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旧东宫元会仪注,宫臣先入,入时无乐,至上宫客入,方奏乐。天监中,掌宾礼贺玚议:「按礼,宾入而悬兴,示易以敬也。和易以敬,宫人皆然,谓不应有异。愚以宫臣始入,便应奏乐。」制曰:「宜。」玚又议:「上宫元会,奏大壮武舞、大观文舞。旧东宫仪注既不奏,问乐府有,恐是旧仪注阙。」制曰:「学者今止云应犹未见,其仪更可议。」议曰:「按礼记云:『天子为乐也,以赏诸侯之有德。其治人劳者,舞行缀远;其治人逸者,舞行缀短。观其舞,知其德。』以此而求,诸侯舞时,王之乐可知也。况皇储养德春宫,式瞻攸属,谓宜备二舞,以宣文武之德焉。」制曰:「依议。」玚又议:「上宫元会始作乐,先奏相和五引。今未审东宫元会同不?」制曰:「宜同。」
  大唐先天元年正月,皇太子令宫臣就率更寺阅女乐。太子舍人贾曾谏曰:「臣闻作乐崇德,以感人神。韶夏有容,咸英有节,妇人媟黩,无厕其间。昔鲁用孔子,几致于霸,齐人惧之,馈以女乐,鲁君既受,孔子遂行。戎有由余,兵强国富,秦人反间,遗之女妓,戎王耽悦,由余乃奔。斯则大圣名贤,嫉之已久矣。良以妇人为乐,必务冶容,哇姣动心,蛊惑丧志。上行下效,淫俗将成,败国乱人,实由兹起。殿下监抚余闲,宴私多适,后庭妓乐,古或有之;至于所司教习,章示群僚,慢妓淫声,实亏睿化。伏愿并令禁断。」
    皇帝幸东宫鼓吹作议晋
  晋武帝时,仪昔关皇太子:「某月某日纳妃,依礼,旧不作乐。未审至尊明幸东宫,应作鼓吹与不?」舆曹郎虞龢议谓:「舆驾度宫,虽为婚行,迹实游情求治,作鼓吹非嫌。」
    国哀废乐议
     遏密不设悬议晋 大唐
  晋有司下太常曰:「朝廷遏密则素会」。时云「应悬而不乐」。博士孔恢议曰:「素会宜都去悬。设乐为作,不作则不宜悬也。孟献子悬,自是应作而不作耳,故夫子曰『加于人一等』,非为不应作而应悬也。国讳尚近,谓金石不可陈于庭也。」于时不从恢议,正朝自悬而不作。
  大唐贞观二十三年,高宗即位,诏宜以来年正月二日受朝,其乐悬及享群臣并停。永徽元年正月,有司言:「依礼,享祀郊庙并奏宫悬。比停教习,恐致废忘。伏寻故实,汉魏祗祔之后,庶事如旧。国之大礼,祠典为先。今既逾年,理宜从吉。若不肄习,实虑不调,诚敬有亏,致招罪责。」并从之。
  大历十四年十二月,礼仪使、吏部尚书颜真卿奏:「谨按周礼大司乐职云:『诸侯薨,令去乐。大臣死,令弛乐。』郑注云:『去,谓释下也。』是知哀轻者释,哀重者藏。又晋元后秋崩,武帝咸宁元年飨万国,不设乐。晋博士孔恢议,朝廷遏密,悬而不乐。恢以为:『宜都去悬。设乐为作,不作则不宜悬。国哀尚近,谓金石不可陈于庭。』伏请三年未毕,朝会都不设悬。如有大臣薨殁,则量事轻重,悬而不作。」敕付所司。
     大丧而弟嗣位未三年废乐议晋
  晋怀帝永嘉元年冬,惠帝三年制未终。司徒左长史江统议,二年正会不宜作乐,以为:「自古帝王相承,虽生及有异,而受重同礼。礼,王侯尊殊,得臣诸父兄弟。故以僖嗣闵,左氏谓之逆祀。虽代变时殊,质文不同,至于受重尊祖敬宗,其义一也。书称遏密谅闇之事,或以缞麻卒礼,或以心丧终制。故周景王有后嫡子之丧,既葬,除服而宴乐,叔向曰『王宴乐已早』。二年正会,不宜作乐。」
     大丧在寇梓宫未返废乐议晋
  晋愍帝建兴元年十二月,元帝时为丞相,在建业。主簿熊远议以:「怀帝梓宫未返,正会不宜作乐。谨按尚书,尧崩,四海遏密八音。礼,凶年,天子彻乐减膳。孝怀皇帝崩于虏廷,梓宫未返,人神同忿,兆庶怨嗟。公与国同体,忧容未歇。如矜黎庶涂炭之困,以废欢悦伎乐之事,谓宜设馔,以赐群下而已。」
  大将军王敦时,南阁祭酒范坚白事云:「伏见每宴会,众乐备奏,倡伎兼作,愚浅多蔽,窃有未安。今国耻未雪,梓宫幽遐,不应备乐。」敦使州府博议。参军周武议云:「礼古今不同,谓宜取则于朝廷。」敦从之。
     皇后崩服未终废乐议晋
  晋符问:「章皇后虽哀限未终,后主已入庙,当作乐不?」博士徐虔议引:「周景王有后嫡子之丧,既葬,除服,而晏乐,叔向犹讥之。今宜不悬。」虔又引:「周礼『有忧则弛悬』。今天子蒙尘,摄主不宜作乐。但先人血祀不可废耳。鲁庄公主已入庙,闵公二年吉禘,犹曰『未可以吉』,是不系于入庙也。谓不宜设乐。」
     太后父丧废乐议晋
  晋征北将军褚裒薨,皇太后之父。未葬,太后居丧。符问:「皇帝元会,当作乐不?」尚书王彪之议:「今若钟悬鼓吹皆可以作者,其余羽毛丝竹,奚为废之?窃所未喻。元皇后秋崩,武帝咸宁元年飨万国,设乐;恭皇后夏崩,成帝咸康八年飨万国,不尽彻乐。未详二帝故事,孰得孰失?且恭皇后崩,垂向周月,朝行权制,六宫焕然,故以即吉经时,虽尊于万国,然于帝为卑,不尽彻乐之诏,或指在于斯也。纵令咸康末不尽彻乐以为合礼,亦非所以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