黩,死生交错,囚俘截耳,疮痍流血,以干鬼神,非其理也。茅茨采椽,至质之物,建日月,乘玉辂,以处其中,非其类也。夫宗庙,鬼神之居,祭天而于人鬼之室,非其处也。王者五门,宗庙在一门之内,若在庙而张三侯,又辟雍在内,人物众多,非宗庙之中所能容也。」如准所论,与郑义合。或以「周时德泽洽和,蒿茂大以为宫柱,名曰蒿宫,此天子之路寝也」。吕氏春秋曰:「茅茨蒿柱,土阶三等。」
  汉武帝元封五年,祠太一五帝于明堂上座,高皇帝对之。是时未以高祖配天,故言对也。光武以来乃配。牲以太牢。天子从昆仑道入。昆仑道,即依黄帝时制也。始拜明堂如郊礼。毕,燎堂下。其明堂制,从公玊带所上黄帝时图。其年四月,天子封泰山,泰山东北址,有古时明堂处,处险不敞。上欲理明堂奉高旁,未晓制度。济南人公玊带上黄帝时明堂图。上从之,作于汶上。
  后汉光武建武三十年,初营明堂。明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于明堂,光武帝配。五帝座位堂上,各处其方。黄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各一犊,奏乐如南郊。章帝元和二年二月壬申,宗祀五帝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阳明堂礼。癸酉,更告祀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显宗于明堂,各一太牢。安帝延光三年,祀汶上明堂,如元和故事。其制度,建武初营明堂,上圆下方,法天地。八窗四闺,法八风四时。九室十二座,法九州岛,十二月。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法三十六旬,七十二风。
  魏明帝太和元年正月丁未,宗祀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祝称天子臣某。
  晋武帝泰始二年二月丁丑,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又议明堂宜除五帝坐,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挚虞议:「案:汉魏故事,明堂祀五帝。新礼云『五帝即上帝,帝即天也』,遂除五帝之位。又按仲尼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上帝』。周礼『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则上帝非天,断可识矣。又生为明王,没则配五行,如太昊配木之例。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于四郊,报之于明堂。」十年十月,诏复明堂五帝位。时以五精帝佐天育物,前代相因,莫之或废。
  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正月后辛,祀明堂。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出以法驾,服以衮冕。时孙耆之议:「郊以配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为皇天之位,明堂为上帝之庙。故徐邈以配之为言必有神主,郊为天坛,则明堂非文庙矣。」时议帝亲奉,今亲祀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祀昊天,次辛祠后土,后辛祀明堂。
  宋孝武大明五年,依汉汶上仪,设五帝位,太祖、文帝对飨。祭皇天上帝,鼎俎彝簋,一依太庙礼。堂制:但作大殿屋十二闲,无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文饰雕画而已。时有司奏:「伏寻明堂辟雍,制无定文,自汉暨晋,莫之能辨。周书云,清庙、明堂、路寝同制。郑玄注礼,义生于斯。诸儒又云,明堂在国之阳,丙巳之地,三里之内。晋侍中裴頠以为尊祖配天,其义明着,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以崇严祀。其余杂碎,一皆除之。裴頠所奏,窃谓可安。国学之南,地寔丙巳,其墙宇规范,宜拟则太庙,唯十有二闲,以应一周之数。」六年正月,帝亲奉明堂,祀祭五时帝,以太祖配。是用郑玄义。
  齐高帝建元元年七月,祭五帝之神于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五室。时从王俭义。明帝崇昌元年,有司奏以武帝配。国子助教谢昙济议:「按祭法禘郊祖宗,并列严祀。郑玄注义,亦据兼飨。宜祖宗两配,文武双祀。」左仆射王晏议:「若用郑玄祖宗通称,则生有功德,没垂尊称,历代配帝,何止于二?今殷荐上帝,允属武帝,百代不毁,其文庙乎!」诏可。
  梁祀五帝于明堂,服大裘冕,樽以瓦,俎豆以纯漆,牲以特牛,肴膳准二郊。若水土之品,蔬菜之属,宜以荐。郊所无者,从省除。所配五帝,行礼自东阶升,先春郊帝为始,止一献清酒,停三献及灌事。仪曹郎朱议:「祀明堂改服大裘。又以贵质,不应三献。礼云:『朝践用大樽。』郑玄云:『大樽,瓦也。』『有虞氏瓦樽』。此皆是宗庙,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理不容象樽也。郊祀贵质,器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雕俎。明堂之礼,于郊为文,比庙为质,请改器用纯漆,庶合文质之衷。旧仪,鬯灌求神,初献清酒,次醽终醁。礼毕,太祝取俎上黍肉,当御前以授。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主祭,无授肉之礼。请停三献灌鬯及授俎之法,止于一献清酒。旧用太牢,按郊用茧栗,诗云祀文王于明堂,有『维牛维羊』。良由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三牲。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今明堂牲用特牛。」从之。其堂制,十二年,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闲,皆准太庙。以中央六闲安六天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五帝依次而列。五人帝配飨,在阼阶,东上,北向。大殿后为小殿五闲,以为五佐室焉。帝曰:「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宗祀所配,复应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