等切勿以敌寡而轻战。我军距城近,恐中其计。若敌兵大至,务遣人来报,我等前往觇视。如敌众前来下营,可命厮卒预备装载,
似为起行之状,以观其动静。彼若退则听之;若彼乘夜冲击尔营,则命斯卒避於安全之地,选精兵击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