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具巡狩篇。将时会殷同之朝,天子乘龙,马八尺曰龙。载大旗,象日月升龙降龙。春则拜日于东门之外,夏则礼日于南门之外,变拜言礼者,容祀也。秋则礼山川丘陵于西门之外,冬则礼月与四渎于北门之外,礼者,谓祭之。巡狩之时,山川之神各当方而祭。今不巡狩,故山川随其时而祭之。阳则祭阳方,阴则祭阴位。加方明于坛上而祭之。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设六色,东青,南赤,西白,北黑,上玄,下黄,四方神明之象,所谓方明也。设六玉:上珪下璧,南方璋,西方琥,北方璜,东方珪以祭之。六色象其神。六玉以礼之,上宜以苍璧,下宜以黄琮;而不以此者,则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贵者。设玉者,刻其木以着之。去方明以朝诸侯。其朝位、授玉、傧介之仪,已见巡狩篇。
  魏制,藩王不得朝觐。明帝时,有朝者皆由特恩,不得为常。
  晋武帝泰始中,有司奏:「诸侯之国,其王公以下入朝者,四方各为二番,三岁而周,周则更始。临时有故,则明年来朝;明年朝后,更满三岁乃朝,不得依恒数。朝礼皆执璧,如旧朝之制。不朝之岁,各遣卿奉聘。」诏可。
  东晋王侯不之国,其有受任居外,则同方伯刺史二千石之礼,亦无朝聘之制。
  后周初,梁主萧来朝。入畿,大冢宰命有司致积。其饩五牢,米九十筥,酰醢各三十五瓮,酒十八壶,米禾各五十车,薪各百车。既至,大司空设九傧以致馆,梁主束帛乘马,设九介以待之,礼成而出。明日,梁主朝,受享于庙。既致享,大冢宰又命公一人,玄冕乘车,陈九傧,以束帛乘马致食于宾及宾之从各有差。致食讫,又命公一人,弁服乘车执贽,设九傧以劳宾;梁主设九介,迎于门外。明日,朝服乘车,还贽于公。公皮弁迎于大门。授贽受贽,并于堂之中楹。又明日,梁主朝服,设九介,乘车备仪卫,以见于公。事毕,公致享。明日,三孤一人,又执贽劳于梁主。明日,梁主还贽。又明日,梁主见三孤,如见三公。明日,卿一人又执贽,梁主见卿又如三孤。于是三公、三孤、六卿,人各饩宾,并属官之长为使。牢米帛同三公。自秦平天下,朝觐礼废。及后周立萧为梁主,称藩国,始有此仪。
  隋文帝开皇四年正月,后梁主萧岿来朝,岿父自梁入周,以襄阳来为附庸国,于其境内称皇帝,建年号。岿嗣立。至隋,迁于江陵。次于郊外。诏广平王杨雄、吏部尚书韦康,持节以迎。卫尉设次于馆驿。雄等降就便幕。岿服通天冠,绛纱袍,端珽,立于东阶下,西面。文武陪侍,如其国。雄等立于门右,东面。岿摄内史令柳顾言出门请事。康曰:「奉诏劳于梁帝。」顾言入告。岿出,迎于馆门外,西面再拜。持节者导雄与岿俱入,至于庭下。岿北面再拜受诏讫,雄等乃出,立于馆门外道右,东向。岿送于门外,西面再拜。及奉见,帝冠通天冠,服绛纱袍,御大兴殿,如朝仪。岿服远游冠,朝服以入,君臣并拜,礼毕而出。
  大唐贞观二十年,有司言:「按史记,正月诸侯王朝贺凡四见,留长安不过二十日。今请每春二王入朝,礼毕还藩。」从之。至二十二年十月,令百僚朔望服葱褶以朝。
  开元二十五年十一月,御史大夫李适之奏:「每至冬正,及缘大礼应朝参官,并六品清官,并服朱衣;余六品以下官,许通着葱褶。如有惨故,准式不合着朱衣葱褶者,其日听不入朝。自余应合着而不著者,请夺一月俸,以惩不恪。」制曰「可」。
  天宝三载二月,敕:「百官朔望朝参,应服葱褶,并着珂伞。至闰二月一日宜停。自今以后,每逢此闰,仍永为恒式。」 六载九月敕:「自今以后,每朔望朝,晚于常仪一刻,进外办。每坐唤仗,令朝官从容至合门,入至障外,不须趋走。百司无事,至午后放归,无为守成。宜知朕意。」 十二载十一月,御史中丞吉温奏请「京官朔望朝参,着朱衣葱褶;五品以上,着珂伞」。制曰「可」。 十四载三月,敕常参官分日入朝,寻胜宴乐。贞观十五年正月,太宗谓侍臣曰:「古者诸侯入朝,有汤沐邑,刍禾百车,待以客礼。汉家故事,为诸州刺史郡守创立邸舍于京城。顷闻都督刺史充考使至京师,皆赁房,与商人杂居。既复礼之不足,必是人多怨叹。」至十七年十月,下诏,令就京城闲坊,为诸州朝集使各造邸第三百余所。太宗亲观幸焉。至永淳元年,关中饥乏,诸州邸舍渐渐残毁。至神龙元年,司农卿赵履温希权要,奏请出卖并尽。至建中元年十二月,敕每州邸舍,各令本郡量事依旧营置。至二年五月,户部奏:「若令州府自买,事又烦费。伏请以官宅二十所,分配共住,过事却收。。」敕旨「宜依」。其受蕃国朝聘,如开元礼。
    天子受诸侯遣使来聘秦汉以降,并无其礼。今所编纂者,但欲知三代之仪耳。
  周制,诸侯遣使聘天子,皆以卿为使,大夫为上介,士为众介。公介七人,伯五人,子男三人。诸侯之臣使,各下其君二等。将行之朝,朝服释币于祢,告为君使,然后释币于行。在庙门之外也。介及众介皆从,遂受命于朝,受聘珪,享束帛加璧。二王之后,公使则享用珪也。次受夫人之聘璋,及享用玄纁束帛加琮。遂行。至天子畿,更张,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