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余谓丧服既终,葬已踰月,然犹再祭者,存其大制耳。此二祭,盖同日而异时,时谓日也,非三月之时。礼亦有一日再祭,檀弓云『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
  王荟问范宁曰:「人有父在遭母丧,十七月乃得葬,便当顿除,更复练祥邪?」答曰:「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练祥之祭也。主丧不除,未葬不变也。十七月既祥,即除服,不禫可知也。」
  宋庾蔚之问答曰:「『有葬在小祥之月,此月复有虞祔之礼。便用晦祥,于理为速,此与久丧复异。取后月祥练,于情允否?』答曰:『三年后葬,祥不在葬月耳。今未为绝久,祥理取后月也。』又问曰:『葬与练祥三事各月,犹未足申渐杀之情,况乃练祥三变而可共在一月邪!虞喜之言,不近人情。卢、郑、王皆以此不同时日,良有由也。言各有当,亦不嫌同辞。春夏秋冬既各为一时,一日有十二时,然十二月何为不得各为一时之言也!』」
    久丧不葬服议周 汉 晋 东晋 梁
  周制,礼记丧服小记曰:「久而不葬者,唯主丧者不除。其余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已。」郑玄曰:「其余谓旁亲也。以麻终月数,不葬者丧不变也。」卢植云:「子孙皆不除,以丧主为正身。其余旁亲者,以麻各终其月数除。」
  汉石渠礼议:「萧太傅云:『以麻终月数者,以其未葬,除无文节,故不变其服为稍轻也。已除丧服未葬者,皆至葬反服。庶人为国君亦如之。』宣帝制曰:『会葬服丧衣是也。』或问萧太傅:『久而不葬,唯主丧者不除。今则或十年不葬,主丧者除否?』答云:『所谓主丧者,独谓子耳。虽过期不葬,子义不可以除。』」
  郑志:「赵商问:『主丧者不除,且以今言之,人去邦族,假葬异国,礼不大备,要者有反旧土之意,三年阕矣,可得除否?明为改葬缌之例乎?为久不葬也?』或答云:『葬者送亡之终,假葬法后代巧伪,反可以难礼乎!』」吴徐整问射慈曰:「久丧不除,小祥练可知耳。有故未得葬,遂至二十八月,服制已过,可得变否?岂服十年五年至葬乃止乎?」答云:「主虽不得变,其余旁亲亦不除,日月竟,自释之耳。」
  晋陈氏问刘世明曰:「其余以麻终月数者,注云谓旁亲,不指言众子当除也。然人皆分断之于意否耳?」刘答云:「父谓众子为庶子,庶子不谓父为庶父也;父得卑其庶子而降之,庶子不得降其父也。然子之于亲,体同服等,非旁亲之谓也。丧服大功章:女子之嫁者,降伯叔父母及姑姊妹。注谓此旁亲。而经无降父之文,明众子及女虽不承嫡,犹非旁亲也。故记云『兄弟之丧内除,亲丧外除』。外除者,谓由外设饰以散其哀也。故灵柩未安则服不变,服不变则哀未衰,未衰之丧,不可卒除也。然则未葬而除,自谓旁亲得以麻终者耳。」又问:「久而不葬,葬后几月日便可除?世人有踰月者,有既虞便除者。夫改葬犹三月乃除,情为不轻于改葬也。若应三月乃除者,庐帐亦当三月乃毁,复有先后邪?」答曰:「记云『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注云:『谓练祥也。葬月虞,明月练,又明月祥。』计此亦得三月,不为轻于改葬也。礼,虞而柱楣翦屏,练而毁庐,居垩室,祥而席,禫而床。今此虞及练祥虽为局促,犹追偿其事。若在异月,以其本异岁也。练祥之服,变除之宜,宜如其节也。」又问云:「三年而后葬,及父在为母过期乃葬,亦当复日中反虞安神位与否?」答云:「凡久而不葬,则包诸过葬节者也。为母既周,亦为久而不葬矣。夫虞,所以安神也。葬者动棺举柩,新离常处,惧鬼神无所依归,所以将窆之闲,奠于墓左,成圹而归,虞于殡宫,不忍一日末有归也。今久而不葬,棺椁动移,鬼神不安,无以为异。练祥皆追,此亦宜然。又记云『葬日虞』,是明文也。毁除之节,在士虞礼。练而后迁庙,不复在殡。今此既葬,明月练,亦当以其月迁庙。」
  东晋徐灵期问张凭云:「亲丧未葬,出适女应除否?」答曰:「礼云『久丧不葬,主丧者不除』。又云『主人不除』。此无缘独施男子正嫡一人,故当总谓男女众子耳。又无明文别言已出之女犹应除也。今论者据已服周,故谓宜从除例,然缘情处意,犹有所疑。女随外出,降从周制,至于居丧之例,同于重者,诚以天性难可尽夺,本重不得顿轻,何必既降尽与周同。礼者人情而已,疑则从重。若当释缞绖以处殡宫,袭吉服以对棺柩,非孝子之所安也。」
  梁刘昭难刘世明云:「丧无二孤,庙无二主,受吊之礼,唯丧主拜稽颡,余人哭踊而已。诸言丧主,唯谓一人,不斥众子。」世明答云:「若尸柩无所葬者,则为后者与众子同除矣。」
    父母死亡失尸柩服议后汉 晋
  后汉桓翱问泛阁云:「久丧不除者,为当众子尽然邪?故质焉尔。」答云:「昔尝送郑君到代陵。代陵有人其父死,不得其尸,其子行丧,随制降杀。阁与亡者相知而往吊之。还问郑君所驳异义之事,不孝莫大于无后,终身不除,此为绝先人之统,无乃重乎?郑君答云:『庶子自可摄祭。』阁覆云:『无庶子,当何以?』又云:『族人可以其伦代之。』阁又覆言云:『无族人云何?』则不复相答。推此而详,但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