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有阵必有名,有名必有数。吴之常山,郑之鱼丽,太公之五行,李靖之六花,即其名可以知其义,即其数可以知其法,固有不待考而明者。至于掘机之阵,其制出于黄帝,因邱井之法而开九方,因方隅之位而分奇正,虽后世有天智神略,莫能出其阃阈。今考其问对之辞,所谓数起于五,何以不起于四 数终于八,何以不终于九 四为正,不知何者为正 四为奇,不知何者为奇 阵间容阵,

队间容队,所容者何地 散而成八,复而为一,所别者何形 其后又有论风后八阵者,谓衡抗于外,轴布于内,风云附其四维,所以备物,虎张翼以进,蛇向敌而蟠,飞龙翔鸟,上下其势,所以致用,不知又何以分乎 子大夫讲此熟矣,其详(者)[着]于篇,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蔡必胜以下二十人。必胜补成忠郎,余悉补承节郎,减磨勘年有差。第二名李可久、第三名林桂与第一人恩例。可久先有官,复进官二等,用龙飞榜恩例也。
五年三月八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特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盖闻虞舜无为而天下治,周文王则日昃不遑暇食;汉文帝宽厚长者,务以德化民;而宣帝则严综核之政,以法绳下。此四君者,为道不同,同归于治。然则劳逸宽猛之宜,亦各因其世耶 朕以菲薄,获承丕绪,循尧之道,兢业万机,罔敢逸豫,亦惟治古帝王是是式,八年于此矣。而德有所未至,信有所未孚,阙政尚多,虚文尚胜。敦朴以示化,而踰制者尚繁;钦恤以祥刑,而(祗)[抵]法者尚众;严入仕之涂,而铨曹犹未清;察长民之官,而循吏犹未着。至于士风之未厚,民俗之未淳,广储蓄而食未丰,蠲赋租而人未裕,有劝农之官而田不加辟,任观风之使而民或告冤,侧席幽人而贤才尚遗,伏轼勇士而猛将犹阙。屯田积谷,或以为兵不如农;择帅安边,或以为文不如武。救弊之术,时措之宜,子大夫之谓讲闻也,其悉心以对,

毋枉执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郑侨以下三百九十一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刘鼎以下二百九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昔唐太宗与其臣李靖讲论兵法,至终篇,发最深之问,靖则等而三之:一曰道,谓神武不杀也:二曰天地,谓天时地利也;三曰将法,谓任人利器也。太宗亦以不战而屈人兵为上,百战百胜为中,深池高垒为下,要使学者繇下以及中,繇中以及上。其言是矣,然任人利器,深池高垒,此在我者固可以自善其术,至若不杀之武,不战之功,虽我之本心,然有不可得而自必者。我欲待之以诚信,彼且复我以诈谋;我欲怀之以德义,彼且应我以(疆)[强]暴。若之何其使学者习而进于上乎 太宗身百战以平祸乱,李靖穷兵沙碛,每出于中下之举,终莫能践其上者,岂亦言之易(行)而〔行〕之难乎 抑自治之策,伐谋之兵,精神之折冲,道德之安疆,亦有说乎 子大夫儒而谈兵者也,其悉以法之最深者,为朕条陈之,毋略。」得正奏名赵鼐以下二十九人。鼐补保义郎,余悉补承节郎。特奏名郑砺进武校尉,吴嘉宾进义校尉,减磨勘年有差。
八年三月十七日,上御集英殿试礼部奏名进士,内出制策曰:「朕丕承大命,司牧兆人,寅畏严恭,惧德弗类,是以顺考帝王之宪,铺寻载籍之传,求其可师,

以济于治。惟七制之明后,若三宗之显王。固本培基,则有务德之君;振旅治兵,则有雄材之主。习闻其号,亦观厥成,咸有所偏,未臻于极。若孝文之德,则罪不拏,宫不女。惜露台之费,除租税之征,可谓仁矣。然而恬芒刃之施,释斤斧之用,唯尚宽厚,其威不伸。朕以孝文之文也,而能厉之以武,不亦善乎。若孝武之功,则选明将,讨不服,匈奴远遁,百蛮向风,可谓盛矣。然而积尸暴骨,快心胡越,财略耗而不赡,干戈因以日滋。朕以孝武之武也,而能本之以仁,不亦善乎 呜呼!文者王帝之利器,武者文德之辅助也。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唐之太宗,实惟兼之。观其内平祸乱,外除戎狄,安堵黎元,各有生业。史氏所以称其功德兼隆,由汉以来未之有者也。瞻言清风,切所向慕。伊欲规其能事,跋其成绩,何修何饰而外户不闭,行旅不赍 何取何营而断狱几刑措,米直三钱欤 家给人足,厥道曷由 仁义功利四者之宜,当安所施 子大夫习先圣之术,通当世之务,合志度义,其知之矣。其明以启告朕,悉意正论,毋枉执事,朕将亲览焉。」得正奏名黄定以下三百八十九人,第为五等,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特奏名陈瑀以下四百八十一人,赐同进士出身、同学究出身,登仕郎、将仕郎、上下州文学、诸州助教。
同日,试武举进士,内出制策曰:「朕惟在昔修攻战之具,设守御之备,常出于国家无事之

时。而富国(虽)[强]兵之道,率皆取于人事。锄耰以当矛戟,簦笠以当甲楯,春鏺夏褥乃其步骑也,田里相伍乃其符信也。凡所以取于民者何其顺且便,而教其民者何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