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猾。督谓察视之。后罢其兵。察三辅、三河、弘农。晋志曰:「汉武帝初置十三州刺史各一人。又置司隶校尉,察三辅、三河、弘农七郡。」元帝初元四年,去节,后诸葛丰为司隶又加节,寻复去之。司隶去节,自丰始也。诸葛丰为司隶,无所回避,京师语曰:「闲何阔,逢诸葛。」言闲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逢诸葛故也。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宾客犯法,与章相连。丰欲劾奏,适逢章出,丰驻车举节招章曰:「下!」欲收之。章驰去,丰奔车逐之,章突入殿得免。因此成帝遂收丰节。成帝元延四年省。绥和二年,哀帝复置,但为司隶,除校尉字。冠进贤冠,属大司空,比司直。司隶掌察皇太子以下,行马内事皆主之。专道而行,专席而坐。初除,皆谒两府。两府谓丞相、御史也。惟涓勋初为司隶,不肯谒丞相、御史大夫,后为翟方进奏免。又汉书曰:「鲍宣字子都。明经,为司隶。丞相孔光行园陵,官属行驰道中,宣使敛止丞相掾史,没入其车马,摧辱宰相。事下御史中丞,官欲捕,从事闭门不纳。宣坐闭拒使者,大不敬,下狱。博士弟子王咸举幡太学下,曰:「欲救鲍司隶者,会此下。」诸生会者千余人。朝日,遮丞相孔光自言,丞相车不得行。宣罪减死一等。列异记曰:「自宣至子永孙昱,俱为司隶校尉,其为公皆复乘骢马。京师歌之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马虽疲,行步工。」又王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又盖宽饶为司隶,亦无所回避。
  后汉复为司隶校尉,所部河南尹、河内、右扶风、左冯翊、京兆尹、河东、弘农凡七郡,治河南洛阳。北齐书曰:「后汉凡皇族不得典三河,盖忌其亲而惜形迹之地。」无所不纠,唯不察三公。后汉江冯上言「宣令司隶校尉督察三公」,陈元议以为不宜使有司省察公辅,乃止。廷议处九卿上,朝贺处公卿下。鲍永为司隶,鲍恢为都官从事,并不避强御。诏策曰:「贵戚且当敛手,以避二鲍。」鲍永子昱,复为司隶,初拜,使封胡降檄。光武遣问昱曰:「有所怪否?」对曰:「臣闻故事,通官文书不着姓,又当司徒露布,怪使司隶下书而着姓也。」上曰:「吾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又中常侍王甫、曹节等用事,尚书令阳球常唾手拊髀曰:「当令阳球作司隶,此辈敢尔。」后及拜司隶,球列车骑导从,当入司隶府,雒阳贼捕掾皆故墨绶公府掾孝廉也,邀见道侧。球怒曰:「雒阳都邑,吏当得熊虎敢搏噬者,乃用鼷鼠当校尉车耶?不足污鞭杖,且举扑之。」于是威风振烈。明日诣阙谢恩,遂表劾王甫,自临考,父子皆死于杖下,乃磔甫尸,署曰「贼臣王甫」。于是权门股栗,皆雀目鼠步。曹节见甫尸,乃收泪入言球罪。帝徙为卫尉。球叩头曰:「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鸮悉伏其辜。」又,李膺字符礼,拜司隶校尉。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畏膺而逃藏让舍柱中。膺率将吏破柱取朔,付狱杀之。让诉冤于帝,帝召让膺。膺曰:「昔仲尼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已积旬,惧以淹流为,不意获速疾之罪。乞留五日,克殄元恶。」帝谓让曰:「汝弟之罪也。」自是宦官屏气,休沐不敢复出。帝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司隶。」凡司隶属官,有从事史十二人。其都官从事史,至为雄剧,主察百官之犯法者。胡腾字子升,辟荆州部南阳从事,遇桓帝南巡至南阳,千骑万乘,呼召求索,不可堪。腾奏曰:「天子无外,乘舆所在,即为京师。请荆州刺史比司隶,臣比都官从事,南阳守比河南尹,宛令比雒阳令。」许之。于是大将军亡马,西曹掾召腾。腾乃作都官从事鹄头召掾,掾乃觉,膝行辞谢,由是不敢辄有呼召。
  魏晋司隶与二汉同。刘聪僭号,置左右司隶。司隶于端门外坐,在诸卿上,绝席。其入殿,按本品秩在诸卿下,不绝席。魏锺会为司隶,虽在外司,时政损益,当世与夺,无不必综。晋诸公赞云:「刘毅字仲雄,为司隶,奏太尉何曾、尚书刘寔父子及羊琇、张佗等所犯狼藉。司郡守令事相连及观风投印绶者甚众,皆以为毅能继诸葛丰、盖宽饶。初以司隶官属制置如州仪,而俗称之司州。见太康记。及魏晋,乃以京辅所部定名,置司州,以司隶校尉统之。及东晋渡江,罢司隶校尉官,变其职为扬州刺史。
  后魏、北齐为司州牧。
  后周有司隶下大夫,掌五隶及徒者,捕盗贼囚执之事,属大司寇。
  隋初有雍州牧。后炀帝置司隶台,有大夫一人,掌诸巡察。薛道衡为司隶大夫,别驾二人,分察畿内,一人按东都,一人按京师。后又罢司隶台。裴蕴为御史大夫,欲重己权,令虞世基奏罢司隶刺史以下官属。而留司隶从事之名,不为常员,临时选京官清明者权摄以行。
  大唐无司隶校尉,而有京畿采访使,亦其职也。
    州牧刺史
  黄帝立四监,以治万国。
  唐有九州岛。
  舜置十二州,有牧。
  夏为九州岛牧。
  殷周八命曰牧。
  秦置监察御史。
  汉兴省之。至惠帝三年,又遣御史监三辅郡,察词讼,所察之事凡九条,监者二岁更之。常以十月奏事,十二月还监。其后诸州复置监察御史。文帝十三年,以御史不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