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二十七日,令驻守滦州四旗下官各一员、高游击及库尔禅、加之图尔格依率兵二百往亲之。据报乐亭四门皆闭,城上备置滚本等语,我所遣之人至乐亭投书,亦无恶言相答,招之亦不出城但云尔等稍待,我即有答书等语。我之人等候良久,不见送书来,遂领军返回、又访察祖总兵官消息,据擒获永年人云在山海关等语。擒获滦州人云在昌黎等语。又闻祖之族人在距永平三十里外一村内等语,遂遣人取至,该群人内有祖之兄子一人,子二人,亲戚三、四人,俱未令之薙发,遂给与房屋居住,并监守之。拟遣其家一往探,又遣巴都里、金副将、鲍副将、索尼 鲁克依往邀请迁安县郭侍朗。至其家,其妻孥族属俱在,而郭侍郎一人出避於外,不在家,诸臣遂携其妻妄四人及幼子至永平,给与房舍,付知府养赡之。二十八日,迁安县知县遣郭侍郎兄子至我处。遂遣彼访寻其
叔,以臣等言宣谕之。是日,卜游击以该寻妻子不得,来见我等。迁安之人,因从郭逃,恐加以罪,怀疑畏罪。遂令卜游击持告示往,抚谕其众,■期而还。再者,卜游击随从有逃者,
亦有为蒙古所杀者,止余一人,衣服马匹书为蒙古掠去,衣敝衣、暂借人马乘之而归。因请衣服马匹我等遂给衣一袭、马二匹,暂行骑用之,弃努去时,并无痘疾,弃努去复,诸申中有
三人患痘疾。再者,喀喇沁部仍在抢掠降民,我等将遣人往驱之。
是日,郎色牛录下诸申一人,白山海关逃来,据该人称:祖总兵官仍驻城关,人无食粮。而马无草料,往三、四十里外取而秣之。由我处逃归汉人,悉饥饿殆毙等语。
二十日,汗自遵化致书曰:“二十一日,临至遵化之日,由北京新遣兵部尚书刘之纶率副将八员、游击十六员、都司十六员、加之马步兵八千人,编为八营,至距遵化十五里外立营。
我兵战败其五营、斩其兵部尚书、副将五员、游击九员、都司十员,并尽歼其众、无一脱逃者。生擒游击一员、守备一员。有副将二员领其二营兵,往围布尔噶都所驻罗文峪,为布尔噶
都所败。斩副将一员、游击二员、都司二员,尽歼其众,生擒副将一员,游击一员,都司二同、参谋一员,解至汗处。止一营兵乘夜遁去。问讯所获官员等,称察哈尔率兵二万,至大同
界口请赏,咸云倘不给赏,即行征讨等语。又云我军来後,京城狱内千人,焚烧牢狱,叛向我军,冲出城门,门守发觉,悉行拿获等语。又云执尚书二员、郎中四员,用刑时,其郎中二人殒命。问何故拿获,云因与我国合谋,以土为炮弹,是以执之等语。又革密云刘军门职卫,执蓟州张总兵官,解往京城。及至遵化之次日,赴马兰营,环城屯堡,尽焚之。其守城明
兵尚在。因城小不可久留,大安口、大安营驻军,悉已遁去,村中居民,寥寥无几,遂移沙木巴部民来住。洪山口已降,城主蔡通,薙发来降,赏马一匹、遣之还。三屯营、汉儿庄叛变。喜峰口、潘家口尚无消息。尔等来文未提及建昌,谅建昌已降矣。建昌所属村堡是否全降,驻建昌之兵有若干,当据实奏闻。
谕台吉济尔哈朗、台吉阿济格、台吉萨哈廉曰:“尔三台吉,遣侍从二十人,乘尔马匹,向山海关探信。再命降民,从速耕种。再谕其不愿耕种者,我等不信之。军马皆肥壮与否。
至粮草仓库,令我方人,妥加看守。若遣人奏书,务於初五日由彼处起程,直抵三屯营,由此遣人往三屯营接迎,来人务於晚间赶到三屯营,由此往迎之人,迎於三屯营附近狭窄处。”
二月初一日,命驻图鲁什、席尔纳等哨地每旗遣官一员,率每小旗护军一人探马兰峪情形。
是晚,汗燕从,与众人提及攻取永平城副将阿山、叶臣、及二十四勇士事。汗曰:数次冒火,奋力登城取之,乃我国第一等勇士也。二十四人,无一阵亡,俱无恙者,乃上天眷佑之也。攻战之次日,我召二大臣及二十四勇士进见,时我心怆然,几不能忍。前已有旨,此等猛士与巴图鲁萨木哈图及各城先登超众之勇士等,勿令再攻他城。闻攻昌黎萨木哈图又参战等语。嗣後,勿令此等勇士攻城。
初一日,闻喀喇沁蒙古至迁安抢掠。遂遣人致书云:二贝勒致书於喀喇沁部众台吉、塔布囊等。若奉汗命而来,汗即营於庄喀,可往朝见。汗若有旨,即遵行之。若非奉命而来,令速返回。倘在此不往,则我方之人,畏惧尔等,致误农事,我等亦不容尔等留此,必调兵驱逐出境。若有谁愿来见我等,可酌量遣人来此见毕返还,勿疑我言,当速行之。
初一日,自滦州遗书云:聚集粮草,已於初一日完竣。军士之马匹,原壮者更加肥壮;原瘦者续渐长膘。现有匠人四名,不善造梅针箭。诸申匠人,每旗皆有一 二,每旗造制得梅针箭二、三百枝。
是日,自滦州遗书云:多璧遣人来,言高尚书在安家寨,可否取之为我办事等语。我等差遣七人,生员二人,各赏银三十两,书办一人,赏银二十两,快手各赏银十五两。昨日,即三十日,遣往乐亭之滦州知州欲辞其职。听其言谈,彼所惧者,如若做官,必杀其家眷。二贝勒仍欲留其任乎?抑准其辞职耶?若罢其职,择一贤能官员遣之。
初二日,致滦州诸臣书云:“知州欲辞职,暂勿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