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者奔,郑将祝聃逐之,衷戎师,前后击之,尽殪。为三部伏兵,祝聃帅勇而无刚者,先犯戎而速奔,以遇二伏兵,至后伏兵起,戎还走,祝聃返逐之,戎前后及中三处受敌,故曰衷戎师。殪,于计反,死也。衷,竹仲反。
  春秋时,吴侵楚,楚将养由基奔命,楚司马子庚以师继之。养由基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必易我而不戒。戒,备。子为三覆以待我,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楚地。大败吴师。
  后汉末,荆州牧刘表遣刘备北侵,至叶,曹公遣将李典与夏侯惇拒之。备一旦烧屯去,惇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惇不听,与将于禁追之,典留守。惇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备睹见救至,乃退。
  十六国后赵将石季龙攻晋将刘演于廪丘,晋将邵续使文鸯救演,季龙退止卢关津以避之,文鸯弗能进,屯于景亭。兖州豪右张平等起兵救演。季龙夜弃营设伏于外,扬声将归河北。张平以为信然,入于空营。季龙回击败之,遂陷廪丘。
  十六国夏赫连勃勃进屯依力川,后秦姚兴来伐,至三城,勃勃率骑御之。兴遣其将姚文宗拒战,勃勃伪退,伏以待之。兴将姚榆生等追,伏兵夹击,皆擒之。
  后魏万俟丑奴作乱关中,魏将贺拔岳率兵讨之。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杀掠其民以挑之。丑奴大将尉迟菩萨果率步骑三万至渭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时已逼暮,于是各还。岳密于渭南傍水分精骑数十为一处,随地形便置之。明日,自将百余骑,隔水与贼相见。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至水浅可济之处,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余里,依横岗设伏兵待之。贼以路险不得齐进,前后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与贼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擒菩萨,仍渡渭北,降步卒万余。
  大唐武德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东都,窦建德自河北率兵十二万来救。太宗自率骑二千五百、步卒千人趣武牢。四月,建德自荥阳西上,筑垒于板渚。太宗以五百骑出武牢东二十余里,将挑战,先伏李绩、程金、秦叔宝,,五巧反。令尉迟敬德执造建德垒下,大呼致师。贼众大惊挠,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遂引贼以入伏内,李绩等奋击,大破之,获其大将殷秋、石瓒,昨旱反。斩首数百级。
    声言退诱敌破之
  后汉西域莎车国王不供,将兵长史班超发于阗、疏勒诸国二万五千人击之,莎车求救龟兹,龟兹王遣将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助之。超召诸将及于阗、疏勒王议曰:「兵少不敌,莫如各解散去。于阗从此东归,长史亦从此西归,夜半闻鼓声便发。」众皆以为然。乃阴缓所擒得生口,归以超言告龟兹。龟兹闻之喜,使其将以万骑于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遮于阗王。人定后,超密令诸司马勒兵,至鸡鸣,驰赴莎车草营,掩覆之,胡皆惊走,斩首五千级,莎车遂降。
  十六国后凉吕光遣将吕延,伐西秦乞伏干归,大败之。干归因大泣叹曰:「死中复生,正在今日也。」乃纵反闲,称干归东奔成纪。吕延信之,引师轻进。延司马耿雅谏曰:「干归雄勇过人,权略难测,破王广,克杨定,皆羸师以诱之,虽蕞尔小国,蕞,左外反。亦不可轻也。困兽犹斗,况干归而可睹风自散乎!今宜部阵而前,步骑相接,徐俟诸军大集,可以一举灭之。」延不从,战败,死之。
  十六国北凉沮渠蒙逊伐西凉李士业于酒泉,先攻浩音阁亹,音门。有蛇盘于帐前。蒙逊笑曰:「前一为腾蛇,今盘在吾帐前,天意欲吾回师。」烧攻具而还,次于川岩。闻李士业征兵欲攻张掖,蒙逊曰:「入吾计矣。但恐闻吾回军,不敢前也。兵事尚权。」乃露布西境,称得浩亹,将进军黄谷。士业闻而大悦,进入都渎涧。蒙逊潜军逆之,败士业于怀城,遂进克酒泉。
  东晋末,妖贼孙恩北出海盐,宋武帝为将,筑城于海盐。贼日来攻城,城内兵力甚弱,宋武独深虑之。一夜,偃旗匿众,若已遁者。明旦开门,使羸疾数人登城。贼遥问宋武所在。曰:「夜已走矣。」信之,乃率众大上。宋武乘其懈怠,奋击,大破之。
  后魏太武征夏赫连昌于统万城,师次城下,收众伪退。昌鼓噪而前。会有风雨从东南来,沙尘昏冥。宦者赵倪进曰:「今风雨从贼后来,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将士饥渴,愿陛下避之,更待后日。」崔浩曰:「是何言欤!千里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贼前行不止,后已离绝,宜分军隐出,掩击不意。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帝从之。分骑奋击,昌军大溃。
    引退设伏潜兵袭其营
  汉王遣将韩信击赵,赵师拒于井陉。信与赵军战良久,弃旗鼓走,赵空壁逐信。信先遣奇兵二千骑,持汉赤帜,从闲道依山潜伏,候赵壁空,驰入,乃拔赵帜,立汉帜二千。赵军既攻信不克,归营见之,遂惊溃走。
  隋末,群盗起,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