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者,将谓之迂。修业思真,□此焉如?静以俟命,不斁不渝。‘百岁之后,归乎其居。’幸其获称,天所诱也。罕漫而已,非己咎也。昔伯翳综声于鸟语,葛卢辩音于鸣牛,董父受氏于豢龙,奚仲供德于衡辀,倕氏兴政于巧工,造父登御于骅骝,非子享土于善圉,狼瞫取右于禽囚,弓父毕精于筋角,佽非明勇于赴流,寿王创基于格五,东方要幸于谈优,上官暛力于执盖,弘羊据相于运筹。仆不能参迹于若人,故抱璞而优游。” 介葛卢聘于鲁,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问之,如其言。晋太史蔡墨曰:“昔有董父,实甚好龙,能求嗜欲以饮食之,以服事帝舜。帝赐姓曰董,氏曰豢龙。”并见左传。奚仲,薛之祖也。世本曰:“奚仲作车。”衡,轭也。
辀,辕也。
“战于殽,晋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囚呼,莱驹失戈,狼瞫取戈斩之,遂以为车右。”瞫音舒□反。
‘为弓亦彁矣。’对曰;‘臣精尽于弓矣。’献弓而归,三日而死。公张弓东向而射,矢踰西霜之山,集彭城之东,其余力逸劲,饮羽于石梁。”吕氏春秋曰,荆人佽飞入江斩蛟。前书,武帝时,吾丘寿王字子赣,以善格五待制。格五,今之□也。东方朔以善谈笑俳优得幸。班固曰:“朔应谐似优。”杜预注左传曰:
“优,调戏也。”
于是公子仰首降阶,忸怩而避。胡老乃扬衡含笑,援琴而歌。歌曰:“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由生。踔宇宙而遗俗兮,眇翩翩而独征。” 建宁三年,辟司徒桥玄府,玄甚敬待之。出补河平长。召拜郎中,校书东观。
迁议郎。邕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谬,俗儒穿凿,疑误后学,熹平四年,乃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扬等,奏求正定六经文字。灵帝许之,邕乃自书*(册)**[丹]*于碑,使工镌刻立于太学门外。于是后儒晚学,咸取正焉。及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两,填塞街陌。
初,朝议以州郡相党,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家及两州人士不得对相监临。至是复有三互法,禁忌转密,选用艰难。幽冀二州,久缺不补。邕上疏曰:“伏见幽、冀旧壤,铠马所出,比年兵饥,渐至空耗。今者百姓虚县,万里萧条,阙职经时,吏人延属,而三府选举,踰月不定。臣经怪其事,而论者云‘避三互’。十一州有禁,当取二州而已。又二州之士,或复限以岁月,狐疑彁淹,以失事会。愚以为三互之禁,禁之薄者,今但申以威灵,明其宪令,在任之人岂不戒惧,而当坐设三互,自生留阂邪?昔韩安国起自徒中,朱买臣出于幽贱,并以才宜,还守本邦。又张敞亡命,擢授剧州。岂复顾循三互,继以末制乎?三公明知二州之要,所宜速定,当越禁取能,以救时敝;而不顾争臣之义,苟避轻微之科,选用稽滞,以失其人。臣愿陛下上则先帝,蠲除近禁,其诸州刺史器用可换者,无拘日月三互,以差厥中。”书奏不省。
初,帝好学,自造皇羲篇五十章,因引诸生能为文赋者。本颇以经学相招,后诸为尺牍及工书鸟篆者,皆加引召,遂至数十人。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多引无行趣埶之徒,并待制鸿都门下,□陈方俗闾里小事,帝甚悦之,待以不次之位。
又市贾小民,为宣陵孝子者,复数十人,悉除为郎中﹑太子舍人。时频有雷霆疾风,伤树拔木,地震﹑陨雹﹑蝗虫之害。又鲜卑犯境,役赋及民。六年七月,制书引咎,诰髃臣各陈政要所当施行。邕上封事曰:
臣伏读圣旨,虽周成遇风,讯诸执事,宣王遭旱,密勿祗畏,无以或加。
臣闻天降醔异,缘象而至。辟历数发,殆刑诛繁多之所生也。风者天之号令,所以教人也。夫昭事上帝,则自怀多福;宗庙致敬,则鬼神以着。
国之大事,实先祀典,天子圣躬所当恭事。臣自在宰府,及备朱衣,
迎气五郊,而车驾稀出,四时至敬,屡委有司,虽有解除,犹为簄废。故皇天不悦,显此诸异。鸿范传曰:“政悖德隐,厥风发屋折木。”坤为地道,易称安贞。阴气愤盛,则当静反动,法为下叛。夫权不在上,则雹伤物;政有苛暴,则虎狼食人;贪利伤民,则蝗虫损稼。去六月二十八日,太白与月相迫,兵事恶之。鲜卑犯塞,所从来远,今之出师,未见其利。
上违天文,下逆人事。诚当博览觽议,从其安者。臣不胜愤满,谨条宜所施行七事表左:
一事:明堂月令,天子以四立及季夏之节,迎五帝于郊,所以导致神气,祈福丰年。清庙祭祀,追往孝敬,养老辟雍,示人礼化,皆帝者之大业,祖宗所祗奉也。而有司数以蕃国簄丧,宫内产生,及吏卒小污,屡生忌故。窃见南郊斋戒,未尝有废,至于它祀,辄兴异议。岂南郊卑而它祀尊哉?孝元皇帝策书曰:“礼之至敬,莫重于祭,所以竭心亲奉,以致肃祗者也。”又元和故事,复申先典。前后制书,推心恳恻。而近者以来,更任太史。忘礼敬之大,任禁忌之书,拘信小故,以亏大典。礼,妻妾产者,斋则不入侧室之门,无废祭之文也。所谓宫中有卒,三月不祭者,谓士庶人数堵之室,共处其中耳,岂谓皇居之旷,臣妾之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