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曪、萧望之、周堪之徒,以文章儒学保训东宫以下,莫不崇简其人,就成德器。今皇太子诸王,虽结发学问,修习礼乐,而傅相未值贤才,官属多阙旧典。宜博选名儒有威重明通政事者,以为太子太傅,东宫及诸王国,备置官属。又旧制,太子食汤沐十县,设周韂交戟,五日一朝,因坐东箱,省视膳食,其非朝日,使仆、中允旦旦请问而已,明不媟黩,广其敬也。
书奏,帝纳之。
后察司徒廉为望都长,吏民爱之。建武三十年,年五十二,卒官。所着赋、论、书、记、奏事合九篇。
二子:固,超。超别有传。
论曰:班彪以通儒上才,倾侧危乱之闲,行不踰方,言不失正,仕不急进,贞不违人,敷文华以纬国典,守贱薄而无闷容。彼将以世运未弘,非所谓贱焉耻乎?何其守道恬淡之笃也!
固字孟坚。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穷究。所学无常师,不为章句,举大义而已。性宽和容觽,不以才能高人,诸儒以此慕之。 将军以周﹑邵之德,立乎本朝,承休明之策,建威灵之号,昔在周公,今也将军,诗书所载,未有三此者也。传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固幸得生于清明之世,豫在视听之末,私以蝼蚁,窃观国政,
诚美将军拥千载之任,蹑先圣之踪,体弘懿之姿,据高明之埶,博贯庶事,服膺六蓺,白黑简心,求善无猒,采择狂夫之言,不逆负薪之议。窃见幕府新开,广延髃俊,四方之士,颠倒衣裳。将军宜详唐﹑殷之举,察伊﹑嚱之荐,令远近无偏,幽隐必达,期于总览贤才,收集明智,为国得人,以宁本朝。则将军养志和神,优游庙堂,光名宣于当世,遗烈着于无穷。
窃见故司空掾桓梁,宿儒盛名,冠德州里,七十从心,行不踰矩,盖清庙之光晖,当世之俊彦也。京兆祭酒晋冯,结发修身,白首无违,好古乐道,玄默自守,古人之美行,时俗所莫及。扶风掾李育,经明行着,教授百人,客居杜陵,茅室土阶。京兆﹑扶风二郡更请,徒以家贫,数辞病去。温故知新,论议通明,廉清修絜,行能纯备,虽前世名儒,国家所器,韦﹑平﹑孔﹑翟,无以加焉。
宜令考续,以参万事。京兆督邮郭基,孝行着于州里,经学称于师门,政务之绩,有绝异之效。如得及明时,秉事下僚,进有羽翮奋翔之用,退有□梁一介之死。凉州从事王雍,躬卞严之节,文之以术蓺,凉州冠盖,未有宜先雍者也。古者周公一举则三方怨,曰“奚为而后己”。宜及府开,以慰远方。弘农功曹史殷肃,达学洽闻,才能绝伦,诵诗三百,奉使专对。此六子者,皆有殊行绝才,德隆当世,如蒙征纳,以辅高明,此山梁之秋,夫子所为叹也。昔卞和献宝,以离断趾,灵均纳忠,终于沉身,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归善。愿将军隆照微之明,信日□之听,少屈威神,咨嗟下问,令尘埃之中,永无荆山﹑汨罗之恨。
“显,光也。”言桓梁可参多士,助祭于清庙为光晖也。尔雅曰:“髦,俊也。”
美士为彦。
苍纳之。
父彪卒,归乡里。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既而有人上书显宗,告固私改作国史者,有诏下郡,收固系京兆狱,尽取其家书。先是扶风人苏朗伪言图谶事,下狱死。固弟超恐固为郡所核考,不能自明,乃驰诣阙上书,得召见,具言固所著述意,而郡亦上其书。显宗甚奇之,召诣校书部,除兰台令史,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共成世祖本纪。迁为郎,典校秘书。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奏之。帝乃复使终成前所著书。
固以为汉绍尧运,以建帝业,至于六世,史臣乃追述功德,私作本纪,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太初以后,阙而不录,故探撰前记,缀集所闻,以为汉书。起元高祖,终于孝平王莽之诛,十有二世,二百三十年,
综其行事,傍贯五经,上下洽通,为春秋考纪﹑表﹑志﹑传凡百篇。固自永平中始受诏,潜精积思二十余年,至建初中乃成。当世甚重其书,学者莫不讽诵焉。
自为郎后,遂见亲近。时京师修起宫室,浚缮城隍,而关中耆老犹望朝廷西顾。
固感前世相如﹑寿王﹑东方之徒,造构文辞,终以讽劝,乃上两都赋,盛称洛邑制度之美,以折西宾淫侈之论。其辞曰:
有西都宾问于东都主人曰:“盖闻皇汉之初经营也,尝有意乎都河洛矣。
辍而弗康,寔用西迁,作我上都。主人闻其故而鷪其制乎?”主人曰:“未也。愿宾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博我以皇道,弘我以汉京。”宾曰:“唯唯。”
于是上即日西都关中,此为辍而弗康也。辍,止也。康,安也。
汉之西都,在于雍州,寔曰长安。左据函谷﹑二崤之阻,表以*(泰)**[太]*华﹑终南之山。右界曪斜﹑陇首之险,带以洪河﹑泾﹑渭之川。华实之毛,则九州之上腴焉;防御之阻,则天下之奥区焉。是故横被六合,三成帝畿,周以龙兴,秦以虎视。及至大汉受命而都之也,仰寤东井之精,俯协河图之灵,
奉春建策,留侯演成,天人合应,以发皇