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独好饰祥瑞以上下两蛊媚言及灾异则怒而见辞色于是一切蒙蔽满九载不上考请罢 温旨慰谕如例赐白金麟绣御膳肥羜上尊外复加赐白金二百两坐蟒衣一袭彩币八有副坐蟒者禁服也惟司礼首珰上所凭倚间得之而居正凡三被锡吏部具故事上进左柱国太傅予一子尚宝司丞玺书褒美给四代诰命赐宴吏部凡三辞不允最后辞太傅而巳 上将行大婚礼敛发用帻欲加恩居正疏辞仍赐白金百两彩币八有副调阳等赐各有差 慈圣去干清宫将返慈宁敕谕居正谓我不能视 皇帝朝夕恐不若前者之向学勤政有累 先帝付托先生有师保之责与诸臣异其我朝夕纳诲以辅台德用终 先帝凭几之谊社稷苍生永有赖焉因赉坐蟒蟒衣各一袭白金二百两彩币八有副居正侈之外光动朝野寻冯保之赉与托寄约略埒是而亡何其父封少师文明卒同列以闻 上遣司礼中贵人慰问起止视粥药止哭络绎道路 三宫赙赠白金共一千五百两钞万贯彩币三十皆有副白粲六十石麻布百五十疋香油薪炭称是 上加恩居正虽隃于他相数十倍然未尝有意留之而居正出错愕无专见而最厚者同年户部侍郎李幼孜等倡臾辞谓 上冲年不能亲万机不可一日无相公何忍舍而远去遂以夺情之说进而居正惑矣故事首辅去位之三日则次辅迁坐左而翰林诸僚吏衣绯以谒至是诸僚吏皆衣绯入调阳推不能识物情虽不迁坐左而不先期止其僚入揖有报居正者谓翰林皆衣绯抵阁矣居正恚谓我尚在而不复少顾忌我即一旦出春明门何望更入乃阳上书请乞守制而露意冯保使固留之时有识者皆以非然而不敢言之朝而王锡爵与其僚张位赵志皋吴中行赵用贤习孔教沈懋学辈皆以不可懋学移书李幼孜责使谏止且责给事御史不言幼孜唯唯而巳而泄之居正居正怒甚 上遣吏部尚书张瀚宣 旨慰留居正瀚在吏部其事居正无不茅靡且以污滥数言官所擿藉居正以安然不敢以居正夺情是而左都御史陈瓒北人也倡六部请留居正礼部马自强颇持之未上而居正恚则请于 上谓瀚昏耄敕令致仕矣御史曾士楚等遂上章请留居正吏科陈三谟故居正客也而迫于同事者小迟闻居正之怒之因蒲伏谒居正涕泣求解俄而疏亦上矣用贤不能平约中行具疏请敕居正归除服而后用之然其辞缓而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继之则稍峻且傍剌讥居正他事疏上留中不出冯保葢欲取居正指而居正恚怒不知所将拟加重辟于是王锡爵要申时行谒居正而请解时行不可锡爵乃独身往质居正于丧所辞颇峻居正勃窣且拜且曰 上强留我而诸子力逐我我何以处使有尺刃在我且自刭矣锡爵辞不可巳而居正揖之出则进士邹元标者复上章至极言居正以元宰而首斁大伦何以师表天下且其人非能以仁义辅 人主不过智力把持耳用之何所利前是 上巳下旨廷杖穆思孝八十谪远戌用贤中行六十编氓而元标袖疏草入左掖门覩诸臣宛转血肉中不慑疏上而中外壮之得 旨杖戌如穆思孝皆濒绝而苏时彗星从东南方起长天无所不扫人情汹汹久不晓有夺情事事创起而诸言者皆得罪以居正实应之街议巷擿至作谤书悬之两长安通道谓居正且反不得巳乃草诏戒励羣臣谕所以留居正而罪言者意再及之必诛无赦冯保请于 上宣之朝谤稍息于是使居正子编修嗣修与司礼大珰魏朝驰传往代司丧而礼部主事曹诰并治祭工部主事徐应聘治丧居正请不□ 朝而以青衣素服角带入阁理政及侍经筵讲读又请辞岁俸 上许之而日给酒馔二席月给白粲十石香油百斤蠋二百枝茶三十斤盐百斤薪炭称是计直踰于奉赐矣始居正自矫饬虽不能无任情而英敏善断捭阖挥霍庶几以有魏相姚元之风而其客面谀之谓汉唐所未覩见至相率而有伊周之目居正亦雅自负不世出刘台等所擿志意渐恍惚而至是始知天下之不见与思以威权刼之益无所顾忌居正谓罗伦小竖子何所知其书当投厕中葢先朝成化前朝臣稍有事寄者亡何不夺情自阁臣李贤夺而罗伦以修撰疏非之其言虽不行而嗣后人稍自知爱非兵革无有言夺者矣居正之闻丧荐绅先生传录伦疏纸几贵居正知之以故追恨伦而亡何 上且举大昏礼故事诸受册遣聘皆勋臣主之而首辅副使居正以有服不当与 慈圣亦疑之而使中贵人问居正恐难于易吉居正艳其事乃曰后天下母国之大事孰有重者且居正受 上恩厚即令之赴汤火不辞而仅即暂时吉乎于是居正遂被紫横玉以从事凡十余日初给事中李来疏谓使居正不服吉不可以将礼而服吉恐非 上所以处居正与居正所以自处夫吉礼非金革比也阁部大臣皆可使不止一居正也 上苟惜居正幸更之居正虽甚恶涞以其辞直姑切责而付吏部处涞寻补按察佥事出矣锡爵意愤愤请以省觐告人谓相君不有父而君故省父以形若短且君何以责相君深乎锡爵曰吾自知父不知有相君且相君之自情而自夺之夫 上夺之可也今乃徼 太后中贵人以要 上即如所请不入朝不衣锦可也而今且衣锦而从吉即从吉吾意其颡之有泚而顾扬扬自夸诩谓人何幸躬逢其盛于是竟请告以归故事大昏礼成阁臣苐有赏而无迁拜居正知冯保诸中贵之欲得之思以恩市而身力辞之以钓奇乃拟吕调阳进建极殿大学士兼支尚书俸张四维加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仍各录一子中书舍人而冯保等皆加秩荫叙矣 上果谓居正让而有礼赐 玺书褒谕累百余言命吏部俟服除而援 旨以请巳报辽东捷赐居正白金百两彩币八有副先是 上所赐札称元辅或称先生而不名称先生者独 孝庙然面谕而有之不以施笔札至是始兼称元辅张少师先生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