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甚,遂窥闲宫嫔,剽虐百姓。鲜卑之徒,践藉畿封,胡之害深,亦已毒矣。
五年十月壬午,御所居殿后槐树,皆六七围,自拔,倒竖根在上。
中平元年夏,东郡,陈留济阳、长垣,济阴冤句、离狐县界,有草生,其茎靡累肿大如手指,状似鸠雀龙蛇鸟兽之形,五色各如其状,毛羽头目足翅皆具。近草妖也。是岁黄巾贼始起。皇后兄何进,异父兄朱苗,皆为将军,领兵。后苗封济阳侯,进、苗遂秉威权,持国柄,汉遂微弱,自此始焉。 草妖之兴,岂不或信!”
中平中,长安城西北六七里空树中,有人面生鬓。
又掘徙梨,根伤而血出。曹公恶之,遂寝疾,是月薨。”
献帝兴平元年九月,桑复生椹,可食。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戊子,有五色大鸟集济南台,十月,又集新丰,时以为凤皇。
或以为凤皇阳明之应,故非明主,则隐不见。凡五色大鸟似凤者,多羽虫之孽。
是时安帝信中常侍樊丰、江京、阿母王圣及外属耿宝等谗言,免太尉杨震,废太子为济阴王,不悊之异也。章帝末,号凤皇百四十九见。时直臣何敞以为羽孽似凤,鬏翔殿屋,不察也。记者以为其后章帝崩,以为验。案宣帝、明帝时,五色鸟髃翔殿屋,贾逵以为胡降征也。帝多善政,虽有过,不及至衰缺,末年胡降二十万口,*(尔)**[是]*其验也。帝之时,羌胡外叛,谗慝内兴,羽孽之时也。乐睰图征说五凤皆五色,为瑞者一,为孽者四。
桓帝元嘉元年十一月,五色大鸟见济阴己氏。时以为凤皇。此时政治衰缺,梁冀秉政阿枉,上幸亳后,皆羽孽时也。
灵帝光和四年秋,五色大鸟见于新城,觽鸟随之,时以为凤皇。时灵帝不恤政事,常侍、黄门专权,羽孽之时也。觽鸟之性,见非常班驳,好聚观之,至于小爵希见枭者,虣见犹聚。
中平三年八月中,怀陵上有万余爵,先极悲鸣,已因乱□相杀,皆断头,悬着树枝枳棘。到六年,灵帝崩,大将军何进以内宠外嬖,积恶日久,欲悉纠黜,以隆更始□政,而太后持疑,事久不决。进从中出,于省内见杀,因是有司荡涤虔刘,后禄而尊厚者无余矣。夫陵者,高大之象也。天戒若曰:诸怀爵禄而尊厚者,还自相害至灭亡也。
桓帝建和三年秋七月,北地廉雨肉似羊肋,或大如手。近赤祥也。是时梁太后摄政,兄梁冀专权,枉诛汉良臣故太尉李固、杜乔,天下噃之。其后梁氏诛灭。
后汉书志第十五 五行三 大水水变色大寒雹冬雷山鸣鱼孽蝗
五行传曰:“简宗庙,不祷祠,废祭祀,逆天时,则水不润下。”
谓水失其性而为灾也。又曰:“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咎急,
厥罚恒寒,厥极贫。时则有鼓妖,时则有鱼孽,时则有豕祸,时则有耳痾,时则有黑眚、黑祥,惟火沴水。”鱼孽,刘歆传以为介虫之孽,谓蝗属也。
臣昭案:诸史光武之时,郡国亦尝有水灾,而志不载。本纪“八年秋大水”,又云“是岁大水”,今据杜林之传,列之孝和之前。东观书曰:“建武八年闲,郡国比大水,涌泉盈溢。杜林以为仓卒时兵□权作威,张氏虽皆降散,犹尚有遗脱,长吏制御无术,令得复炽,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闻先王无二道,明圣用而治。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信道,传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马善惊。
成王深知其终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怀姓九宗分唐叔,捡押其奸宄,又迁其余于成周,旧地杂俗,旦夕拘录,所以挫其强御之力,诎其骄恣之节也。及汉初兴,上稽旧章,合符重规,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之后,以稍弱六国强宗。邑里无营利之家,野泽无兼并之民,万里之统,海内赖安。后辄因衰麤之痛,胁以送终之义,故遂相率而陪园陵,无反顾之心。追观往法,政皆神道设教,强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宁之福,无怵惕之忧,继嗣承业,恭己而治,盖此助也。其被灾害民轻薄无累重者,两府遣吏护送饶谷之郡。或惧死亡,卒为佣赁,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赡全其性命也。昔鲁隐有贤行,将致国于桓公,乃留连贪位,不能早退。
况草创兵长,卒无德能,直以扰乱,乘时□权,作威玉食,*(狃)**[狙]*猱之意,徼幸之意,曼延无足,张步之计是也。小民负县官不过身死,负兵家灭门殄世。陛下昭然独见成败之端,或属诸侯官府,元元少得举首仰视,而尚遗脱,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复昌炽从横。比年大雨,水潦暴长,涌泉盈溢,灾坏城郭官寺,吏民庐舍,溃徙离处,溃成坑坎。臣闻水,阴类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乐也。而猥相毁垫沦失,常败百姓安居。殆阴下相为蠹贼,有小大胜负不齐,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唯陛下留神明察,往来惧思,天下幸甚。’”谢承书曰:“陈宣子兴,沛国萧人也。刚猛性毅,博学,明鲁诗。遭王莽篡位,隐处不仕。光武即位,征拜谏议大夫。建武十年,雒水出造津,城门校尉欲奏塞之,宣曰:‘昔周公卜雒以安宗庙,为万世基,水不当入城门。如为灾异,人主过而不可辞,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