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然后称王,亦知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比例如此,则臣服之制同矣。」
  穆帝崩,前尚书郎曹等奔赴,皆服齐缞。诏书侍御史喻希表弹其失礼。博士孔恢等议云:「礼无解职厌降之文,令有去官从本官之品,典律并愆,轨训有违。按等并以凡才,着蒙荣饰,或濯缨清波,不能仰遵王度,自同隶人,愆义违则,亏黩王猷。请以见事免等所覆除官。」曹上表自理曰:「臣闻君丧之礼,贵贱不同。礼,臣为君斩缞,仕焉而已,为旧君齐缞。爵禄既绝,朝见既替,盖以疏贱于亲贵,故降其制也。又国丧仪注,居职者朝夕临,去职者朔望临。礼,哭泣之节,各称其服,哭轻则服不得重。据令,去职之臣朔望哭,宜为旧君服齐缞。是以臣前率而行之,不敢有加。臣服齐缞,哭临殿庭,踰月历旬,外内监司,莫之或讥。及至梓宫将幸山陵,诸官来赴,服斩者多。此皆意存于重,而不原于制,遂使亲疏贵贱,无有等差。曾参欲勿除父母之丧,仲尼患其过制。今去官者服在官者之服,固为过制,非圣哲所许,而不推古今正礼难臣。若难者有证,臣对无据,甘受违制。」
  周制,庶人为国君。郑玄曰:「不言人而言庶人者,或有自在官者,谓工匠之属也。天子畿内人服天子亦如之。」马融曰:「众人为国君服齐缞三月也。」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齐缞三月。妻言与人同也,长子言未去也。郑玄曰:「在外,待放已去者。妻虽从夫而出,古者大夫不外娶,妇人归宗往来犹人也。春秋传曰:『大夫越境逆女,非礼。』君臣有合离之义,长子去,可以无服。」
  汉石渠礼议:「戴圣曰:『大夫在外者,三谏不从而去,君不绝其禄位,使其嫡子奉其宗庙。言长子者,重长子也,承宗庙宜以长子为文。』嫡妻之长子也。萧太傅曰:『长子者,先祖之遗体也。大夫在外,不得亲祭,故以重者为文。』宣帝制曰:『以在故言长子。』」吴徐整问曰:「妇人为君之服周,则诸侯夫人亦为天子服此也。其闻丧之仪,衣麻之数,哭泣之位,变除之节,如周制将复有异耶?」射慈答曰:「其畿内诸侯夫人,有助祭之礼,则始丧之时,悉当到京师,复当还耳。其畿外诸侯闻丧,则当于路寝庭发丧,夫人当堂上也。变除之节,皆如周服之制也。」
  晋贺循按:「郑注丧服云:『凡妻从夫降一等。夫合三月,则妻宜无服,而犹三月者,古者大夫不外娶,其妻则本国之女也,虽从夫而出,妇人归宗,往来犹人,故从人服也。长子有服,谓未去者也。』循以为以道去君,非罪之重,其子尚可以留,值君薨则服也。」
  戴逵谓:「郑玄注丧服不通。何者?妇人义无二尊,故出嫁则降父而服夫,何至为人去国乃兼服二君乎?若果宜两服,夫经记应见。将谓大夫于君之母妻,本有齐斩之殊,乃仕焉而已,则俱在三月,盖其义也。」郑昕答曰:「按礼,妻为周而长子三月。今夫虽在外,妻尚未去,恐或者嫌犹宜周,故言与人同,则出国无服可知也。所以别言之者,明夫既去位,妻便同于人耳。」
  崇氏问曰:「齐缞三月,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君。大夫去适他国,便为其所适国君服,于本国绝矣。妻从夫,当为后君服,旧宁以为人乎?以为宜与长子未去者同耳。」淳于睿答:「若妻未去,自若人也,不为旧君也。」
  周制,继父不同居者。尝同居,今不同居也。
  大唐圣历元年,太子左庶子王方庆尝书问太子文学徐坚曰:「女子年幼小而早孤,其母贫窭,不能守志,携以适人,为后夫之所鞠养,及长出嫁,不复同居。今母后夫亡,欲制继父服,不知可不?人间此例甚众。至于服纪,有何等差?前代通儒,若为议论?」坚答曰:「仪礼丧服经:『继父同居齐缞周,谓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所适亦无大功之亲,而所适者以货财为之筑宫庙,岁时使之祀焉者也。』郑玄曰:『大功之亲,同财者也。筑宫庙于家之外,神不歆非族也。以恩服耳,未尝同居即不服也。』小戴礼记继父服,并有明文,斯礼经之正说也。至于马融、王肃、贺循等,并称大儒达礼,更无异文。唯傅玄著书,以为父无可继之理,不当制服,此礼,焚书之后俗儒妄造也。袁准作论,亦以为此则自制父也,乱名之大者。窃以父犹天也,爱敬斯极,岂宜腼貌继以他人哉!然而藐尔穷孤,不能自立,既随其母,托命他宗,本族无养之人,因托得存其继嗣。在生也实赖其长育,及其死也顿同之行路,重其生而轻其死,笃其始而薄其终,称情立文,岂应如是?故袁、傅之驳,不可为同居者施焉。昔朋友之死,同爨之丧,并制缌麻,详诸经典。比之于此,盖亦何嫌?继父之服,宜依正礼。今女子母携重适,寄养他门,所适慈流,情均膝下,长而出嫁,始不同居。此则笄总之仪,无不毕备,与筑宫立庙无异焉,盖有继父之道也。戴德丧服记曰『女子子适人者,为继父服齐缞三月』,不分别同居异居。梁氏集说亦云:『女子子适人者,服继父与不同居者服同。』今为服齐缞三月,窃为折衷。」方庆深善此答。
  周制,曾祖父母。何以齐缞三月?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郑玄曰:「正言小功者,服之数尽于五,高祖宜缌麻,曾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